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嘛!美女姐姐。”誰說男人不能撒嬌,我現在就用兩隻手抱著柳雨婷的膀子,跟她撒起嬌來了。


    “好吧!看在你叫我姐姐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柳雨婷還是有善解人意的時候。


    “快說吧!”


    “器官移植你知道吧?有些有錢人需要腎啊!眼角膜什麽的,在外麵是買不到的,因此隻能把主意打到監獄裏來。監獄裏每個犯人的血型、健康狀況什麽的,那都是能查到的。有的時候,有人需要器官了,隻要他有關係,能出得起錢,監獄裏的犯人,如果有合適的,那就很可能會被生病,然後被送到這醫院裏來,再然後拿犯人就會醫治無效而死亡。犯人死後,就算有家屬,領到的也是一個骨灰盒。就憑骨灰盒,就憑那已經燒成灰的屍骨,就算犯人家屬有異議,那也無處說。畢竟,醫院這邊,早就把病曆什麽的全都造好了。”柳雨婷說。


    “這不是草菅人命嗎?”在聽了柳雨婷這番話之後,我突然覺得,相對於這個世界,我顯得太單純了。


    “草菅一條犯人的人命算什麽,有些沒犯罪的人,不也會因為某些原因而死於非命嗎?你呀,好好跟姐姐混,有姐姐的保護,至少在局裏,沒人敢給你小鞋穿,哪怕是蔡晨,也不敢!”柳雨婷說。


    我突然覺得,柳雨婷好像有一股女王範兒。


    因為線索斷了,雖然柳雨婷讓線人四處去打聽了,但還是沒能找到半分那美女護士的線索。


    就在我感覺自己像無頭蒼蠅一樣的時候,我收到了一條短信。那條短信約我晚上十二點去古佛寺見麵,還讓我不許告訴任何人,否則她不會出現,短信的落款是停屍房的護士。


    雖然我不知道這短信是不是那美女護士發的,但這至少能算是一條線索,因此我覺得我必須去一趟。


    那人既然能弄到我的手機號碼,那肯定也會知道我的舉動,因此我決定先按照她所說,不把這事告訴任何人。


    古佛寺就在縣城裏麵,不過那寺廟早就沒人了,是一個廢棄的寺廟。


    晚上十二點,我準時到了古佛寺。


    因為年久失修,古佛寺的四麵圍牆已經塌了三麵,佛堂裏的佛像,那如來的耳朵缺了一個,觀音坐著的那蓮花也缺了不少花瓣。


    至於寺廟的屋頂,則已經有了不少的洞,有大有小,我就算是在屋裏麵,抬頭也能看到天上的星星。


    “美女護士!美女護士!”我在古佛寺裏找了半天,沒發現人影,便扯開嗓門喊了起來。


    反正這地方也不會有人來,所以我在喊的時候,也沒有故意壓低聲音什麽的,而是扯著嗓子吼了出來。


    我喊了兩圈,還是沒有人搭理我。


    莫非那發短信的人是逗我玩的?可她沒必要那麽做啊!我來這裏,最多也就是白跑一趟,也不會損失什麽啊?


    或許,那人已經來了,她隻是躲在暗中,還沒出現。估計,她是怕我不是一個人來的,因此要在暗中觀察一陣。


    “你要是在這裏,就出來吧!我沒有把這事告訴任何人,我真的是一個人來的!”我不是個被動的人,因此我主動表明了心跡。


    在我吼完這一嗓子之後,有個穿護士裝的女人,從大門口走了進來。這人不是那美女護士又是誰?


    “你不相信我?”我最恨別人懷疑我了,尤其是在我根本就沒騙她的前提下。因此,美女護士一出現,我便沒好氣地來了一句。


    “看不出來,你的脾氣還挺大的嘛!”美女護士笑吟吟的說。


    “你約好的十二點,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雖然我隻等了那美女護士不到半個小時,但這也足足有一千八百秒啊!要是數綿羊,我都能數一千多頭了。


    “現在幾點?現在不才十二點半嗎?再說,女生本來就有遲到的權利嘛!讓你等等又怎麽了啊?”美女護士努了努嘴,說。


    “你把我約到這裏來幹什麽?你不會隻是想把我約這裏來,跟你一起扯扯淡吧?”雖然美女護士很漂亮,但我現在不想跟她扯淡,我得搞清楚她的目的。


    “就是跟你談談心,沒別的意思。”美女護士有些冷傲的說。


    孤男寡女的,在這破寺廟裏,談勞什子心?不過,我既然來都來了,那再怎麽也得舍命陪佳人啊!再說,這心談著談著,說不定就能談出線索來呢!


    “好啊!我是學心理學出生的,談心什麽的最擅長了。”我說著,便去搬了兩個沾滿了塵灰,已經破了好些個洞的蒲團過來。


    我把那蒲團上的灰拍了拍,拍到勉強能坐了的時候,我就遞了一個給美女護士,說:“咱們坐下說吧!”


    既然是談心,那時間肯定很長,因此幹站著談肯定是不明智的,還是得坐下來慢慢說。


    美女護士點了點頭,接過蒲團坐下了。


    “你叫什麽名字?”雖說和美女護士見了兩麵了,但我還不知道她叫什麽,因此我便直接問了出來。


    “我叫什麽不重要。”美女護士又恢複了冷冰冰的感覺。


    “哦,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吧!”我從來不會強人所難,尤其是強美女所難。


    “你是學心理學的嗎?”我不知道美女護士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


    “是啊!”我說。


    “看來你是個半吊子。”美女護士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什麽半吊子?”


    “你要是學心理學的,那麽你應該很清楚,人在傾訴的時候,不希望傾聽的那一方知道自己是誰。所以,你要是真的把心理學學好了,剛才就不會問我叫什麽了。”美女護士這理論雖然有些奇特,但聽上去還是有那麽一些在理。


    “好吧!算我學藝不精,我不問了,你想說什麽就說吧!”我說。


    “你進過監獄嗎?”美女護士問。


    “沒有。”我搖了搖頭。


    “你可是警察,居然沒進過監獄?”美女護士好像很吃驚的樣子。


    “我是個臨時工,沒正式編製的,而且才進局裏沒多久。”要想讓美女護士敞開心扉,首先我自己就不能隱瞞。


    “那你知道世界上最壞的是什麽人嗎?”美女護士的問題好奇怪,問得我一愣一愣的。


    我本來想說是犯罪分子的,可想到這美女護士也曾經犯過罪,為了不刺激到她,我便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你不是不知道,你是想說最壞的是犯罪的人,隻是,你礙於我的身份,所以沒說。”美女護士居然能看穿我的心思,不簡單。


    “你是不是覺得我看透了你的心思,所以覺得很吃驚,甚至還感覺我有些可怕?”美女護士問我。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


    “你雖然是個臨時工,但畢竟是在警察隊伍裏待著的,你在那地方呆久了,自然會下意識的認為世上最壞的人是犯人。”美女護士說。


    “那你說,世上最壞的人是什麽人?”我好歹也是學過心理學的,美女護士這麽問我,那麽這肯定就是打開她心扉,最好的突破口。


    “警察。”美女護士說。


    我“嗬嗬”的笑了笑,我這笑有些冷。其實這個答案,我是有所預料的。警察認為最壞的人是罪犯,在罪犯那裏,最壞的人當然就是警察了,這沒什麽好意外的。


    “為什麽啊?你總得給個理由吧!我之所以認為犯人壞,那是他們有的殺人,有的搶劫別人的財物,總之,他們是一群為了一己私利,可以幹出傷天害理之事的人。”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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