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這個不用怕的,別看它爆炸起來威力驚人,但是安全性非常高,強壓、揉擠沒事,而且還防水、防火,隻要不按遙控器,你是很難引爆它的。”


    楚雨蕁查看四周,牆上斑斑點點的,看得她頭皮發麻。不過,好在遙控器不在康毛長手中。她定了定神問:“遙控器什麽形狀的,有多大?”


    “就和車鑰匙差不多吧,不過比車鑰匙薄多了。”康毛長說。


    他本想自己已經五十多歲了,再判個十幾年,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滿頭白發了,而那時候,自己的錢財全部被收繳了,以後自己大概隻能靠乞討為生了。雖然有個兒子和女兒,但是自從老伴死了之後,他們基本不和自己聯係了,最好是拿起炸彈遙控器,按下去,那麽這些錢財和房子就能給自己陪葬了,甚至還有兩個警官,想到這的時候,他內心喜悅不已,發於內而形於外。


    這一幕正巧被楚雨蕁看到了,但是被製止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摸到遙控器了,不過忽然一個念頭閃現,使他默默的放下手中的遙控器,嘴角含笑的望著楚雨蕁。


    楚雨蕁打開手機上的照明燈,果然看到有個骨牌一樣的黑色遙控器,她小心翼翼的捏著兩邊,慢慢的提了出來。


    這時候一陣風吹過來,她感覺一陣涼意。身上的衣服已經濕了,緊緊的貼著身子,特別冷。


    “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楚雨蕁提議道。


    玲子點頭,將康毛長押出室外,然後將雙手在背後銬起來。


    玲子這時候才收了槍,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接通之後說:“你在哪呢?快回來吧,我們已經抓到他了。”


    我很快就回來了,對玲子說:“轉了幾圈,就跟丟了,我還在路上找人呢,你就給我打電話了。”


    康毛長見兩人在車外談話,在車上朝外喊:“警官,這次的行動上級都知道嗎?你們如果說從來沒見到我,那麽屋子裏那些錢,你們可以分了,我相信每個人分個三五百萬應該沒問題。”


    玲子沒好氣的對我說:“我們大半夜覺都不睡去抓他,他倒好,白天睡了一天,這會精神著呢,還要來賄賂我們。”


    楚雨蕁對他們喊:“喂,罪犯和你們講話呢,你們怎麽這麽沒禮貌,都不搭理人家。”


    “第一,我們不叫喂,第二,警官是泛指,第三,我們拿了那個錢,以後就別想再睡安穩覺,三五百萬看起來很多,但是和一輩子睡不好覺比起來,還是覺得有點少了。”


    “那請教您的尊姓大名?”康毛長問。


    “我叫玲子,這個姓軒轅,那個姓楚。”玲子指著我和楚雨蕁一一介紹。


    “好,玲子警官,軒轅警官,楚警官,你們費了這麽大力氣把我抓住,然後再送到派出所,最後一審判,判個十年,但是我保證,不出三年,我又能大搖大擺的走出來。我盜竊過的人家中,有幾個是大人物,我不小心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我想反正看都看了,還不如直接拿走呢,這樣將來也有個護身符。所以,就算我被抓了,隻要我說幾句話,立馬就得有大人物要救我出去。”


    “你就不怕被‘大人物’滅口?”玲子笑眯眯的問。


    “怕,當然怕,所以,那些重要的東西就寄存在別人那,如果我出了事,那麽那些東西很快就會寄到報社。”康毛長得意洋洋的說。


    “真是太天真了,就你那伎倆,別說大人物,就是一般的人物,都不怕,你還是好好反省下,配合我們的工作吧,我們主要的責任就是抓到你,簡單的審查,定罪量刑的事情不歸我們管。”


    “哼”,康毛長冷哼了一聲說:“你們就是天生挨窮的份,走著瞧吧。”說完他閉上眼睛,躺在後座上,然後一言不發。


    第二天,在會議上,玲子將這次捉拿罪犯的事情詳細敘述出來,並誇讚楚雨蕁和我在這次事件中所起到的重要作用,然後直接向局長說:“我認為,楚雨蕁同誌對案情的偵破有著超高的直覺能力,對事物和人物的觀察細致入微,雖然做戶籍警察也是為人民服務,但是,我認為,她更適合做一名刑警,我請求局長將她調到咱們刑警隊。”


    歐陽燚想了想說:“調過來可以,來了你帶一下。今天我就安排楚雨蕁調派的事情,等她來了我給你們安排一個任務。”


    下午楚雨蕁就過來了,楚雨蕁買了兩袋聖女果,陳亦冰拿兩個果盤,幫她一起洗水果。洗完之後端給大家吃。


    ……


    席曉柔在那天走了之後,她再也沒有出現在徐明的生活中。似乎他的世界就從來沒有她出現過一般。劃水無痕連漣漪都平複了,徐明依舊是一個人行走在他人生的艱途上。


    案件被查明,徐明不僅被洗清了嫌疑,還因為立功查出了凶手的身份得到了省裏的表獎。並任命他為市刑警大隊的副隊長。可是,徐明無心在留戀這裏,他不想帶著他的回憶繼續生活在這個城市裏。他感覺這個城市讓他窒息,兩次的真情付出都成為了泡沫。他主動請示想調離到基層,隻要能盡快離開這裏,一切還能重新開始。


    當然我跟玲子也是竭盡全力的規勸過徐明,畢竟徐明的能力還是很強的,而且又是我的兄弟,我不希望他沉淪下去,可是他似乎已經心意已決,再多的勸解都已經沒用了。


    省廳領導雖然感覺很惋惜,像徐明這樣的人才不能留下來,有可能是整個警界的損失。強人所難的例子也有,但是,在工作上也不能調動其積極性,不可能再創佳績了。他們給徐明一段時期的過渡,誰也不會輕易的放棄人才的。隻要他想好了隨時都可以回來的。


    開往d縣的火車已經啟動離開了站台,徐明坐在窗口望著風景迅速的後退。如果煩惱也能像這些靜物迅速的離開他,把它們都留在過去封存起來或是永遠的失憶忘記一切,那該有多好啊!


    徐明臨走時,沒有讓任何人來送。他誰都不想見,因為這裏的人都和他的過去有焦點,看到了一個就會讓他想起一切。說他在逃避也行,說他不想麵對這裏也行,說他已厭煩了過去也行,總之他想馬上離開這裏。


    火車行駛了五個小時,不長也不短。當他腳踩到了另一個陌生的地方時,呼吸都感覺那般的暢快。雖然是同一片天空,可他就是感覺這樣陽光明媚。


    這是一個海濱小城,三麵環海一麵與陸地接壤。空氣清新,土地雖不像內陸地區那般肥沃,但是地上長著的植被也是很茂盛,這裏的氣候畢竟比內陸的好多了,適合植物的生長。


    省領導讓徐明到這裏來也是想要讓徐明放鬆放鬆心情,等到他休息夠了之後,隨時都是可是回來的。


    徐明沒有在意旅途的疲憊,直接朝他要任職的派出所走去。他提著大大的行禮包進入了他將要工作的地方。前台的服務警員態度並不禮貌的問向他:


    “你找誰?”聲音很是幹冷、機械,和這暖日的豔陽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個冰冷女人的年齡大概在四十多歲吧,身體略微發福,但看上去一點都不臃腫,還顯得有些豐滿。臉上也不知擦了多少層的化妝品總之很香,談不上花枝招展,但也風味獨具。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右眼見詭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鏽逗的爛木頭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鏽逗的爛木頭並收藏右眼見詭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