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陽口氣急促,但該明白的,她全聽明白了,齊穆韌沒扣住她的嫁妝財寶,他照著自己的心意全數給了琉芳、月季、曉陽和曉初。


    「王府那邊……」


    「知道、知道,王府那邊的事兒全知道,主子想知道什麽事,我們每樁每件都告訴主子,可不可……主子先同我們回家?月季和琉芳若是看見主子,肯定要高興得跳起來。」


    她們全知道王府那邊的事見?那是不是代表……「王爺經常派人過去你們那邊嗎?」


    「才不是這樣呢。」


    「不然是怎樣?」


    曉陽調皮地看看周遭,附在阿觀耳朵邊,悄聲說:「齊古看上咱們月季姊姊啦。他已經不在王爺身邊當差,咱們知道的事兒,全是齊古從齊文、齊止那裏聽來的。」


    「齊古為什麽不在王爺身邊當差?」


    「他敢!王爺那麽壞,他要是不離開王爺,月季姊姊就不理他了。」曉陽捂著嘴,笑得滿麵春風。


    阿觀覷她一眼,這丫頭。


    「主子,回去吧,我們守著那些東西晚上都睡不好覺呢,老是擔心被賊給盯上。」曉陽扯著阿觀的衣袖撒嬌說道。


    說實話,她很心動,心動能有這樣一群家人,可是……她們背後當真沒有齊穆韌的存在?猶豫在心頭,她擰眉不語。


    「主子,月季、琉芳天天都說著主子的事,一邊說、一邊掉淚呢。齊古說主子已經死了,月季氣得三天不同他說話,齊古陪盡小心,事情才算完。月季說她作夢,夢見主子還活著,誰都不許說這等不吉祥的話。那口氣凶惡得很,您都沒看見。」曉陽噘著嘴。


    月季是一派的溫柔作風,會讓曉陽用凶惡來形容,是因為傷心太過嗎?


    「你們怎會來這裏?」阿觀問。


    阿觀一句話問倒了曉陽,她不是個會撒謊的人,若不是稿子早就打好、背好,她根本沒辦法同阿觀說上一大肩,可阿觀突如其來的問題根本不在稿子內,她哪會回答,難不成說王爺讓我們過來的?


    她隻能漲紅一張小臉,憋緊嘴。


    見曉陽那副表情,阿觀心底升起幾分疑問,曉初連忙湊過來,低聲道:「小妮子春心萌動,她看上莊園崔管事的兒子了,這些日子花俏得很,每回進城賣帕子,就要逛逛脂粉鋪、首飾鋪於,還說什麽頓頓給弟弟吃肉,那兩錢啊,全貼到她臉上去啦。」


    「曉初,你給主子嚼什麽舌根!」曉陽一頓腳,氣得背過身掩飾心虛。


    「主子,您還是快點回來吧,說不準兒,咱們莊園裏很快就要辦喜事了,您不回來作主,若是耽誤人家終身,人家心底不知道怎樣埋怨呢。」曉初還不停戲弄曉陽。


    曉初的話讓阿觀釋疑了,她考慮半晌,轉頭對綠苡、紅霓說:「這幾天辛苦你們了,可看這樣子,咱們恐怕還得挪個位置。」


    綠苡見曉陽、曉初對主子說話的口氣輕鬆,沒個主子下人之分,忍不住跟著笑開眼,早知道這個新主子是個不擺架子的,沒想到,她與下人相處竟能像家人似的。


    「要不要主子先隨這兩位姊姊回去,留下住址,咱們把東西收拾妥當後就過去。」綠苡中規中矩回答。


    「什麽姊姊妹妹的,我叫曉陽、她叫曉初,家裏還有月季和琉芳,我們本來是主子的貼身丫頭,可主子把我們的賣身契給燒了,還咱們自由身,不過,一日為主子終生為主子,不管有沒有賣身契約,主子就是主子,改不了的。


    「如果你們喜歡我們家主子,我們可以勉強分一點點給你們服侍,如果你們不喜歡呢,也別勉強,存著壞心思的丫頭我們家主子可要不起。主子,把賣身契還給她們吧,反正您不缺人服侍,有咱們在呢。」


    阿觀聽著笑個不停,這丫頭是在給新人下馬威呐。


    紅霓不滿意了,她拉下臉寒聲道:「姊姊說的這是什麽話,咱們是皇帝賜給主子的,好歹在宮裏學過規矩,自然明白主子是天,咱們得一輩子對主子效忠。」


    聽見紅霓這樣說,曉陽、曉初更是笑得花枝亂顫,別人不知道,她們家主子才不要忠心耿耿這詞兒,她要的是真心真意、是坦誠以對。


    「你們笑啥,紅霓又沒說錯。」


    看兩邊快吵起來,阿觀忙出麵主持公道,「行了行了,你們別捉弄綠苡、紅霓,以前你們不也是這個樣子,動不動就跪、動不動就奴婢該死的。」阿觀瞪曉陽、曉初一眼,再轉頭對綠苡、紅霓說:「你們同我相處的時間不長,不曉得我最不耐煩什麽規矩、忠心的,以後這些話少說,免得她們挑你們的錯處。你們今天先回去收拾收拾,鋪蓋、鍋盆那些全別要了,過幾天,我找人把那宅子給租出去,你們把銀票和衣服收妥,明兒個我派人去接你們。」


    「是。」綠苡應下。


    紅霓想想不放心,又囑上一句,「主子不能忘記啊,一定得派人來接咱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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