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嗎?”見柳雨婷在聽完徐明的話之後笑得花枝招展的,我頓時就覺得心裏涼颼颼的。


    “你們是回來查案的吧!進屋我慢慢跟你們說。”扯完蛋之後,徐明立馬就把他那嘻嘻哈哈的模樣,換成了一副嚴肅的表情。


    我把蔣國強和曹斌的案子給徐明講了,徐明告訴我們說,那楊四娘有可能有問題,但是他也拿不準。不過,徐明建議我晚上可以去熊岩坡的墳山上看看,或許能在那裏發現些什麽。


    “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嗎?”我問。


    “我又不是警察,我去幹什麽,你就自己一個人去吧!墳山那裏陰深深的,姑娘家去了容易被嚇著,而且你估計要在那墳地守好幾夜,姑娘家熬了夜,對皮膚不好。”徐明說。


    不過,話說回來,柳雨婷畢竟是個姑娘家,墳山陰氣都很重,她去多了確實不好。因此,我決定聽從徐明的建議,自己一個人去墳地。


    晚上,在柳雨婷睡下之後,我便拿著手電筒出了門。


    嘎吱……


    我剛把大門關了一半,柳雨婷居然跑了出來,用手擋住了門。


    “怎麽了,丫頭?”我問。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我們還是一起去吧!”柳雨婷說。


    “墳地陰氣重,你是姑娘家,去那地方不好。”我說。


    “這案子要是破了,我們這個專案組可就能正式成立了,到時候我們接的全都是這種靈異案件。你說,我作為專案組的警察,以後能不去墳地嗎?反正我早晚都得去墳地,還不如就借這機會去感受感受,順便還可以陪陪你。這深更半夜的,你一個人在墳地待著,我能放心嗎?”柳雨婷一邊說著,一邊已經走出了大門,並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見柳雨婷這麽堅持,我也不好再阻止她,最主要的是,我其實也不想一個人去墳地。雖然我不怕鬼,但是一個人在那種地方待著,難免會滲得慌。


    我一手打著手電,一手牽著柳雨婷,在小路上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是來到了熊岩坡的破腳下。


    熊岩坡的西麵是莊稼地,東麵是墳山。


    剛一走到東邊,我便看到那墳山的邊上站著一個人。


    那人離我差不多有百來米遠,雖然今晚有些月色,但月光和陽光是沒發比的。因此,我隻能看到一個人影,看不清楚那人的樣子。


    “那人是誰?”柳雨婷附在我耳邊,輕言細語地問道。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說:“我們過去看看吧!”


    在我們朝著那人走過去的同時,那人也在向我們走來。隨著距離的縮短,我慢慢地看清了來人,那人居然是徐明。


    我就說,徐明不可能那麽沒良心地讓我一個人來墳地守著的,果然他早等在了這裏。


    “你個臭小子,一個大男人還怕鬼,還把人家姑娘帶來給你壯膽,你也不覺得害臊!”徐明每次一見到我,要不說我兩句,他那嘴就不自在。


    “是我自己非要來的。”柳雨婷太給力了,居然在徐明麵前幫我說話了。她這話一說完,我整顆心都酥了。


    “喲!還沒嫁過來,就幫著軒轅焱說話了啊!”徐明說著,從兜裏掏出了一個玉佩,遞給了柳雨婷。


    “戴著吧!這玉佩能避邪,戴上這墳地的陰氣就影響不到你了。這玉佩我本來是想在軒轅焱結婚的時候,作為禮物送給他媳婦的,今天我就算是提前送了。你們結婚的時候,可別說老子是空著手去的,不給喜酒喝啊!”這無疑是徐明今晚說的,讓我覺得最中聽的一句話。


    本來,柳雨婷正在把那玉佩往脖子上戴,可在聽了徐明這番話之後,她立馬就停了下來。


    “我不要,還給你。”柳雨婷一把將玉佩塞還給了徐明。


    徐明轉手把玉佩放到了我手上,說:“你自己哄,她要是不戴上這玉佩,是絕不能去那墳地的。柳雨婷的生辰八字你也知道,她去那墳地會遭遇什麽凶險你應該是清楚的。”


    聽完徐明這話,我才想起白天徐明問過柳雨婷的生日。原來,徐明是在算柳雨婷的生辰八字。


    我用柳雨婷的生日大致推算了一下,發現她水溢火缺。在五行中,水代表陰,火代表陽。缺火即是缺陽,這樣的人,是不適合去墳地這種陰氣森森的地方的。


    “丫頭,你就戴上吧!你五行缺火,墳地主陰,你進去必定會陰氣入體,會出問題的。這玉佩能吸收陰氣,隻要你戴上,陰氣就入不了你的身體。徐明瞎說的,你別往心裏去。”我一邊說著,一邊把玉佩戴在了柳雨婷的脖子上。


    我們三人趴在墳山邊上等了大半夜,什麽都沒有等到。


    “徐明,我們到底是在這裏等什麽啊?”我現在已經是哈欠連天的了,實在是不想等了,因此忍不住問了徐明這麽一句。


    我等了半天沒等到徐明的回答,這時我才發現,原來徐明已經趴在石頭上睡著了。隻是,這一次他沒有打呼嚕,所以我一直沒有發現。


    “楊四娘來了!”我對著徐明的耳朵吼了一嗓子。


    “哪裏?楊四娘在哪裏?”一聽到我這話,徐明立馬就把腦袋立了起來。


    “那兒。”我隨意地往著墳山裏指了指。


    徐明順著我那左搖右晃的手指頭看了半天,也沒能看到楊四娘的影子。


    “你個臭小子,竟敢騙老子!”徐明知道被我耍了,立馬就給了我一科科兒。科科兒是重慶話,就是用手敲腦袋的意思。


    “是你先騙我們的。”我一邊用手捂著被徐明敲得生疼的腦袋,一邊說:“你不是說來墳山就會有發現嗎?我們在這裏守了大半夜了,屁都沒看到一個!”


    “你要看屁是不是?老子現在就放給你看。”徐明說著,又是一科科兒過來了。


    “你都放了這麽多了,還放啊?”我笑著頂了一句,徐明聽完立馬又舉起了手,我則趕緊躲到了柳雨婷的背後。


    “沒出息,往姑娘背後躲。”徐明把手收了回去,然後說:“先回去睡吧,明天再來。反正就這幾天,楊四娘肯定會來這裏。”


    “你怎麽知道楊四娘會來?”我問。


    “蒙的。”徐明說。


    說完這兩個字之後,徐明便大搖大擺地走了。


    “徐明真可愛。”柳雨婷說。


    “可愛?可恨還差不多。”我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個臭小子,又在背後說老子的怪話,信不信老子給你一科科兒?”在這種時候,徐明的耳朵,總是那麽的靈。


    第二天,徐明說他頭天瞌睡沒睡飽,因此就不跟我們一起去墳山了。於是,這天晚上,去墳山的真的就隻有我和柳雨婷兩個人了。


    在十一點左右的時候,有一隻黑貓躥進了墳地。


    “喵!”


    那黑貓叫了一聲,然後慢悠悠地走向了一個墳堆。那墳堆的距離離我們趴著的地方稍微有些遠,因此我看不太清那黑貓是在墳那兒幹什麽。


    “我們過去看看。”我小聲地對這柳雨婷說道。


    柳雨婷點了點頭。


    我們悄悄地靠近了那個墳堆,那隻黑貓此時正專注地用爪子在刨墳堆上的土,因此沒有發現我們。


    柳雨婷看了我一眼,意思是問我那黑貓在幹什麽,我搖了搖頭,表示我也不知道。


    我把食指豎在了嘴前,示意柳雨婷不要發聲,然後我拽著柳雨婷蹲在了地上。我倒要看看,這黑貓跑到這裏來幹什麽?這大半夜的,它總不可能是跑來抓老鼠的吧!就算是眼睛瞎了的老鼠,也不可能把洞打在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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