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母剛才中了針,心肺功能收了些影響,因此你需要給她做做人工呼吸,半個小時就行了。這時間可以多,但不能少,半個小時之內,你必須讓她平躺著,而且你的嘴不能離開她的嘴。”我說。


    “你……”嬰公這話還沒說完,嬰母便一把將他的腦袋給勾了過去。


    嬰公往嬰母的嘴裏吹了幾口氣,嬰母的臉色立馬就要好一些了。


    “我們就先走了啊!拜拜!”說著,我得意地拉著柳雨婷的手,撒丫子就跑了。


    “怎麽樣,哥聰明吧?”我對著柳雨婷顯擺了起來。


    “聰明個屁!這種爛招都想得出來,你真是個流氓!”柳雨婷嗔了我一句。


    “隻有這樣,我才能把嬰公給困住啊!嬰公皮糙肉厚的,我那銀針對他根本就沒用,我打不過他。”我說。


    “你覺得嬰公真的能這麽輕易地把我們給放了嗎?”柳雨婷問。


    “不好說。”


    “我覺得不會,前麵肯定有埋伏。”


    “有埋伏也無所謂,隻要不是嬰公,我還是能對付的。”


    “你剛才那一招,隻能困住嬰公半個小時,因此,要是前麵的伏兵拖我們一陣,那我們還是會被嬰公給追上的。”


    柳雨婷這話,立馬就讓我那顆原本已經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嬰公的弱點就是嬰母,因此,他一會兒來追我們的時候,肯定是不會帶嬰母來的。這樣,我們就抓不到他的軟肋了。”


    原本以為占了便宜的我,在聽了柳雨婷這話之後,立馬就覺得自己是個傻逼了。我怎麽考慮這麽不周呢!


    嬰公那家夥,一看就是個火爆脾氣,而且還是個瑕疵必報的人。剛才他之所以那麽畏手畏腳的,那是因為有嬰母在。現在,我把嬰母還給了他,也就等於是把他脖子上那根牽絆他的鏈子還給了他,我怎麽就這麽傻逼啊?


    “你剛才怎麽不說啊?”我有些鬱悶地看著柳雨婷。


    “我怎麽知道你沒留後手啊!你不是一向做事很穩妥的嗎?”柳雨婷雖然嘴上有些埋怨,但她臉上並沒有任何的不悅,還對我眨起了眼睛。


    見我不說話了,柳雨婷立馬就湊過來安慰起我來了。


    “我可能是想多了,我們跟那嬰公無冤無仇的,他有可能真的是不想跟我們為敵了,所以就把我們給放了,因此前麵沒有伏兵。”


    “不管怎麽樣,咱們快跑吧!這鬼賭場就憑咱們兩個人的力量,肯定是端不掉的,得去搬救兵。”


    別的我不敢說,但是有一點我敢肯定,那就是方圓100米之內,是沒有鬼怪的。因為,要是有鬼怪,我是能感覺到鬼氣的。


    我帶著柳雨婷翻過了一個山頭,感覺那嬰公不會再追來了,我們便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準備休息一會兒。


    我剛一坐下,便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除了聲音,我還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腥味,這是蛇的味道。


    “有蛇。”我說。


    說著,我讓柳雨婷站到了大石頭的中央。那大石頭是泛白的,隻要蛇一爬上去,就會顯得很明顯。


    山上有蛇,這是很正常的是。哥好歹是山裏長大的,就算不是鬼醫,沒有銀針,我也能徒手捉蛇。因此,雖然暗中有一條躲著的蛇,但我並不怎麽害怕。


    “啊!”柳雨婷一邊尖叫著,一邊緊緊地抱住了我。


    女人在見到蛇之後,大概都是這麽個反應。


    一條火紅火紅的小蛇,遊到了石頭上麵,正吐著信子,看樣子是隨時準備對我們發動攻擊。


    我手輕輕一抖,指縫裏的銀針便射了出去。


    小紅蛇猛地立起了腦袋,向著柳雨婷的腳踝咬了過來。我趕緊一腳踢向了那小紅蛇。我穿的是登山鞋,鞋麵有鋼板,因此被我這麽一踢,那小紅蛇便飛了出去。


    雖說搞定了小紅蛇,但是有一點還是讓我很奇怪。剛才我那一針,雖然有些隨意,但是一般的蛇,那是絕對不可能躲得過的。因為,我那銀針射出去的速度,畢竟是飛快飛快的。


    這時,有宛轉悠揚的笛聲傳了出來。這笛聲雖然美妙,但那美妙裏帶著一股冷勁兒。我曾經聽黃老頭說過,那些養蛇的人,會用笛聲來控製蛇。


    剛才那條小紅蛇可不是普通的蛇,應該是受過馴化的。現在,養蛇人的笛聲傳來了,也就是說,那小紅蛇應該是養蛇人養的。


    龍岡鄉的地皮子,我還是踩熱了的。據我掌握的情況來看,這龍岡鄉境內,是沒有養蛇人的。也就是說,這養蛇人,應該是外來的。


    外來的養蛇人,跑到龍岡鄉的地界裏來,絕對不會是來旅遊度假的。我隱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養蛇人是衝著我來的。


    “是誰這麽大膽,竟敢傷我的蛇?”笛聲突然停了,一個鏗鏘有力的質問聲傳了過來。


    我定睛一看,一個勾腰駝背的老人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他一手拿著笛子,一手提著那被我一腳踢得奄奄一息的小紅蛇。


    “是這蛇先攻擊我們的,我是出於自衛,才踢了它一腳。”我說。


    “我這蛇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蛇身上有針傷,顯然是你先對它動手,它才反擊的。”養蛇老人說。


    耳邊那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大了,腥味也越來越濃了。這養蛇老人顯然不可能隻帶了一條蛇出來,他應該是帶了一群蛇。不然,他也不會跑來找我的麻煩。


    “我在這裏休息,猛地竄出一條蛇,我還以為是野蛇呢,於是便下意識的出手了。你這蛇不是沒死嗎?隻是受了點傷,養養就好了。這是個誤會,別忘心裏去啊!”養蛇老人的來頭不小,要是能說和就盡量說和。畢竟,那嬰公很可能還在後麵追我們呢!


    “傷了我的蛇,你覺得你們能這麽輕易地走掉嗎?”養蛇老人冷冷地笑了笑,然後吹起了笛子。


    那些窸窸窣窣的聲音更響了,一條一條的,花花綠綠的蛇向著我們所站的大石頭圍了過來。我們被蛇圍在了大石頭中間,離我們最近的蛇,那蛇頭據我的腳,隻有不到二十厘米。


    “你們隻要不攻擊它們,它們是不會主動攻擊你們的。”養蛇老人說。


    這些蛇雖然沒有發起攻擊,但被它們這麽圍著,我這心裏還是滲得慌的。至於柳雨婷,她雖然沒有發聲,但已經緊緊地抱著我,瑟瑟的發起抖來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問。


    “你不要想著用銀針攻擊我或者這蛇群,隻要你一出針,這些蛇就會出口。這蛇裏麵,有無毒的,也有劇毒的。就算你能躲過,你旁邊這姑娘,那是絕對躲不過的。我也沒有惡意,隻是把你們留在這裏,給我一個說法。”養蛇老人說。


    “你想要什麽說法?”我問。


    “等到天亮,要是我這小紅蛇能醒過來,我就放你們走。要是它死了,你們當中的一個人,就得抵命!”養蛇老人很嚴肅地對著我說道。


    “你這麽多蛇,何必在意這麽一條呢!再說,這小紅蛇不會死的。”我說。


    “它就是我的命根子,是我兒子,為了養這小紅蛇,我沒有娶妻,也沒有生子,我養了它五十六年,它才小有所成。你說,它要是死在了你的手裏,我該不該拿你抵命?”養蛇老人這不像是在開玩笑。


    “它還在動,不會死的。”我看那小紅蛇正扭動著身子,不像是要死翹翹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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