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死那就等人唄!”黃老頭說。


    “等人?你是說有人會來救我們?”我吃驚地看著黃老頭,心想他是不是提前就安排好了援兵,所以都到這個份上了,還這麽氣定神閑的。


    “我也不知道,要是你小子有足夠的魅力,那人就會來。”黃老頭把我給弄糊塗了,我不知道他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快跟我走!”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這聲音是玲兒的。


    玲兒遊到了我的麵前,說:“你親我一口,我就帶你們出去。”


    “你什麽意思?”我問。


    “沒什麽意思,就想讓你親我一口,就這麽簡單。”給我的感覺,玲兒這好像不是針對我的,是針對柳雨婷的。


    這女人和女人要是鬥起來,那真是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柳雨婷沒有說話,隻是用那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的眼神瞪著我。


    黃老頭也沒說話,還在那裏吸著他的葉子煙。隻是,他大概是太專注於看熱鬧了,因此那煙杆都已經泡進水裏了他也不知道。黃老頭下意識地用嘴一吸,煙槍的另一頭便冒了幾個水泡出來。


    “呸!呸!呸!”黃老頭一邊吐著口水,一邊罵我說:“老子的煙杆泡水裏了,你也不提醒老子一下,害我把混著煙灰的水給吸嘴裏去了!”


    “你親還是不親?”黃老頭這岔打得沒水平,還是沒把玲兒這篇給翻過去,還害得她追問了我一句。


    “不親!”我的初吻是柳雨婷的,誰都奪不走。


    我這話剛一說完,玲兒便猛地撲了上來,在我嘴上親了一口。“你不親我親,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出去。”


    玲兒雖然真的是碰到了我的嘴唇的,可是剛一碰到,她便把嘴縮了回去。因此,我認為我的初吻還是在的。


    在看了這一幕之後,柳雨婷的眼裏,居然沒有凶光了。這讓我很不安,我能感覺到,這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平靜。


    “咱們快跟上吧!逃命要緊,命要是沒了,那可就什麽都沒了。”黃老頭幫我解了一下圍,然後跟著玲兒遊去了。


    玲兒打開了一個暗門,把我們帶了出去。


    “你怎麽知道這裏有暗門?”我問。我感覺自己好像是被玲兒玩弄在了股掌之中一樣,她要我們死,我們就得死,她讓我們活,我們就能活。這樣的感覺,讓我很不爽。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知道,反正就是知道了。現在你們沒有危險了,我也幫不上什麽忙了,再見!”說著,玲兒就要走。


    “站住,你要不說清楚,我就把你帶回局裏去。”我一把拉住了玲兒。


    玲兒順勢一倒,直接倒進了我的懷裏。


    “哎呀!別人看著呢,你這樣會讓人家難為情的。”玲兒嬌滴滴地來了這麽一句。


    我趕緊把玲兒從懷裏推了出去,說:“請你放尊重一點。”


    “是你自己熊抱人家的,還叫我放尊重,那還要不要臉啊!”豬八戒過河倒打一耙,大概就是說的玲兒這種行為。剛才明明是她自己往我懷裏鑽的,現在卻說是我熊抱了她。


    “快說,你到底知道些什麽?”我拿不準玲兒到底是個什麽身份,但直接告訴我,她絕對是掌握了不少有價值的信息的。


    “我跟你又沒交情,憑什麽告訴你啊!你要想讓我說,那你就大聲告訴我,你喜歡我。不然什麽都不會說的。”看玲兒這架勢,似乎她和柳雨婷之間的戰爭還沒結束。


    “嚴肅一點行不行?”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那好吧!我就什麽都告訴你吧!”玲兒終於是不再跟我鬼扯了。


    “你說吧!”


    “我就先說鬼嬰案吧!蔣國強和曹斌的死,不是楊四娘害的,楊四娘就算再窮,也不可能為了幾千塊錢殺人。他們兩人,在鬼賭場裏抽老千,贏了錢,得罪了鬼賭場的老板。所以,他們是死在鬼賭場的人的手裏的。”


    “那楊四娘呢?她幹嗎自己要認罪。”


    “這件案子,本來已經草草收場了。隻是你那麻辣警花插手進來了,還帶上了你這小子,因此鬼賭場的幕後老板怕事情敗露,便找了楊四娘頂包。”


    “楊四娘為什麽要去頂包?”


    “她有個兒子,因為窮,四十多了都沒沒討上媳婦,這個你知道吧?楊四娘反正都已經是個老太婆了,也活不了幾年了。這當媽的,為了給兒子掙點錢,討個媳婦,就算是賠了性命,那也是心甘情願的。”


    “你是說鬼賭場的人給了楊四娘錢?”


    “給了多少我不知道,不過他那兒子李強,現在不僅討了媳婦,還買了車,又買了房。”


    “潘道士那一夥呢,跟鬼賭場有關係嗎?”


    “肯定有啊!潘道士是幕後老板的人,不過隻是個小角色,一般就幹點偷雞摸狗的事,幕後老板也不怎麽在意他。”


    “這麽說,潘道士的死,也是那幕後老板做的?”


    “他從不親自動手。”


    “嬰公呢,他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他隻是個影子,幕後老板的影子。有時候,他就是幕後老板;有時候,他是幕後老板的親信。總之,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幕後老板。”


    “那幕後老板是誰?”


    “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嗎?他就在你們局裏,官比你大。”


    “你說的是蔡晨?”柳雨婷插話了。


    “沒憑沒據的,我可不敢亂說。好了,反正你們目前查過的所有案子,都跟鬼賭場有關,具體的細節,你們還是去問那幕後老板吧!不過,這鬼賭場現在已經被水給淹了,所有的證據都已經被毀了,那些鬼嬰也被毀幹淨了。要是你們撬不開那幕後老板的嘴,就算你們知道了真相,恐怕也拿他沒有辦法。”


    玲兒說完之後,便離開了。


    “就這麽讓她走了,你怎麽不留住她?”玲兒的身影一消失,柳雨婷便凶巴巴地瞪著我問道。


    “你又沒叫我留她,再說,你不也沒留嗎?”我說。


    柳雨婷沒有說話,而是走了過來,狠狠地在我的胳膊上擰了一下。“我警告你,少跟那女的說話。”


    “她說的可信嗎?”我問。


    “我怎麽知道?這得把蔡晨拿下了之後才能搞清楚。”柳雨婷說。


    “玲兒,不!那女人,你覺得她是個壞人嗎?”


    “你要再敢叫她叫這麽親密,我掐死你。”柳雨婷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隻是用手狠狠地掐了我一下。


    “蔡晨可是副局長,是咱們的頂頭上司,這無憑無據的,我們能拿他嗎?”要是別的嫌疑人,我還能用銀針玩玩刑訊逼供什麽的。對於蔡晨,這一招我可不太方便玩。


    “先回局裏再說吧!”柳雨婷說。


    一回到局裏,我們便聽說了一個讓人吃驚,但又不太意外的消息,蔡晨失蹤了。


    “蔡晨這是要畏罪潛逃,咱們先去他家裏看看情況。”柳雨婷說。


    很快,柳雨婷便辦好了拘捕令,帶著幾個刑警和我一起去了蔡晨的家裏。


    我們在蔡晨家門口敲了半天門,屋裏一直沒人答應,不得已,我們隻能選擇破門而入了。


    蔡晨家裏是空蕩蕩的,客廳的茶幾上,擺著一封信。


    這信是蔡晨留下的,是他打印出來的。在信裏麵,蔡晨承認了所有的罪行,不過他用挑釁的語氣告訴我們說,我們永遠都不可能找得到他。因此,就算我們掌握了他的證據,也拿他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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