一進屋,何宛心便投進齊宥賓懷裏,兩人一陣親昵的耳鬢廝磨,齊宥賓是把女人利用到淋漓盡致了。


    何宛心在他懷裏嬌聲道:「爺,咱們放齊穆韌一馬吧,他已經不是您的對手。」


    「怎麽,心疼了?怕爺對付你青梅竹馬的愛人?」


    「爺說的是什麽話呀?爺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子、我的心全給了爺,若不是爺要我到齊穆韌身邊辦事兒,我哪肯再見他一麵,爺這般冤枉人,宛心這裏難受呀。」


    她拉起他的手貼在自己胸口,嬌言軟語、身若無骨的模樣與青樓女子一般無二,她逗得齊宥賓心花怒放,卻讓齊穆韌、齊穆笙兄弟擰起濃眉,無法置信大家閨秀的何宛心竟有這副麵貌。


    齊宥賓樂得在她胸前捏了一把,笑道:「是爺說錯話,可爺這不是吃味嗎,把你這樣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送到齊穆韌身邊,誰曉得那小子會不會趁機吞了你?爺,心擔著呢。」


    他的話引得何宛心咯咯輕笑。「這倒不會,齊穆韌還算是個正人君子,沒把人娶進門,是怎麽都不碰的。」任她如何色誘迷惑,他終是不為所動。


    「快說說,你為什麽要讓爺饒齊穆韌一命?」


    「齊穆韌對我說,他決定退隱朝堂到燕國去當商民,從此以後再也不會返回齊焱京城。」


    「這是他親口說的?」


    齊宥賓不信,宮裏密訊說父皇有意將皇位傳予他,他怎舍得放棄?不可能,他定是裝模作樣,欲迎還拒。


    「是,葉茹觀之死讓他覺得天威難測,他說絕不讓我碰到同樣的事。爺,齊穆韌已經不足為患,您讓我回來吧,那個王府,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的,人家……想你了。」


    齊宥賓大笑。「傻丫頭,你被他騙了,旁人怕天威難測,他會怕?他是父皇養在外頭的私生子,宮裏有不少人知道這秘密,早先我沒防他,是認定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後來……」


    後來賽燕竊聽到他自信滿滿地說:「帝位本就是有德者居之。」


    幾個皇子當中,誰像齊穆韌這般混得有聲有色,既得朝中大臣擁戴又得父皇看重,便是邊關百姓也把「活閻王」當成神仙供奉。


    前幾年,他自己也憑著一身武藝領兵打仗,卻是竊據齊穆韌的功勞居多,若光憑真槍實刀打下來的功勞,他能升個小將便不錯了,外界不知情的宦官百姓以為他蹺勇善戰、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英雄,知根底的,都暗地批評他遠遠不如齊穆韌,偏偏,父皇便是那個知根底的。


    「後來怎樣?」何宛心追問。


    他捏捏她的粉頰說道:「信爺一句,那人的心計之深,不是你能夠理解的。」


    「可他這段日子的確沒上早朝,皇上聖旨下過無數道,他連接旨都不肯,我想,他是真的對皇上死心了。」


    那日,齊穆韌跪在禦書房向皇上求情的場景,她親眼目睹他傷心斷腸的表情,騙不了人。


    「宛心,你是不是對他心軟啦,別忘記,當年若不是因為他得罪曹夫人,曹夫人豈會將你父親之事揭發出來,又怎會將你賣到青樓受那非人之罪?想想這些年,你病著、苦著時,他在做什麽?他娶進一房又一房的妻妾,把你們過去的感情全忘光。」


    「我都知道,如果不是大皇子將我救離那個地獄,悉心嗬護、細細疼愛,我還是那個瘋瘋癲癲的婦人,這些年您的恩情點點滴滴全深植在我心底。」


    齊宥賓溫柔地看著她,帶著欲望的目光與笑意令她羞澀不已。


    若不是這些年她瘋得厲害,這張王牌他豈會留到今日才出手,白白浪費了一個夏靈芝,否則,娶夏靈芝過門,多一個夏老將軍站在自己這邊,他奪位的勝算又增上幾分。


    幸好老二被貶、老三沒出息、葉茹秧被降,老四那裏……待有空再踹他幾腳,自然不足為患,他隻要再將齊穆韌、齊穆笙兄弟給鏟除掉,朝堂上下便無人能再與自己抗衡。


    「可我能證明,齊穆韌確實無心朝堂,他再不會給爺帶來阻撓。爺,您帶我走吧,撇下過去的恩怨,咱們不要理會齊穆韌。」


    「我的好宛心,爺知道你不願意回王府,這樣吧,你再幫爺最後一回,爺就接你回府。」


    「最後一回嗎?」何宛心眼睛燦亮起來,她日日夜夜都想著回到他身邊。


    「是。」看她快樂得像隻小雀鳥似的,他手指輕點了點她的額頭。


    「爺要我做什麽?」


    他從懷裏掏出藥包,放進她掌心,說道:「把這藥下到齊家兄弟飯裏,我立刻接你回府。」


    「這藥會害死人嗎?」她遲疑。


    「宛心這是在替齊家兄弟操心嗎?爺要吃醋、要惱火了。」


    他笑著,使力將她拉進懷裏,火熱的深吻封下,


    不多久難耐的呻吟聲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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