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當然還不算完,鄧布利多在路明非的邀請下一同去往酒店,討論關於伏地魔的事。


    之所以不去霍格沃茨,而是酒店,是路明非想要讓鄧布利多教授明白他將任務經費都花在了刀把處……壞,說漏嘴了!


    “咳咳,刀把也是很重要的,要是刀把不夠堅韌,砍人的時候一下就斷了怎麽辦?”


    路明非胡亂說著些爛話理由解釋,對於這方麵他算是張口就來了。


    “同理,為了休息好,在麵臨襲擊時有更好的狀態來應對,我定個這種級別的酒店也很正常嘛!”


    “哦,這個理由聽上去很不錯,我會考慮在給校董會寫經費報告時用上的。”鄧布利多認真地聽完路明非的話,說。


    “所以後續的經費上麵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了?”


    路明非期待地問,他甚至將一旁聽得有些懵的哈利拉來,雙手搭在他的肩上,扶著他的腦袋麵對鄧布利多。


    “看啊,鄧布利多教授,這誠懇的小眼神!


    這過往的慘痛遭遇給他留下的深刻痕跡需要足夠的關愛才能慰藉,而還有什麽比一個完整的童年更加值得令人高興的呢?


    要知道,這可是救世主哈利·波特!到時候鄧布利多教授你在寫經費報告的時候記得直接加上這一條就行,就當作是校董會對於他應有的補償!


    畢竟在大眾認知裏,要不是哈利,伏地魔也不會倒台,這給他們帶來了現在的生活,財富也屬於他們不是嗎?


    要是校董會有敢於反對這一點的人,那說明肯定就是對伏地魔心存懷念的家夥,這樣的校董就應該剔除校董會,並且狠狠地罰款,甚至抄家!”


    哈利在路明非有力的雙手中被搖晃著,本就有些暈的腦袋現在更暈了,他不太能聽得懂路明非這話裏的邏輯,當然,也有可能是根本就沒什麽邏輯……


    總之,大概是為了之後的活動經費努力?


    哈利覺得自己需要做出些什麽來配合路明非,於是努力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哦,我都沒想到竟然會有如此嚴厲的後果。”鄧布利多感慨。


    “那是最後的手段,一般來說到不了以暴製暴的這一步,我隻是說順嘴了……畢竟我們可是熱愛和平的正麵人士嘛!”路明非擺擺手,說道。


    “而且伏地魔是真的已經回來了,不是嗎?鄧布利多教授,能夠擋下我那一擊的巫師,說真的,應該不多吧?他甚至已經掌握了一定的戰鬥能力。”


    “確實不多。”說到正事,鄧布利多教授的眼神終於鄭重起來,“我需要查看一下你的記憶。”


    “當然。”路明非徑直將腦袋湊過去。


    鄧布利多用魔杖抵住路明非的腦袋,開始抽出銀白色的記憶絲線,他們對於這個過程已經再熟悉不過……雖然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發生了。


    畢竟這幾年來路明非都沒遇到需要請求鄧布利多出手分析的事。


    奧丁這家夥,真的和一隻千年老龜一樣,上次出手,被捅了一矛,吃痛後,就再也沒有露過頭了。


    “我……需要離開嗎?”哈利看著這一幕,小聲問。


    “當然不需要,這家夥是你的仇人,你和他遲早都得對上。雖然目前還輪不到你來和他正麵對抗,但提前了解一下也是好事。”路明非回答。


    此時鄧布利多也終於將相應部分的記憶抽取完畢,哈利直起身子,問道,“鄧布利多教授,你覺得呢?”


    “……”鄧布利多略作思索,最終輕輕點頭,“可以。”


    “耶!”路明非朝哈利眨了眨眼。


    “何況,就算我不答應,你也總會找機會告訴他的,不是嗎?”鄧布利多輕笑著問。


    “哈,哈哈,”路明非尷尬地幹笑兩聲,“我這人吃軟不吃硬,您又不是不知道……當然,底線我肯定是有的!雖然稍微靈活了點,但絕對有!”


    “這並不是壞事,路明非。”


    鄧布利多那副半月形的眼鏡閃過一道光,語調似是回憶似是感慨,“有些時候,麵對一些事,或許正需要你這樣的人。”


    “聽上去像是要給我來幾十英尺厚的作業的前綴……”路明非冷不丁地打了個寒戰。


    “讓我們來進入正題吧。”


    鄧布利多對路明非的話不置可否,手中魔杖一揚,很快便將記憶絲線化作籠罩室內的雲霧。


    清晰可見的畫麵與聲音沒有任何遮擋或模糊,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哈利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這是我當時記憶中的畫麵。”路明非注意到哈利的表現,沒等他問,便開口解釋。


    “鄧布利多教授這樣的攝神取念大師可以拋開冥想盆來閱讀記憶,也能夠以這樣的方法展示,甚至可以做到毫無破綻,讓人如同陷入幻境之中。


    至於如何區分……伱可以跺下腳。”


    哈利有些疑惑,但還是跺了跺腳,他腳下是翻倒巷中那小鵝卵石鋪設的地麵,然而此時卻發出腳落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


    “魔法是很神奇的東西,但每一種魔法都可以找到克製的方法,而這種方法並不一定需要魔咒。”路明非笑了笑。


    “好了,還是讓我們來繼續看吧……看那個方向。”


    此時的畫麵是暫停的,路明非指向的方向幾乎徹底隱藏在黑暗中,哈利順著那裏看去,什麽也看不見。


    隻是,下一秒,畫麵忽然變得清晰起來。


    哈利從未見過如此清晰、的世界,哪怕極遠處的一個蚊蟲也近在眼前,他甚至能夠看清那隻蚊蟲翅膀上的每一條紋路!


    “這……”哈利忍不住出聲詢問,“這是什麽?”


    “你可以將之理解為我的‘魔法’,獨特的,屬於我個人的魔法。”路明非想了想,解釋。


    說龍族血統之類的,可能讓哈利在接觸到霍格沃茨的課程,對魔法界了解後,產生某種不妙的誤會。


    畢竟哈利可不知道路明非是來自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的龍和霍格沃茨的龍可不一樣!


    自己那個世界的龍,掌握著“繭化”這種神奇的能力,可以由龍變人,和人類結合生育。


    而霍格沃茨的成年龍,可以生育的那種,起碼都有十幾二十米的體型了!


    這要是讓哈利對自己的印象是“龍族混血”,路明非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和哈利解釋。


    混血巨人已經是整個巫師界幾乎最為離譜的存在了,海格,路明非和他的關係很不錯。


    但要說混血龍人……還是算了吧,那已經不是人類的生理極限所能做到的事情。


    或許采取某種強大的變形術之類,有機會做到?但那口味也太獨特了點……


    總之,還是一開始就避免這種誤會為妙!


    “這種‘魔法’可以讓我的感官得到增強,看得更清,更遠,更容易發現隱藏在黑暗中的家夥。”路明非說,“你再往那邊看。”


    哈利往那邊看去,這回他終於看清了,那個隱藏在黑暗角落裏,全身都被黑袍和黑色麵罩包裹的家夥。


    “鄧布利多教授,這個人應該不是伏地魔。”路明非說,“但他腰間有個盒子……”


    “是啊,我注意到了。”鄧布利多點頭,魔杖一點,畫麵正常播放起來。


    記憶中,路明非詢問唐克斯的聲音響起,而後,黑袍人揮動手中魔杖,釋放魔咒。


    記憶裏的路明非迅速行動,提起哈利,釋放魔咒。


    哈利後知後覺地想要閉上眼,他可沒有忘記自己當時親曆這一場景時的感受,以及福吉查看記憶時的表現!


    但他的反應終究還是慢了一拍,路明非手中的魔杖已然變大變長,釋放亮光……


    但這亮光似乎,並不刺眼?


    “我釋放的魔咒當然不會影響到我自己……不然這就是無差別攻擊了,哪有傷敵一千自損一千的,本都賺不回來啊,放了和沒放一樣。”


    麵對哈利的疑惑,路明非解釋。


    再之後,便是路明非單方麵釋放【愈合如初】魔咒爆轟,而黑袍巫師腰間盒子做出抵抗,帶著黑袍巫師逃跑的一幕。


    直到這裏,記憶畫麵終於停止。


    “你有什麽想法?”鄧布利多略微思索,便看向路明非。


    其實路明非很想說“有您在場我的大腦利用率難道不應該歸零嗎”這樣的話,但為了在哈利麵前展現自己身為學長的“英明神武”,他還是認真回答起來。


    “首先,伏地魔的狀態確實很不好。那種黑霧一樣的存在形態……


    雖然我無法確定是什麽魔咒的影響或者特殊情況,但連實體都不具備,需要寄居在一個盒子裏,連屬於自己的魔杖沒有——


    對於他這種性格的人而言,無疑是不得不接受現實的結果。”


    “你認為湯姆的性格是?”鄧布利多詢問。


    “高傲,自大,狂妄,暴虐,狡猾……從他的部分事跡中總結得出的印象。”路明非回答。


    “其他的,畢竟我在此之前從沒和他親自打過交道,不能妄下結論。”


    鄧布利多微微點頭。


    這便是讚同了,路明非精神一振,繼續說。


    “還有,就是他控製那個巫師進行抵抗的時候,在巫師身上發生了一件極其詭異的事。


    從包裹巫師的黑袍外形變得幹癟來看,他的血液,甚至血肉組織都被吸取了。


    這大概是某種利用血液、血肉的黑魔法,看起來伏地魔已經變成吸血鬼了?好吧,這個是開玩笑的。


    毫無疑問,這種魔法的威力很強,甚至足以折射我的魔咒,但後遺症也會很大……


    沿著這一點追查應該是不錯的方向,他肯定需要治療,除非選擇徹底放棄那個好不容易找到的,忠心耿耿的仆人!”


    “說得很好。”鄧布利多點頭,揮動魔杖,記憶霧氣再度化作絲線,被鄧布利多收進一個小瓶中。


    “鄧布利多教授,你……不補充些什麽嗎?”路明非撓撓頭。


    “你已經分析得很好了,孩子,”鄧布利多笑了笑,“你的表現完美地符合我的預期,應對這樣突然的襲擊,還能做到這種程度。”


    他眨了眨眼:“看來我能在以後的工作中輕鬆不少。”


    “都是訓練的成果。”路明非難得有些不好意思。


    身為世界第一,鄧布利多總是有瑣事纏身。沒待太久,他便出發離開了。


    “看來我們未來這段時間的經費有著落了。”


    路明非愉快地吹了個口哨,對著哈利說,“怎麽樣,想去哪玩?隻要是英國境內!公費旅遊,全部報銷!”


    “可是,我不是還要回去……”哈利有些遲疑,想到他還要回德思禮家的事。


    “哦,那件事可得晚些,”路明非拍了拍他的腦袋,“放心,我已經有辦法完美解決了!”


    ……


    德思禮一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煎熬。


    最為明顯的表現就是——連達力吵鬧,都無法得到來自弗農姨父或者佩妮姨媽的反饋了。


    往常,隻要達力發脾氣,哭喊起來,他所請求的一切,隻要德思禮夫婦能夠做到,都會去滿足。


    但現在,他們隻是懨懨的,很敷衍地應付達力兩句。


    一切都是因為,他們在路明非將哈利帶走之後,找到一個律師,詢問了相關方麵的信息。


    畢竟路明非在離開前說過要給他們寄法庭傳票,這可將他們嚇得不輕。


    為了避免在真的收到傳票之後手足無措,他們當然要有所準備。


    隻是,這準備措施,正如路明非所預料的那樣,給他們本就心慌意亂的情緒又添加沉重一擊。


    最開始他們當然仍抱有僥幸心理,在詢問律師的時候也是說“我有個朋友做了些什麽事”。


    麵對這種情況,見多識廣的律師並不追問,隻是麵露了然地開始回答德思禮夫婦的詢問。


    越是詢問,德思禮夫婦越是心驚。


    按照那位律師的說法,德思禮夫婦的“那位朋友”如果真的做出過那些事情,最低也是要被判個幾年,花巨額錢款才有可能保釋的。


    而如果真的是被國際人權組織調查後與法院協調提起的訴訟,基於國家顏麵問題,判刑結果可能會更加嚴重,甚至不允許保釋雲雲……


    佩妮·德思禮差點沒當場暈過去。


    為了防止露餡,弗農連忙找了個借口帶她離開了。


    回到家裏,兩人都是沮喪到不行的狀態。稍微緩過來後,他們想了各種辦法,例如逃跑或者找更好的律師……但無論是哪種似乎都不具備可行性。


    達力就要上中學了,而他們虐待哈利的證據都已經被路明非帶走,除非他們現在就能找到路明非並央求對方放棄起訴且將證據拿回來……


    可他們手頭又沒有路明非的聯係方式!


    這茫茫人海之中,他們能到哪去找到路明非和哈利?


    一切陷入僵局,絲毫看不見未來。德思禮夫婦感覺他們就像是已經踏上了行刑台的囚徒。


    甚至可以說是絞刑的繩索都已經套在了脖子上,隻等待那一份裝有法院傳票的信件到來,就是徹底行刑之時。


    在這種狀態下,不能像往日那樣對待達力予取予求反倒才算正常。


    弗農每天去拿信時都膽戰心驚,生怕拆開其中一封便發現其中的“死刑宣告”。


    盡管最多也就是坐幾年牢,但,對於在乎麵子的德思禮一家而言,這與死刑也沒什麽區別了。


    直到這天,他終於收到一封信。


    “佩妮,佩妮!”


    他發了瘋一樣地衝進家裏。


    ps:今日份理智討論帖——路明非會采取什麽手段來保證德思禮一家不敢再粗魯對待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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