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當不了護士了,這已經不重要了。”玲兒說。


    玲兒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是很沉重的,我看得出來,她好像很喜歡護士這份工作。因為,在說到護士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的兩隻眼睛忽然就有了光芒。


    “你的夢想是做護士?”我問。


    “你怎麽知道?”玲兒好像很吃驚的樣子。


    “我看出來的,你很喜歡做護士。”我說。


    “你知道嗎?我從小就有一個夢想,那就是當一個護士,當南丁格爾那樣的護士。後來,我考上了醫專。畢業後,我的夢想實現了,我成功的進了醫院,當上了護士。護士這份工作,是我最喜歡的工作。因此,我做著很開心,每次看到自己照顧的病人康複住院,我就特別有成就感。那段時光,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後來,我遇到了那人,他讓我再也做不成護士了,還讓我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玲兒說。


    玲兒在說最後一句的時候,那眼神裏透著一股強烈的憤怒。或許是她確實太憤怒了,因此在說這話的時候,她不自覺的用手指甲,狠狠地掐了我那原本就受了傷的胳膊一下。


    “哎喲!”我痛得大叫了起來。


    我明明都已經叫得很大聲了,玲兒卻還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她那手指甲,有一大半都掐入了我的肉裏麵。


    這時,我發現有些黑乎乎的血液從我的胳膊裏流了出來。


    “玲兒,你醒醒!”我大喊了一聲。


    玲兒給我嚇了一個激靈,趕緊縮回了手。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玲兒一邊給我道著歉,一邊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算了,沒事。”我這是舊傷沒好,又添新傷。今天跟玲兒在一起,怎麽感覺是那麽的不對啊!


    “要不我給你按摩按摩嘛?算我對你的補償。”玲兒嬌滴滴地對我說。


    “不用了。”對於這種要求,哥這種有節操的人,當然是會果斷拒絕的。


    “你要是不讓我給你按摩,那就是在生我的氣。再說,我隻是給你按摩,又不是要對你做什麽,你怕什麽嘛!”玲兒說。


    玲兒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要是再拒絕,那當真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好吧!”我點了點頭,說。


    “看你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好像是吃了多大的虧似的。”玲兒白了我一眼,然後抓起了我那隻沒受傷的手,用手指給我捏了起來。


    還別說,玲兒這按摩手法真的讓人很舒服,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讓我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


    “啊!”我的胳膊上,突然又傳來了一陣劇痛,玲兒居然在我這隻胳膊上也咬了一口。在咬完之後,玲兒居然還狠狠地掐了一下,把指甲掐進了我的肉裏。


    “玲兒,你幹什麽?”我一把推開了玲兒。


    此時,我的兩條手臂,都已經有黑血流出來了,我知道,我多半是著道了。


    這時,我發現玲兒居然不見了。我的雙手,也慢慢地變得麻木了起來。此地不宜久留,我趕緊順著梯子爬了上去。


    在爬上去之後,我發現我的雙臂,已經變得烏黑發亮了。我這是中毒了,應該是中的屍毒。這玩意兒我解不了,去醫院也沒辦法治。我得去找鬼算子,這玩意兒隻有他能幫我治好。


    拿定了主意,我趕緊回了龍岡鄉,去找了鬼算子。


    鬼算子在看了我的雙臂之後,問了下我具體情況。在問完之後,鬼算子又用銀針給我試了試,然後給我上了些草藥。鬼算子告訴我說,因為雙臂中了屍毒,不能用力,所以未來的兩三個月,我是不能再使用銀針了。


    銀針看似輕巧,其實在射出去的時候,是需要力氣的。


    “不能用銀針,我怎麽查案啊?”我問鬼算子。


    “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歇一個月吧!你這手臂,必須得好好養著。要是你非要在養傷期間亂動,加重傷勢事小,以後落下殘疾,讓你永遠都不能用針了,你學的這一身本事,可就算是廢了。”鬼算子說。


    “有這麽嚴重嗎?”我問。


    “那給你下毒的玲兒,目的不是要你的性命,這屍毒根本就要不了你的性命。她這麽做的目的,就是想讓你無法再用銀針。”鬼算子說。


    “我無法用銀針,那我就等於是廢了。看來,未來的兩三個月,他們還有大動作,而且不想讓我插手。”我說。


    “應該是這樣。”鬼算子搖了搖頭,說:“你呀!太容易感情用事了。你要不是對那玲兒動了情,也不至於這麽輕鬆地就著了她的道。”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是柳雨婷打來的。


    “你個臭小子,死哪兒去了?”我剛一接,柳雨婷那邊便大聲吼了起來。


    “我在師父這裏。”我說。


    “局裏這麽多事,你跑回去幹什麽?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居然都敢不給我打招呼,自己就跑了。”柳雨婷說。


    “我明天就回去,行不?”


    “姐姐已經到門口了,快出來接我。”柳雨婷說。


    這時,有蹬蹬蹬的聲音傳來,這是高跟鞋的聲音。我知道,那高跟鞋的主人,肯定是柳雨婷。


    “你受傷了,怎麽回事?”柳雨婷一進門,便看到我兩隻手臂都綁著藥。


    “被狗咬了。”哥的反應是很快的,立馬就想出了這麽個借口。


    要我告訴柳雨婷這是被玲兒咬的,她肯定得扒了我的皮。本來,我是可以說是被僵屍咬了的,可那樣,柳雨婷肯定會繼續問下去,問我是在哪裏被咬的,怎麽會遇到僵屍之類的雲雲。


    說被狗咬,農村本來狗就多,所以被咬也很正常。


    “你沒事兒去熱狗幹嗎?”柳雨婷問我,好像我真是一個閑得沒事就去逗貓惹狗的人似的。


    “他討嫌,人家母狗剛下了小狗,他去調戲那母狗,然後被母狗追了好幾條田埂。”鬼算子幫我打了個圓場。不過,我感覺他這是在借機損我。


    “你兩隻手都被咬了啊?”柳雨婷問。


    “是啊!未來的兩三個月,我都不能用銀針了。”我說。


    “不能用銀針,你還能對付鬼嗎?”柳雨婷問。


    “夠嗆。”鬼算子接過了話,對著柳雨婷說:“要不我教教你,你能學多少是多少。夏一那手臂這兩三個月都不能用力,不過他的腦子不會受什麽影響。因此,隻要你學會了怎麽紮針,他指哪兒,你射哪兒,一般的小鬼還是能對付的。”


    “好啊!我早就想學了。”柳雨婷一聽鬼算子說這個,立馬就興奮了起來。


    柳雨婷是個挺聰明的丫頭,學得很快,鬼算子沒教幾遍,她便把基本的針法給學會了。學會了之後,鬼算子便開始教她飛針了。


    飛針這玩意兒光靠聰明是不行的,還得靠練。因此,在短時間內,柳雨婷是不可能煉成的。在對付鬼怪的時候,大部分情況下都得用飛針,這樣,才能避免鬼怪離你太近,給你造成傷害。


    柳雨婷試著射了幾針,準度都不高,而且很多時候,她那針射出去根本就沒力,連紙都紮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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