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放下心中的疑惑,然後也忽略了她剛才的疑慮。對徐明說道:


    “這麽晚的時候來打擾你,也是情非得已,你這幾天一直都關機,電話打不通,小張說你會去席曉柔那,我去找了也找不到你。我很擔心,也是案子一直拖著我沒有時間來找你,這不那邊的報告出來了,所以我馬上過來找你了,告訴你一下情況。”


    玲子說到擔心他的時候,不經意的她的臉都有些緋紅,但是她沒意識到她情緒的變化,可這微小的情緒變化卻沒逃過徐明的蛇眼,物體中哪個部位溫度的高低他一眼便能看出來。溫度較高的地方呈深紅色,低的地方呈淺黃色,稍微有點溫度的地方呈淺綠色。這時的玲子的臉就成了比較紅的亮色,在他的眼中很明顯的顯露了出來。


    “什麽情況?”徐明接著問道,話題也隨著岔開了。這樣玲子也不能追著他的問題不放,同樣他也關心案情的進展,畢竟好幾天都沒有得到有關案情的消息了。


    “我們化驗了現場你找到的那三根發絲,分別是三個不同的dna組成的。還沒有光盤上並沒有凶手的指紋。”玲子把化驗的結果講給徐明聽。


    “其他的沒有別的了嗎?”徐明緊皺的眉頭問道。


    “沒有。”徐明聽到她的回答有些失望,但是黯然之色一瞬即逝。


    “那麽你說那三根長發絲一定是三個人的?或許裏麵有一個是凶手,或許沒有。為什麽一個指紋都沒留下來。”徐明問道。


    “會不會凶手走之前擦了所有的痕跡?”玲子也分析道。


    “不會的,你想想一個人在寂靜的深夜裏,發出那麽淒慘的叫聲。一定會驚擾到其他的鄰居。誰會一直留在這種是非的地方直到清理幹淨所有的指紋?那麽易暴露自己。就是她能擦也不可能所有的細節都能擦幹淨,在那種情況下。這種方法太冒險了,我想以凶手的謹慎行為他不可能嚐試。”徐明分析道,玲子也讚同的點點頭,但是她的疑問也接著出來了:


    “那麽他的指紋是怎麽被掩飾住的,總不能一直戴一副手套吧。如果那樣即使沒有什麽想法也讓人懷疑了。”


    “我們提取的指紋是因為皮膚上的水分子、氨基酸和蛋白質黏在了物體上形成的手指紋路。如果把手指與物體隔絕,在碰到物體時就不會產生指紋了。”


    “啊?那究竟怎麽弄可以做到?”玲子還是不太了解。


    “用指甲油就可以製止皮膚與物體直接接觸。這樣就造不成指紋。”徐明回答道。


    “怪不得,你是怎麽想到的。”


    徐明笑了笑,自信的樣子又爬上了他的麵容上,明眸更閃現出一種睿智的神彩。“在我發現了洗手盆裏的那一小塊指甲油和你說的情況結合我才知道,怎麽才能讓所有的地方都不留下指紋。”


    “哦。我知道了。”玲子聽了徐明的話頓時醒悟。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對了,你剛才說這個案子與席曉柔有關是怎麽回事?”徐明把他最關心的一句問了出來,剛才的聊天時他也一直擔心著席曉柔的事,但是又不好意思連忙就問,見玲子一直沒有說的意思才去問向她。


    “哦,我說過嗎?”玲子眼中閃爍著什麽一種捉不到的情緒,稍縱即逝。但是這樣微妙的變化也讓徐明給捕捉到了,她在隱瞞什麽?


    “你剛才說過,在敲門的時候。”徐明繼續追問道,並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噢,如果我不那麽說你能開門啊。”玲子說話的時候,把頭也扭了過去不再直視著他,她感覺在徐明麵前就好像是赤裸的人一樣,一絲不gua,在他麵前她隱藏不住心事,所以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說!”徐明沒有多說別的話,隻這麽一句嚴厲的話語就無法讓她再去隱藏。


    他們沉默了好一陣,玲子好像在內心中做著很長時間的掙紮,然後她才開始幽幽的說道:


    “我在調查李局交往的異性朋友的時候,在李局的辦公桌裏發現了這個。”


    玲子從她的手包裏掏出了一條項鏈,項鏈是銀色的上麵還有一個心形的吊墜,徐明看到那個好熟悉他曾在席曉柔和梅子的脖子上分別看過,裏麵是可以裝著照片的那種。席曉柔把那個項鏈視為她生命一般的珍貴,她帶著的吊墜是梅子的照片,梅子的那裏麵就是她的。從梅子出事之後這兩個項鏈都是她一直珍藏起來。怎麽會在李局的手裏呢?


    那個吊墜的一側是有折頁看來是能打開的。徐明接過手裏打開那個吊墜,居然裏麵照片是席曉柔的。那麽說這條項鏈原來的主人是梅子了,徐明緊緊的握著項鏈,他的手再不停的顫抖著,視線已被水霧模糊了一切。她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她和李局也有一層不正當的關係嗎?是心痛還是悲涼,反正心中不好受。


    “徐明,你怎麽了?”很細心的玲子已察覺到了徐明的不對,連忙問向徐明。


    “沒,沒什麽。”這條項鏈對他的意義很重要就如他的手鏈一樣都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對於席曉柔更不用說了,她們是親人,雖沒有血緣關係但她們情義比這個世界上的誰都深,甚至他都不能真正的她們姐妹之間。他不明白這樣重要的東西怎麽能出現在李局的身邊呢?


    “徐明,為什麽這條鏈子會出現在李局的辦公室裏呢?”玲子很小心的問著他,生怕哪裏說的不對又會觸犯他敏感的脆弱的靈魂,她太了解徐明了外表剛毅其實他的內心很脆弱,大概是深深的傷了一回不是那麽容易就會修複的,一旦涉及到了他的傷口那種噬魂的痛楚就會把他徹底的摧毀。


    徐明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默默的攥緊手中的那條鏈子,好像怕它會再次消失一般。


    玲子走了,她留下了那條項鏈給徐明。席曉柔到底和李局有什麽關係?為什麽把那麽重要的東西會給李局呢?徐明想得頭都疼了。還有他身體的不適給他帶來雙重的煎熬,突然,他感覺整個身體像被凍結一般,血液凝固四肢僵硬,精神萎靡不振,意識有些恍惚了。


    他的身體迫切的需要溫暖的陽光。徐明無法站起身子,他扭動著身體真像一隻蛇一般在地上爬行,他把窗簾打開了。一束強光透了進來照在他的身體上,慢慢的他才感覺身體有了溫暖,血液也開始流動了。意識也不那麽的恍惚,又開始複活了過來。同冷血動物一樣需要日光照射來取暖。


    當他慢慢緩過來的時候,他可以感受到自己已經可以從地上爬起來了。他才意識到他的症狀越來越加重了不能再忽視了,在他的身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麽重大的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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