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能搞定啊!那我就先進去睡覺去了。”徐明話還沒說完,就開始往屋裏走了。更可氣的是,在進門的時候,他還對著柳雨婷問了一句。“雨婷,你要不要進屋裏坐坐?反正殺鬼也沒什麽好看的。”


    柳雨婷當然明白徐明的意思,於是她笑吟吟地看了我一眼,說:“這裏就交給你了哦!我相信你能搞定的。”


    柳雨婷這個沒良心的,就這麽跟著徐明一起進了屋。在進屋之後,徐明還把大門給關了。


    那原本隻是立在我麵前,靜止不動的紙人,此時突然把嘴角往上揚了揚,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笑個屁啊笑!”我拿出銀針,一針朝著那紙人的紅嘴巴刺了過去。


    “哪兒不老實就紮哪兒。”我說。


    紙人的紅嘴巴給我紮了一個小針眼,可是它那難看的笑容還在。也就是說,剛才我紮的那一針,似乎沒起到作用。


    我在徐明那裏學的,全都是紮人的,這紮紙人的方法,他還從沒教過我。


    我不知道怎麽紮,隻能拿著針胡亂的往紙人身上刺。可是,我連刺了十幾針,那紙人還是掛著那難看的笑容。


    紙人慢慢地將雙手抬了起來,然後一下子朝著我撲了過來,還好我反應快,躲過了它的這一撲。


    我立馬就把手中的銀針射了出去,這一針我射向了紙人的眼睛,想試試看能不能把它射瞎。讓我感到絕望的是,在我射中紙人眼睛之後,它並沒有受任何影響,仍是向著我撲了過來。


    我一邊往後退,一邊往兜裏摸。


    剛才徐明遞給我燒墳飄的打火機還在兜裏,這紙人再怎麽說都是紙做的,我一把火把它給燒了,看它還能嘚瑟?


    在紙人再次撲過來的時候,我打燃了打火機。火焰剛一從打火機裏竄出,那紙人就愣住了。甚至,我看到它開始往後退了。


    果然這紙人是怕火的!


    “來啊!來撲你爺爺啊!”我一邊囂張地說著,一邊走向了那紙人。


    我每走一步,那紙人就往後退一步。我往紙人身後看了看,它的身後是牆角,這個傻逼,我看到它在退到牆角那裏之後,還能往哪兒退。


    我成功地把紙人逼到了牆角。


    “啪嗒!啪嗒!”


    我一次一次地打著打火機。


    每次打火機一打燃,那紙人就會瑟瑟發抖,發出那“嘩啦嘩啦”的聲音。火一熄滅,紙人就會立馬安靜下來,像是長舒了一口氣。


    在調戲了一會兒紙人之後,我也玩得差不多了,便打燃了打火機,把紙人給點著了。


    “轟!”


    那紙人就像被澆滿了汽油一樣,一下子便變成了一個火人,它的頭頂,還冒出了一股濃濃的黑煙。


    見這紙人已經被搞定了,我便轉身走向了大門,想去叫徐明和柳雨婷出來看看,哥也是有本事的。


    我剛走兩步,便感覺背後撲來了一股熱浪。我轉身一看,那全身燃著火的火紙人居然向著我撲了過來。


    “救命啊!兄弟!”我一邊喊一邊往前跑。


    嘎吱……


    大門打開了,徐明一個箭步衝了出來,他的手裏端著一個木盆,那木盆裏裝著黑黢黢的液體。


    “嘩!”


    徐明一下子將那木盆裏的液體潑到了火紙人身上,紙人身上的火給澆滅了,同時它也不再動了。


    “你膽子真大,敢用火燒!這紙人身上的紙是用屍油煉製的,能燒三五個小時。控製紙人那鬼,根本就不怕火。你的命格硬,陰氣根本進不了你的身子,因此這紙人對你來說沒多大的攻擊力,就算撲你身上,最多也就讓你受點皮外傷。不然,我也不會因你吹牛逼就把你一個人丟在外麵。你倒好,見這紙人沒有攻擊力,還幫它點把火,讓它來燒你。你以為你真是鋼筋鐵骨啊!火都燒不死!”徐明很不客氣地數落了我一番,說得我一點兒還嘴之力都沒有。


    徐明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紙人給搞定了,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從徐明那輕鬆的表情來看,這紙人根本就對我們造不成多大的威脅,楊四娘讓它跟著我們來,並沒多大的意義。


    我明白了,楊四娘要跑,她肯定知道我們會回來找徐明,然後殺回馬槍回去收拾她。於是,她趕緊弄了個紙人出來,想拖住我們,以給她爭取逃跑的時間。


    我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徐明和柳雨婷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咱們現在就去沙壩村,看能不能把楊四娘給堵住!”徐明說著,便進屋拿了一把鐵錘,然後就帶著我們出發了。


    在趕到沙壩村的時候,楊四娘家的大門從外麵鎖上了,看來她果然是跑了。


    “咱們進屋去看看!”


    徐明說著,便用鐵錘一錘子把楊四娘家的門扣給砸開了。


    楊四娘屋裏的東西並沒有搬走,隻是人走了。至於那黑貓從墳裏刨出的嬰兒的頭蓋骨,我們把楊四娘家裏的每間屋子都找了個遍,也沒能找到,看來是被她帶走了。


    楊四娘跑了,本來已經查到了一些眉目的我們,立馬又陷入了迷茫。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柳雨婷把龍岡鄉轄區內所有的村子都找了個遍,把能問的人都問了,可還是沒能打探到楊四娘的下落。那楊四娘,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楊四娘的男人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她有一個兒子,名叫李強,在沿海打工,已經四十幾歲了,還沒討到老婆。


    我們要真是正在執行任務的警察,是可以到沿海去找李強的,可我們不是,我們沒有傳喚李強的權利。因此,從她兒子入手的這條路走不通。


    據徐明判斷,楊四娘應該還在龍岡鄉,隻是在什麽地方躲了起來。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楊四娘不可能一輩子這麽躲著的,她早晚會露出馬腳。”徐明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無奈。


    三天後,沙壩村出事了,陳剛家的孩子失蹤了。陳剛的孩子剛滿半歲,晚上是睡在他和他老婆白桂花中間的。夜裏陳剛和白桂花睡得很香,沒想到一覺醒來,孩子居然不見了。


    發現孩子不見之後,陳剛才看到自家的房門是開著的。也就是說,孩子很可能是被賊給偷了。


    偷錢、偷物的賊很多,可敢進屋在爹媽身邊把孩子給偷走的賊,還沒有人聽說過。


    這件事太離奇了,因此很快便在鄉裏傳遍了,因為案情重大,鄉派出所的徐所長親自帶隊去了陳剛家裏。


    徐明在聽說這事之後,說那偷嬰兒的很可能是楊四娘,於是立馬帶著我們去了陳剛家。我們到時,徐所長他們也在。徐所長他們已經來了大半天了,可還是一點兒眉目都沒有查出來。


    徐明圍著陳剛家的房子轉了一圈,然後又從門口到堂屋,再到陳剛他們的臥室,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番。


    檢查完之後,徐明問陳剛:“昨夜孩子是不是很反常,一夜都沒哭鬧?”


    “是很奇怪,平時他一夜至少要哭鬧十幾次,一會兒餓了,一會兒又要拉屎撒尿的。”陳剛說。


    “雖然反常,但你們也沒有引起警覺,而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還睡得很香甜?”徐明問。


    “嗯!”陳剛點了點頭。


    “在睡著之前,你有沒有看到屋裏出現什麽奇怪的東西,比如一縷白煙之類的。”看來徐明已經查清楚原因了,現在他隻是在向陳剛求證。


    “是有一縷白煙,是從窗縫裏飄進來的,很稀薄,我以為是霧氣,沒怎麽在意。”陳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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