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煩不煩啊?人家不想接你的電話,你還打個不停了。”玲兒說這話的時候,是咯咯地笑著的。


    “是你先給我發短信的,咱們先說正事,林剛家的地底下到底有什麽啊?”我問。


    “你可以自己去找找看啊?”玲兒說。


    按照玲兒以前的習慣,她一般在發短信提醒我之後,立馬就會關機。這次她不但沒有關機,反而還接了我的電話。根據我的猜想,她應該是覺得我就這麽去找,會什麽也找不到,因此想多給我一些提示。


    “我找不到啊!”我說。


    “你找都沒去找,怎麽就說找不到呢?”玲兒說。


    “我真找不到。剛接手這個案子的時候,我去過林剛家一趟。當時,我們把林剛家裏裏外外都檢查了一個遍,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至於你剛才發短信說的地底下,我根本就不知道在哪兒,你總不可能讓我找個挖挖機去,把林剛家的房子給拆了吧!”我說。


    林剛那家,不僅我們搜了一遍,在我們到之前,昌寧縣公安局的同誌們,也已經仔仔細細的搜了好幾遍了。因此,就算那屋子底下真有東西,要沒人給我指點,我就這麽去找,說不定找好幾天都找不出來。


    既然玲兒提醒我那房子底下有東西,那就證明玲兒知道怎麽樣才能找到那東西。現在她都接我電話了,我再怎麽也得問得更詳細一些啊!


    “我可以帶你去,不過你得一個人來,今晚十二點,我在林剛的屋子裏等你。”玲兒說。


    反正玲兒也不會害我,一個人去就一個人去吧!這麽想著,我便瞞著柳雨婷,悄悄地去了昌寧縣。


    晚上十一點半,我便到了林剛的家門口。我小聲地喊了幾聲玲兒,沒有人回應我,可見,玲兒應該還沒有到。


    玲兒沒到,我也就沒有再瞎喊了,而是站在原地,安安靜靜地等了起來。十二點鍾,玲兒準時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你很準時啊!”我說。雖然我嘴上是這麽說的,其實我心裏是在說,就不能早一點來嗎?害得哥在這裏等了這麽久。


    “我向來都很準時,從沒遲到過。”玲兒說。她這話一說完,我立馬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從來都不遲到?這忽悠誰呢?上次她不就遲到了嗎?


    “是,從來沒有遲到過!”我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你是怪人家上次讓你久等了嗎?上次人家也是準時到了的,不過那時候我還不了解你,怕你不守約,不是一個人來的。因此我在暗中觀察了你一陣。”玲兒解釋了起來。


    其實,玲兒就算是不解釋,我也是清楚的,她上次絕對是準時來了的,隻不過,為了看清我到底是不是一個人來的,她沒有準時出現而已。


    “好,你準時。快帶我去吧!”我說。


    “不!”玲兒說著,把嘴給撅了起來,對著我說:“親我一口,你要不親,我就不帶你去。”


    “別胡鬧了,辦正事要緊。”雖然玲兒長得也很漂亮,但哥是個有節操的人。因此,我是不會做對不起柳雨婷的事的。


    “你那麻辣警花又不在,你就親我一下嘛!這裏又沒有別人,隻要你不說,我不說,她是不會知道的。”玲兒說。


    我跟玲兒本來是清清白白的,可被玲兒這麽一說,我怎麽就感覺自己不是那麽的清白了啊!


    “咱們還是先去看看吧!看看到底有什麽。”對於女人,不能來硬的,更不能直接拒絕她,我隻能試著轉移一下話題。


    “不!那沒什麽好看的,你要是不親我,我就不帶你去!”玲兒這態度很強硬,好像我不親她,她就會死掉似的。


    我不知道玲兒這是唱的哪一出,不過,我要是真親了,我覺得我這心裏,從此以後都會不踏實的。


    雖然同時被兩個女人愛是很幸福的,但這樣的幸福,那是極其危險的。愛情永遠都是自私的,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想要的都是對方的全部。


    因此,我要是捅破了這一層窗戶紙,那麽從此以後,我和玲兒的關係,可就再也撇不清了。到時候,柳雨婷一生氣,可能就不要我了。


    至於玲兒,說句實在的,我雖然覺得她挺漂亮的。但是,我對她真的是一點那方麵的想法都沒有。


    “你既然不願意帶我去,那就算了吧!”我說。我從來不強迫女人做什麽,既然玲兒說我不親她,她就不帶我去,那我也不會勉強她,因此,我才說了這麽一句。


    說完之後,我跟玲兒說了句再見,然後便轉身走了。


    “站住,不許走!”玲兒一個箭步衝到了我的麵前,擋住了我。


    “你又不帶我去看,我留在這裏幹什麽?”既然玲兒主動來攔我了,那就證明,她已經是做好退一步的準備了。


    “你不願意親我,那你抱抱我,總可以了吧?”玲兒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這個可以,不過我這是朋友間的擁抱。”擁抱分了很多種,因此,在我看來,抱一下絕對是可以的。


    “我不要朋友間的擁抱。”玲兒說。


    “那我就沒法抱了。”我說。


    玲兒的眼裏,突然閃出了一些淚花,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了。


    “好吧!我什麽要求都不提了,我這就帶你去看。”玲兒居然答應帶我去看了。在聽到她說出這句話之後,我沒有感覺到興奮,也沒有一絲的愉快。我的心裏,好像是突然堵進了一塊大石頭,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玲兒帶著我進了林剛的屋子,在進屋之後,玲兒在堂屋的牆上拍了幾下。就在我正疑惑的時候,玲兒將一塊一斤被炸彈給炸鬆動了的磚給抽了出來。


    抽出那磚之後,玲兒把手給伸了進去,拿了一個黑色的小瓶子出來。


    “這是什麽?”我問。


    “引屍水。”玲兒說。


    “引屍水是拿來幹什麽的?”這玩意兒我真還是第一次聽說,我想玲兒絕對知道用法,因此便問了這麽一句。


    “這是林剛的,林剛是個養屍人,這是他用來控製他養的那些屍體的。”玲兒說。


    “你說林剛是養屍人?”玲兒那話說得很認真,不像是開玩笑。因此,此刻的我,已經驚得張大了嘴巴。


    “嗯!”玲兒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這案子的情況嗎?”我覺得玲兒知道的事很多,這件案子,我相信她也是知道一些線索的。


    “林剛是自己把自己害死的,算是自殺吧!”玲兒說。


    “自殺?”


    “蔣瘋子你已經見過了,他是個養屍人,很會養屍體。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林剛雖然是個養屍人,但是因為他養屍的本事不行,所以養不出來什麽屍體。有的養屍人,養屍體是為了煉丹,有的是拿來賣錢。蔣瘋子是那種用來煉丹的人,而林剛,則是那種把養好的屍體用來賣錢的人。林剛這人,人脈挺廣的,隨便在哪裏都有好人緣。因此,他能輕輕鬆鬆地把養好的屍體賣出去,還能賣個好價錢。最開始,林剛是從蔣瘋子那裏買那種不適合煉丹的僵屍,轉手去賣。後來,有人出高價在林剛那裏買那種能用來年煉丹的僵屍,林剛便想著去蔣瘋子那裏買,可蔣瘋子不賣。後來,林剛不知從哪裏弄了引屍水來,那引屍水可以控製蔣瘋子養的僵屍。在有了引屍水之後,林剛便會趁蔣瘋子不在的時候,悄悄去偷他的僵屍。那具炸死林剛一家子的僵屍,正是林剛去蔣瘋子那裏偷的。林剛沒想到,那僵屍剛一跟他走進家門口,便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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