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黃老頭跟我一起,柳雨婷倒也不擔心什麽,加上她跟著我們去也幫不了什麽忙,而且援兵到了之後,也需要人帶路。因此,柳雨婷接受了黃老頭的建議,一個人留在鄉場上等援兵。


    我和黃老頭走到鬼賭場門口的時候,那石頭居然沒有合上,也就是說,那門是開著的。


    “這門居然沒有關?”我說。


    “他們是開著門,在裏麵等我們呢!我們雖然是客,但也不能讓主人家久等,是吧?”說著,黃老頭便率先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我們倆剛一走進大門,那大石頭便嘎吱一聲合上了。


    “看來他們是要關門打狗啊!”黃老頭沒心沒肺地說了一句。


    “誰是狗還不一定呢!”見黃老頭都這麽自信,我豈有害怕的道理。


    “你不是來過一次嗎?在前麵帶路,帶我去找那些裝著嬰兒屍體的壇子。”黃老頭說。


    “我無論是進去,還是出來的時候都有人帶我,這裏麵又黑黢黢的,地形很複雜,我好像已經記不太清了。”我說。


    “養你來有什麽用?”黃老頭給了我一科科兒。


    “你又沒養我。”我說。


    “算我說錯了,重來。收你這徒弟有什麽用?”黃老頭又給了我一科科。


    “這就是你說的重來啊?”我悲劇地用手摸著我的腦門。


    “是啊!你還想重來一次嗎?”黃老頭像個老流氓一樣問我。


    “不來了。”我要還來,我就是個傻逼!


    “想起來沒有,該怎麽走?”黃老頭問我。


    見黃老頭又把手給舉了起來,我知道,我要是還說找不到,他準會又給我一科科兒。為了免受這皮肉之痛,我隻能硬著頭皮說了一句。“我想起來了,知道該怎麽走?”


    “那就帶路吧!”黃老頭說。


    每次進這鬼賭場裏來都有人帶路,所以這裏麵的路,我真的不熟悉。不過,為了防止再挨黃老頭的科科兒,我隻能硬著頭皮,帶著黃老頭在裏麵瞎轉悠。


    嬰公既然是開著門在等我們,那在我們進來之後,他應該出現啊!可是,我和黃老頭已經在鬼賭場裏麵轉悠了大半個小時了,還沒見到嬰公的人影。


    鬼賭場裏的賭局、賭桌都還在,可人影,卻一個都沒有。


    “軒轅焱!師父!你們在嗎?”這是柳雨婷的聲音,看來她是帶援兵來了。我沒想到,這次局裏的動作竟然這麽快,這麽快援兵就到了。


    “我們在這裏!”我這話音剛一落下,柳雨婷便帶著一隊人馬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來的人不少,他們都是全副武裝的,足足有二三十號人。


    “這就是地下賭場,大家分頭搜查。”柳雨婷給那些全副武裝的家夥下了命令。


    這時,突然有一絲鬼氣飄了過來。


    嬰公應該知道我能聞到鬼氣,因此特地弄了點出來,引我前去。


    “你們在這裏搜著,我和師父過去看看。”我對著柳雨婷說了一句,然後便和黃老頭一起,向著那鬼氣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在我們走進一條甬道之後,我發現柳雨婷竟然悄悄跟來了。


    “你怎麽來了?這裏會有危險,你先出去吧!”我說。


    “不!我就要跟你們在一起。”柳雨婷耍起她那讓我一點辦法也沒有的小脾氣來了。


    “她要跟著就讓她跟著吧!她戴著鳳玉,沒事兒的。龍鳳合玉,待在一塊兒才是龍跟鳳,要是分開了,那就是烏梢蛇和拔了毛的雞了。”也不知道黃老頭這是在跟我們說笑,還是真是這麽回事。


    不管怎麽說,柳雨婷在聽了之後很開心,因為她可以名正言順地跟我們在一起了,不用偷偷跟著了。


    “你們是要去找暗河邊上的那些鬼嬰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伴著這聲音,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了。


    玲兒!沒錯,就是她。


    “是你?”我下意識地說了一句。


    “怎麽?見到我都沒有一點開心嗎?你難道真的不喜歡我嗎?”雖然我不知道玲兒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但是我知道,柳雨婷現在的臉色很不好看。


    黃老頭雖然沒有給我找師母,但是對於這種事,他還是一眼就能看出原由的。


    黃老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你還想騙我?”我說。


    “我沒有騙你!”玲兒這話說得很認真。


    “你不是嬰母的人?”在問出這話之後,我自己都覺得我這問題很傻逼。


    “不是!我帶你去看鬼嬰,真不是想害你,我也不知道嬰母和嬰公為什麽會在那個時候去那裏。”玲兒說。


    “好吧!我信你。我們現在要去把鬼嬰毀了,你帶我們去吧!”我們既然來都來了,那就是要跟嬰公決一死戰的,就算玲兒真是嬰公派來的,我也正好將計就計。


    “嗯!我帶你們去!”玲兒答應得很爽快。


    跟著玲兒走了一段路,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雖然我記不太清路了,但我對那去路還是有那麽一點兒印象的。玲兒現在帶我們走的這條,我絕對沒有走過。


    “這路不對吧?”我讓黃老頭和柳雨婷停了下來,問玲兒。


    “鬼賭場裏的路,每過一個時辰就會變化一次,所以你沒有印象,那也正常。”玲兒說。


    “你什麽意思?”柳雨婷一直看玲兒不順眼,這下算是爆發出來了。


    “沒什麽意思啊!我好心給你們帶路,你還對我這麽凶,真是狗咬呂洞賓!”玲兒對柳雨婷也不客氣。


    “你說誰是狗?”我就沒見柳雨婷像現在這樣失態過。這吃醋的力量,真還是無窮大的啊!


    “誰是誰知道。”


    ……


    “二位,你們別吵了行不行?”我實在是忍不住了,趕緊站在了兩人的中間。


    “沒你的事。”


    “一邊去。”


    兩個女人,一人一句,還一人出了一隻手,把我給弄到邊上去了。


    “我們是來辦正事的,不是來鬥嘴的!”我說。


    “哼!”


    我這話一說完,玲兒便“哼”了一聲,然後向前走去了。


    “你們要信我,就跟我走,不信拉倒。”玲兒一邊說著,還一邊加快了腳步。


    “跟上啊!愣著幹什麽?你又找不到路。”柳雨婷見我沒動,便沒好氣地說了我一句,然後第一個跟上去了。


    在此刻,我算是深深的明白了。世上最難懂的不是甲骨文,是女人。


    在整個過程中,黃老頭一句話都沒有說,他隻是在那裏笑嘻嘻的吧唧他的葉子煙,擺出了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玲兒沒有騙我們,在跟著她走了十來分鍾之後,我們果然到了暗河的邊上,那些裝著嬰兒屍體的壇子,也還在那裏。


    “答應你們的事我已經做到了,我走了,你們愛怎樣就怎樣吧!”說完這話之後,玲兒便走了。


    我死死盯著玲兒走進去的那個洞口,心裏在想,玲兒到底是敵,還是友呢?


    “看什麽呢?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舍不得嗎?”柳雨婷也不在意黃老頭還在這裏,重重地一巴掌打到了我的屁股上。


    “我什麽也沒看啊!快幹正事。”就算我剛才真在看,那我也不能承認。在麵對吃醋的女人的時候,打死都不承認雖然算不上是高招,但絕對是最有用的招數之一。


    “你們終於來了,我可是等了你們好久了。”這聲音是嬰公的。


    “出來吧!上次讓你逃了,這次可沒這麽容易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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