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必須知道你們是誰派來的。」月季的目光堅定,無分毫轉圜空間。


    「請月季姊姊原諒,我們不能說,但我們可以用腦袋保證,絕對沒有坑害主子的念頭。」她們還以為那藥是毒不是補,急得小臉漲紅想跳腳。「是藥有問題嗎?」


    月季沒回答她的話,凝神細想須與,低聲問:「是皇上嗎?是皇上派你們跟在主子身邊照顧的?」


    她們咬緊牙關不敢招認,但那震驚的表情已經將答案說了分明。


    「行了,反正你們也是為主子好,透個訊給你們,下次拿到藥先翻檢看看,那藥至少要十兩銀子才抓得到,我隻給你們五兩銀,這謊該怎麽圓,你們回房裏想想。」


    綠苡、紅霓表情難看地下去了。


    一直不敢說話的曉陽問:「現在怎麽辦?」


    「主子不是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也許……」琉芳剛開口,就讓月季將話給攔下來。


    「別心存僥幸,現在王爺不在莊園裏,我讓齊古去向王爺透個訊,讓王爺有心理準備。」


    月季歎息,眼下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六十一章 秘密揭穿


    賽燕的傷養好了,她選擇在莊園裏住下來。


    阿觀並沒有告訴幾個婢女她過去的身分,隻交代大家同她好好相處。


    原本繡品這個獨門生意,琉芳她們是不預備讓旁人搶去的,但綠苡、紅霓進門,為了表示不排擠,讓她們加入,現下賽燕傷痊愈,做繡件的人手便又多了一名。


    隻不過拿刀多年的手,突然拿起繡花針,引來不少訕笑聲,賽燕倒也脾氣好,沒有一人一掌把她們全給撂倒。


    「天,你繡的這是什麽?這哪像鴛鴦,根本就是肥鴨子好不?」曉陽指著賽燕的繡品笑不停,笑得頭都靠到賽燕肩膀上了。


    性格冷清的賽燕誰都好推,獨獨推不開熱情如火的曉陽,她看不懂人家冰臉上頭寫滿拒絕,硬是賴到賽燕身上,一賴二賴、賴出習慣,賽燕「迫於無奈」,漸漸地融入了她們。


    阿觀放下畫筆說:「賽燕,下回露一手真功夫給她們瞧瞧,別讓她們小覷了你。」


    「真功夫,賽燕姊姊有啥真功夫?」紅霓兩眼發亮,莫不會同自己一樣,做了手好點心吧。


    「說出來嚇死你們。可賽燕,咱們別說。」


    阿觀勾了勾眼,把食指壓在唇上,惹得賽燕竊笑。


    她沒見過這樣的主子、下人,都說奴大欺主,主子根本就把她們一個個全給寵上天了,可是她沒見誰欺過主,隻見她們一個比一個忠心。這是種奇怪得讓人難以理解的現象。


    「說嘛、說嘛,別吊著人家,人家的心會癢。」曉陽放下針線抱住賽燕的腰,她是牛皮糖做的,賽燕想甩都甩不掉。


    她清冷說道:「我會蒔花弄草。」


    若不是她懂這些,怎能把柳氏紫萱亞花的毒計及功敗垂成看得一清二楚。


    什麽?她有這一門功夫,阿觀指的是她的武功,沒想到居然逼出她另一項本事。


    「真的嗎?那春天到了,咱們給院子裏種些花花草草的,好不?」曉初建議。


    「好。」賽燕眉眼不眨地應下。


    「主子,該出去走走了。」


    月季起身拿來披風,今天的放風時辰到了,聽見月季這樣說,大家紛紛放下手上的繡品,起身做準備。


    看這陣仗,阿觀頭痛。「別別別,你們繼續做事吧,不是說鋪子管事催你們多繡一些嗎?我讓賽燕陪著在外頭隨便逛兩圈就回來。」


    「這可不行,主子身邊得有人伺候。」琉芳搶道。


    「賽燕陪我去就行了,反正她那手針線功夫隻會礙事。」


    「那好嗎?」曉初疑問。


    「不好的話,那……我不去逛了,也來幫你們繡上幾幅。」阿觀作勢幫忙,嚇得曉陽連忙將籃子給拿開。


    「主子,這布和繡線可貴著呢,別白白浪費了,你那手功夫比賽燕還差上十倍。」


    「哼,毛皮不貴、雜書不貴、藥材不貴……倒是這點針線奇巧珍貴了?」阿觀一句話堵得眾人全低頭、閉嘴。


    主子難聽話都撂下了,誰敢再多嘴多舌。


    月季歎氣開口,「賽燕,你陪主子走走吧,別走得太遠。」


    「好。」賽燕放下針線起身。


    月季替阿觀圍上披風,又往她懷裏送上手爐,雖然天氣已經漸漸暖和,可主子身子嬌貴,可別傷風才好,她拿起大布袋,交給賽燕細細交代。「別讓主子走得太久,若腿酸了,袋子裏有厚墊子,找個地方鋪上給主子歇歇腿,若主子流汗,袋子裏有帕子,記得給主子擦擦汗……」


    「行了,我不過是逛個園子,每次都弄出這等大陣仗,又不是神轎出巡。要不要連尿壺、澡盆全帶上?賽燕,今兒個咱們啥都不拿,就這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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