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自己的手上確實沒有針眼之後,潘道士的臉上,立馬就流露出了一股絕望的神色。潘道士應該很清楚,就憑哥的本事,哥就算是用銀針把他弄死在了這裏,都是不會留下任何的證據的。


    “據我們查到的情況,你要是老老實實的招供,你是不會死的,不過就是進去關幾年。”雖然潘道士罪不至死是真的,但隻關幾年這確實是我忽悠他的。


    “要是我不招呢!”潘道士說。


    “我手裏這銀針的威力你也是領教過了的,你要是不招,我就算把你紮死在了這裏,也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你自己可以好好想一想,是進去待幾年合算呢,還是把命給丟了更合算呢?”我把兩條路都擺在了潘道士的麵前,該怎麽選,就由他自己決定了。


    這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選擇,不需要任何的考慮,就算是用屁股想,那也很容易給出答案。可是,潘道士那家夥,足足磨蹭了十來分鍾,也沒有給出答案。


    “看樣子,你這是要死扛到底了是吧!”我覺得我已經給了潘道士足夠的考慮時間了,既然他還是不肯招,那我也沒有必要再對他客氣了。


    就在我拿出銀針,準備再給潘道士來那麽一下的時候,潘道士那金口終於是開了。


    “我招!別紮我了,我招!”潘道士說這話的時候,那聲音都是顫抖著的,由此可以看出來,對於哥手中的銀針,潘道士還是有些怕的。


    “那就快招吧!不要有任何的隱瞞,否則,我還紮你。”我把銀針在潘道士的麵前晃了晃,這算是對他的威脅。


    “金店那個案子,是我做的。”潘道士說。


    “你的同夥都有哪些人?”我問。


    “楊瘸子、孫超,還有茅大師。”潘道士招了三個人出來,前麵兩個都是我們已經確認了的,隻是那茅大師,據我們之前掌握的線索來看,他似乎沒有參與此案。


    潘道士在此時把他咬出來,一是為了給我們添亂,二嘛,多半是為了報複一下茅大師。畢竟,茅大師和潘道士有些過節,算得上是結了梁子的。


    “贓款呢?你把贓款藏到哪裏去了?”我問。人已經抓到了,對於我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贓款了。要是再把贓款給找到,這個案子,才能真正算得上是告破了。


    “都用了。”潘道士這回答,著實讓我大吃了一驚。雖然說一百來萬並算不得有很多,但也不至於用這麽快吧!


    更重要的是,潘道士他們偷的可都是黃金首飾啊!那玩意兒就算是拿去折現,也得耗費一些時間吧!更何況,在這期間裏,他還在四處躲避我們的抓捕呢!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這麽好忽悠啊!”我也沒有跟潘道士多說,既然他不老實,不願意配合我的工作,那我就隻能繼續用我手裏的銀針跟他交流了。


    “真的用了,我不騙你。”見我拿出了銀針,潘道士很認真地跟我解釋了起來。


    “要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偷的都是些金銀首飾吧!你既然說用了,那就跟我說說,你是把那些金銀首飾拿到哪裏去換的錢,然後又是怎麽把那些錢給花掉的。”既然潘道士一口咬定說是那錢被他用了,那他怎麽也得跟我說個子醜寅卯出來是吧!


    “那金銀首飾是茅大師去幫我們換成錢的,一共換了八十多萬,我拿著那八十多萬去了一個賭場,那賭場就在龍岡鄉。那賭場是個鬼賭場,本來,我想憑著自己控製鬼的本事,去那賭場裏撈上一大筆的,可沒想到那鬼賭場的水太深了,我的八十多萬,不到兩個小時,便全都輸幹淨了。”潘道士這話,倒是說得很誠懇的,很像是真的。


    不過,我始終覺得,潘道士這話不可信。要知道,從我們之前掌握的信息來看,潘道士並不是個賭徒。而且,我也沒聽鬼叫花說過,潘道士去過那賭場。


    “你既然去過那賭場,那肯定知道那賭場具體在什麽位置吧?”這話我是詐潘道士的,要是他去過,他絕對知道賭場的具體方位,不會隻籠統的知道是在龍岡鄉。


    “天陽水庫那裏,我當時還是坐滑竿去的,他們來接我的。”潘道士說。


    潘道士這話,無疑是自己說漏了嘴。那鬼賭場哥也是去賭過的,雖然第二次有滑竿接我們,但第一次,若沒有事先跟賭場聯係,絕對是不會有滑竿來接的。


    “你是那賭場的常客?”我沒有點穿潘道士。


    “不是!我是第一次去,是鬼叫花介紹的。要沒有他的介紹,別說滑竿來接了,就算進,我都進不去。”潘道士說。


    “你說的是真的?”我質疑了潘道士一句。


    “要不信你們可以去那鬼賭場查啊!去那裏消費過的客人,他們都是有記錄的。”潘道士斬釘截鐵地回了我一句。


    潘道士這話,可謂是說得滴水不漏的,搞得我都有些相信他了。這麽問下去,我覺得也問不出什麽新東西,因此我覺得應該先回局裏整理整理思路,明天再來繼續審潘道士。


    見我愣著沒有說話,柳雨婷看出了我的心思,趕忙替我解圍道。“明天再來問他吧!一會兒護士該來給他換藥了。”


    “行!咱們走吧!”我說。


    潘道士的一隻手,是被銬在病床上的,而且這病房裏麵外麵都有人值守,我完全不會擔心他會跑掉。


    在離開之前,我還是象征性的跟幾位值守的兄弟囑咐了一下,讓他們小心一點。畢竟,抓這潘道士,我們可是費了不少力的。


    為了防止潘道士弄些鬼怪來嚇唬人,我在臨走的時候,給了他一針。我那一針,要不了他的命,不過可以讓他安安靜靜的沉睡七八個時辰。七八個時辰之後,我和柳雨婷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可以繼續來審潘道士了。


    我們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咱們直接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直接到醫院裏來。”我說。


    “好啊!”柳雨婷說著,便招了輛車租車,坐了上去。“你自己把車開回局裏去啊!就不用送我了。”


    柳雨婷這丫頭,另願自己打車回去,也不讓我用局裏的公車送她。不占公家便宜,從這一點上來看,她還是挺可愛的。


    因為最近幾天忙著去抓潘道士去了,都沒怎麽休息好。因此,第二天我睡了個懶覺。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電話響了,是柳雨婷打過來的。


    “快來醫院,潘道士死了。”柳雨婷這話,猶如一盆冷水,直接從我的頭頂澆了下來,把我直接給澆醒了。


    我趕緊穿上了衣服褲子,都沒來得及洗漱,就開著警車向著醫院一路狂奔而去了。


    在我趕到醫院的時候,除了柳雨婷,還有蔡晨和另外幾個刑警在那裏。


    “怎麽回事?”我問柳雨婷。


    “突然就死了,醫生也沒查出死因,不知道是怎麽死的。”柳雨婷說。


    潘道士的瞳孔張得很大,臉也是扭曲著的。他那臉,並不是因為痛苦而扭曲成那樣的,而是因為驚嚇過度才扭曲成那樣的。也就是說,要是我的判斷沒錯,潘道士應該是被嚇死的。


    雖然警察們從現場看不出什麽疑點,但我在掃了一眼之後便發現了,這病房裏有鬼氣。也就是說,昨晚必有惡鬼來過這裏。潘道士的死,必然是和那惡鬼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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