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徐明如什麽事都沒發生的離開了醫院。在回局裏的路上,他一直在想那句於工在他耳邊說的話,救我?醫院裏究竟有什麽可怕的東西,於工難道是假瘋?他開始懷疑,但當他回想起一個月前的時候,於工瘋的那天情景。怎麽可能一個假瘋的人會把自己的眼睛剜出來吃掉嗎?那個可怕的畫麵又出現在徐明的腦海裏,那會是假的嗎?如果,那個是真的他在裝瘋,那麽他在害怕什麽?人在警局裏都會有怕的東西?他們的敵人有那麽強大嗎?徐明不敢想了,他感覺凶手無處不在就生活在他的中間,可是他依然不知道那個黑暗中的人是誰?


    徐明突然意識到什麽?他把車停在了路邊,拿出三封黑色神秘的信箋,從第一封到他最後收到的那封信,信封上都注明著徐明收,寫信的人怎麽知道他就是徐明,並且知道是他在辦理這個案子。因為案件的特殊性局裏隻有很少數人才知道這個案子由他負責。會是誰從中泄的秘,他們中間有內鬼嗎?他越想越感覺不解恐懼,身邊的人誰會出賣他?他以後該相信誰?原來他剛接到信時的異樣感覺就是這個,現在他才弄明白當時的第一感覺。


    正在這時,手機又響起來了,每次那詭異的鋼琴曲都會把他從沉思中叫醒過來。這次也不例外,他掏出手機,已經安靜了一天的手機現在終於醒了過來,他打開手機上的消息。


    “徐警官,


    一段時間我們沒有聊天了,你一定再等著我吧,很抱歉我一直忙於為您備一份厚禮,徐警官您回警局看看吧。”徐明看到這個短信他甚至都能感覺到那個人正對著他發笑,那種陰冷的笑容隻會停留在地下,陰寒無比,讓他渾身不自在。


    “禮物,你要做什麽?”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徐明的心中盤旋,他扔下手機,狠狠的踩了一腳油,車子帶動著地上的塵土滾滾離去。


    徐明疾馳到了警局,希望什麽都沒有發生。看到警局的大門前依舊是和平時一樣,什麽都沒有變化。這次沒有輪到張大爺來叫他,徐明就直接奔著他過去了。


    “大爺,您這有我的東西嗎?”徐明問向張老頭,張老頭點點頭然後笑嗬嗬的說,


    “等等哈,大爺給你找一找。”然後他從一堆信件中翻出了一個普通的大包信紙。徐明看了看那包裝和上次的一樣,也是貼上郵票正常郵寄過來的。


    奇怪的是那張郵票好似奇特,中間是一張大圓形的羅盤,一共分了18個小格子組成,每個小格子裏麵是一張圖,每一張都是恐怖受刑血腥的場麵。看得讓人觸目驚心,怎麽身上也出現了疼痛感?


    徐明搖了搖頭,把那些不和實際的感覺祛除掉。他快步走回了辦公樓內,陰爽的涼氣撲麵而來,雖然夾雜著發黴的味道,但總比室外的毒日好得多了。現在正值秋季,外麵的氣溫在烈日下是一種火辣辣的炙烤,日光照射在皮膚上好像有種灼燒的感覺。他幾步來到了自己的組裏辦公室。


    信封裏麵裝著一個硬硬的、扁扁的還是個圓形的東西。這是什麽?徐明好奇的打開。從信封中露出了一個光盤,一張光盤?這不會是什麽電腦病毒吧?徐明自嘲的搖了搖頭,誰會拿這個跟他開玩笑呢?他對那個人的評價很高這種弱智的把戲那個人一定不屑一顧的。


    徐明把光盤插進了電腦中,電腦自動播放了光盤上的內容。剛開始畫麵在一間漆黑的房間沒有任何光線,隱隱的隻能看出那個空蕩的房裏正中間擺著架鋼琴,黑色的漆身讓這空間裏更加的詭異、沉悶。延綿的鋼琴聲響起,可是看不到彈琴的人。


    辦公室裏正工作的人,聽到徐明這邊動靜都湊了過來。一起和他看。琴聲悠揚,淡淡的還夾雜著憂鬱。慢慢的畫麵轉成了一片灰調,無論是天還是地不分上下,永無止境的虛無,猶如烈焰燒盡了一切後的樣子。


    “啊!”一聲女子的痛吟聲,遊蕩在這個空間裏,那聲音淒厲悲涼,使他們的心瞬間猛顫幾下。還沒等眾人穩住心神,突然,畫麵轉成了現代的都市。這樣急速轉變的過程讓徐明他們有些經受不住,剛才還是荒蕪接下來就喧鬧了。


    在車水馬龍的喧鬧街區裏,一個漂亮的女孩出現在畫麵中。那個熟悉的麵容讓徐明想起了她的名字“於露”。她擁有天使的麵容,笑起來更是美麗純潔,世俗的一切好像都與她無關。就是那一張寫滿純情的臉上,她在一幫男人的麵前,挑弄擺弄著身姿,做出各種讓人難堪的、不恥的動作。然後看到她與很多的男人交合。幾個月過去了,她的肚子大了。慢慢的顯露了出來,她仍就是淡定的樣子,然後從容的去了醫院,看得出那不隻是第一次了,因為她沒有膽怯與害羞。


    於露回到家仍舊是“乖乖女”,她沒有把醜陋的一麵顯現出來。回到她的臥室裏戴上耳機正如那天徐明夢中看到一樣。之後的什麽都改變不了一切已鑄就成了。


    屏幕上出現了四個大字如冰封冷凍的樣子寫出冰山地獄。


    荒涼的冰山,寒風肆虐。山背上還長出鋒利的冰楞,直衝蒼穹。山上不時的傳出鬼哭的嚎叫聲,聽之膽破。受刑的人赤裸著身體滾爬上冰刀山,皮膚被冰楞割破,血肉模糊,有些細小碎肉沫還掛在冰楞上。他們聽著慘叫聲好像就置身於那種壞境中。


    我有種錯覺那個無數次來來回回的受刑人,好像就是於露。從山上下來她血肉淋漓,全身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本是凝雪肌膚卻變成了滿身的窟窿。我甚至看到那些傷口處的紅肉在外翻著,還不停的往外流著殷紅的血,有的地方居然能見到白骨。不到一會兒她的傷口又急速的複合,一切如什麽都沒發生過,那受刑的人又一次爬上山,周而複始,永無止境!


    我們還在專心的看著,突然,玲子驚叫一聲,全身顫抖不已。好似剛才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可是我們誰也沒有察覺到什麽?


    “怎麽了?”徐明關切的忙問道。


    “我,我剛才看到圖像中的那個女人衝著我笑,她,她的臉。”玲子吞咽了一口唾沫好像要壓製住剛才的震驚。可是眼神中卻透著無盡的恐懼,是怎麽也無法掩飾住的。


    “你看到什麽了?”我仍是不放心的問道她。


    “你們,你們沒有看到嗎?”玲子依舊是顫抖的說著,臉上的表情因為恐懼變得有些戾色,好像她已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沒有奇怪的,你到底看到什麽?”徐明看到她變成這個樣子心中更是擔憂,臉上神情也越發的凝重。


    徐明的感覺一向都很準,就剛才玲子的反應來看,她在剛才一定是遭受到了什麽東西的,徐明可以確定!


    “我,我沒有事。”玲子沒有說出來,就在剛才她看到了,畫麵上的那個女人,本是低著頭黑發遮麵。突然,她猛然抬起頭,她在看著玲子陰笑,那張臉居然是,居然是玲子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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