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為了進財,那麽進入鬼賭場的通道,必然會是一個招財局。這流水即是流財,水從哪裏流入,財便是從哪裏流入。因此,那通道的出入口,必是在入水口附近。”徐明說。


    “天陽水庫的水,除了天上落下來的雨水,就是山上那些小河溝流下來的水。那入口不可能在天上,因此就隻能是那些溪流了。既然水就是財,那肯定水越多越好,我們從水量最大的溪流開始找吧!”我說。


    “所謂細水長流,對於招財局來說,水越大當然越好,但是,與大相比,穩才是最重要的。因此,那入口應該是在水量大,且永遠不會斷流的入水口附近。”徐明補充了一句。


    說完之後,徐明便帶著我們,沿著水庫往西麵去了。看來,那入口大致在哪兒,徐明已經是看出來了。


    在一塊荒地上,徐明停了下來。我用手電往四周照了照,沒有看到溪流,甚至連一條小水溝都沒看到。


    “這地方沒有入水口啊?”我好奇地問徐明。


    “你趴在地上仔細聽聽。”徐明說。


    出於好奇,我很聽話地趴了下去,並把耳朵緊緊貼到了地麵上。這地底下,有嘩啦嘩啦的流水聲,那流水聲很大,不像是小河溝的聲音,而像一條大河。


    “這下麵有條暗河?”我說。


    徐明點了點頭,說:“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經過一番尋找,我在一塊大石頭那裏發現了湧出的鬼氣。那塊大石頭是花崗岩,足有十多米高,長寬也有十來米。


    “那入口會不會被這大石頭給堵住了啊?”我問徐明。


    “有可能。”徐明用手摸了摸那大石頭,說:“這大石頭應該是個機關,是可以移開的。看來,這個鬼賭場,真是不簡單啊!就憑這大石頭,除非是賭場的人放你進去,或則出來,否則是沒辦法出入的。”


    “我們怎麽辦啊?”我問。


    “要不咱們等等,趁有人出入的時候溜進去。”徐明說。


    在決定好了之後,我們便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等了一個多小時,差不多到淩晨一點了,眼前出現了一架滑竿。


    抬滑竿的是兩個穿黑衣服的人,滑竿上坐著的那人也是穿的黑衣服,那滑竿還給塗了一層黑漆。要不是他們走近了,我們絕對是看不到有人來的。


    滑竿在大石頭邊上停下了,坐滑竿的人走了下來。那家夥長得肥頭大耳的,皮膚是白白靜嫩的,一看就是個有錢人。要我的判斷沒錯,這家夥應該就是賭客,至於那兩個抬滑竿的,肯定就是鬼賭場的工作人員了。


    其中一個抬滑竿的家夥,走到了大石頭麵前,用手在那大石頭上拍了三下。拍完之後,那大石頭立馬便嘎吱嘎吱地動了起來。


    大石頭在地上轉了半圈,一個地洞露了出來。那兩個抬滑竿的家夥把賭客送到了門口,然後便抬起空滑竿,原路返回了。看樣子,他們還有客人要接。


    在那兩個抬滑竿走出十來米之後,見那大石頭還沒合上,徐明便帶著我們鑽進了地洞裏。


    “你們是幹什麽的?”剛一進地洞,一個長得很彪悍的黑臉男便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你們這不是賭場嗎?我們手癢,想來試試手氣。”徐明說。


    黑臉男把我們三個打量了一番,問:“你們知道這賭場的規矩嗎?”


    “賭場還能有什麽規矩,不就是賭唄。”徐明說。


    “你以為這地方是鄉場上的麻將館,揣個幾十塊錢就可以隨便進來試手氣?”黑臉男一邊說著,一邊要把我們往外趕。


    “你這意思,是說我們沒錢?”徐明問。


    “賭場的規矩,手裏沒十萬塊的,免進。”我還以為黑臉男會說百萬、千萬什麽的呢,原來隻要兜裏有十萬塊,就能來這裏賭啊!由此看來,這個賭場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麽高端嘛!


    十萬塊雖然不是什麽大錢,但對於我這個**絲來說,那絕對是巨款了。徐明跟我一樣,也是個沒錢的主。至於柳雨婷,雖然她比我要富一點,但我也不相信她能一下子拿出十萬塊來。


    “不就十萬塊嗎?你看看這個,看值不值十萬塊。”就在我正想著要不要硬闖之時,柳雨婷把她手上戴著的那個玉鐲子給取了下來,遞給了黑臉男。


    黑臉男拿過鐲子,翻來覆去地在那裏看了半天,說:“這玩意兒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我也說不上來。不過,我可以帶你們進去典當師那裏,讓他看看,看看這鐲子值多少錢。要是這玩意兒能值十萬,你們就可以進賭場玩。”


    “帶路吧!”柳雨婷說。


    柳雨婷那玉鐲子,她很少戴,因此我也沒仔細看過。不過,從剛才瞟的那一眼來看,那鐲子的成色確實很不錯,應該是件珍品。至於到底值多少錢,因為對玉的了解很有限,我也說不出來。


    在黑臉男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一個小屋子裏。小屋子裏有一張桌子,還有幾把椅子。屋裏沒有電燈,隻有一盞油燈點著,因此顯得有些昏暗。


    “你們在這裏等一下,我去請典當師。”黑臉男說完,便出了屋。在出屋之時,他還把門給鎖上了。


    “你這玉鐲子到底能值多少錢啊?”因為好奇,加上也沒有跟柳雨婷客氣的必要,因此我很直接地把這問題給問了出來。


    “你自己猜。”柳雨婷說著,把那玉鐲子拿給了我。


    我拿著那玉鐲看了看,濃、陽、俏、正、和,形色兼美,絕對算得上是上等貨色。隻是,我看了半天,還是不知道這玉鐲子能值多少,反正十萬塊絕對是買不到的。


    “我隻知道這鐲子是件寶物,至於值多少,我真看不出來。”我說。


    “這是我媽傳給我的,她說是我外婆傳給她的,因此我也不知道這個值多少錢。”柳雨婷說。


    “你是說,這玉鐲子是你家的傳家寶。既然是傳家寶,那可不是錢能買到的,要不咱們今天先回去吧!明天去湊點錢,再來這裏。”那鐲子是柳雨婷家祖傳的,要今天在這賭場弄丟了,我這罪過可就大了。


    “夏一說得對,你這鐲子是無價之寶,咱們還是回去湊了錢再來吧!”徐明麵色有些凝重,顯然他跟我一樣,在知道那鐲子是祖傳的之後,瞬間就感到壓力山大了。


    “既然來都來了,哪有退回去的道理。我們來這裏是為了找鬼叫花,又不是來賭的。咱們進了賭場,隻要不賭,這鐲子又不會自己長翅膀飛了。”柳雨婷說。


    “要進這賭場,必須得先把錢換成他們的砝碼冥幣才行。我是怕你要用鐲子去換,在出來的時候,他們把鐲子給調包了,然後死活不承認,那可就麻煩了。”開賭場的人,那可是什麽都做得出來的。調個包什麽的,對於他們來說,那絕對是輕車熟路,不知幹過多少次了。


    “咱們可是警察,開賭場的雖然黑,但對於警察,他們多少還是有些忌憚的。我自己的玉鐲我是認得的,要是他們調了包,我們就用警察的身份把那玉鐲拿回來。”柳雨婷這話說得很自信。


    “好吧!”我雖然不知道柳雨婷到底是個什麽背景,但就憑月榕山莊那事和她手底下那什麽情況都能探到的線人來看,她說能拿回玉鐲子,那就絕對是能把玉鐲子拿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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