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死的,至於是什麽原因導致的猝死,案卷上並沒有寫清楚。”


    “都過去大半個月了,現場也不在了,屍體也火化了,怎麽查啊?”對此,我隻能表示無語。


    “沒辦法,誰叫我們是專案組呢!我們這個專案組啊!就是專門負責這種沒頭沒腦的案子的。”柳雨婷說。


    不管怎麽樣,這個案子已經交到了我們手上,我們必須得查。現在見不到屍體了,從之前的案卷來看,也找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案發現場看看,雖然那個現場已經被毀掉了。


    死的那女人叫嵐菲,三十出頭,長得挺漂亮的,是個少婦。她一個人獨居在市中心的一個高檔公寓裏,她是在半夜裏死的,死在了她自己的床上。


    從當時取證時拍攝的照片來看,嵐菲死的時候,麵容很平靜,就像是睡著了一般。她的身上也沒有任何的傷口,經過法醫的檢驗,她也沒有中毒的跡象。至於病史,從嵐菲的家人、朋友那裏查詢過,也沒查出她有什麽病史。


    嵐菲是怎麽死的,讓人想不明白。


    我和柳雨婷在趕到市裏之後,立馬就去了嵐菲住的那公寓。


    嵐菲這公寓,裝修得挺有調子的,是那種小資小調的感覺。不過,我一走進那公寓,就感覺屋裏有些不對。至於到底是哪裏不對,我也說不出來。反正給我的感覺,就是那氣場有些不對。


    “這屋子裝修得挺明亮的,可在進來之後,我怎麽老有一種很壓抑的感覺啊?”柳雨婷率先開口了,看來,她也感覺到這屋子的壓抑了。


    “確實很壓抑,我感覺這屋子不對。嵐菲的死,應該不是猝死的,她的死,肯定沒那麽簡單。”我說。


    人是不會無緣無故地害人的,鬼也一樣。嵐菲不管是被人害的,還是被鬼害的,那都會是有原由的。我們要想查出嵐菲的死因,必須得先找到她被害的原由。


    我和柳雨婷去把能問的人都問了一個遍,沒能發現一丁點兒有價值的線索。在死之前,嵐菲沒出現什麽異常情況,也沒出現什麽不對勁兒的苗頭。


    “沒線索了。”我說。


    “那怎麽辦啊?”柳雨婷問我。


    “要不咱們去嵐菲家裏守一夜,看能不能發現些線索。上次去嵐菲家,我便發現她家裏的氣氛很不對,給人的感覺很壓抑。因此,我感覺那屋子裏有古怪。至於那古怪到底是什麽,我暫時還不清楚。我們要是能在那裏蹲守一夜,或許能發現一些線索。”我說。


    “行!”柳雨婷點了點頭,說。


    晚上,我和柳雨婷一起去了嵐菲的公寓。和柳雨婷認識這麽久了,這還是我第一次和她在這大半夜裏共處一室。不過,雖然共處一室了,但我還是沒機會跟她在一張床上睡覺。


    嵐菲是在臥室死亡的,我們理所當然地把蹲守的地點選在了臥室裏。


    “怎麽樣,怕嗎?”這麽幹等著確實無聊,我便沒事找事地跟柳雨婷搭起話來了。


    “怕什麽?不就是鬼啊!怪啊!什麽的嘛!姐姐有針弩在手,還會怕那些玩意兒嗎?開玩笑!”柳雨婷沒好氣地回了我一句。


    “你真不怕啊?我說你要是怕的話,哥可以給你一個溫暖的懷抱,讓哥用偉岸的身軀保護你。”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借機跟柳雨婷調**。


    “偉岸?萎靡還差不多。就你那受傷的胳膊,連銀針都用不了,還說保護我。一會兒要是有鬼來了,還得姐姐保護你。”柳雨婷白了我一眼。


    “切!我這受傷隻是暫時的,等我傷好了,別說你就隻有一把針弩,就算給你十把,你也沒我厲害。”玩銀針可是我的老本行,哥可是靠這個吃飯的。在別的方麵,我可以不如柳雨婷,但是在這方麵,我必須得比她厲害。不然,我以後還怎麽在她麵前混啊!


    “喵!”


    這時,突然傳來了一聲貓叫。


    我們剛才進屋的時候,把屋裏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個遍,屋子裏並沒有貓。而且,屋子裏的門和窗我們都是關好了的,這房子又在十三樓,因此外麵的貓是不可能進得來的。剛才的那一聲貓叫,是從屋裏發出來的,不是來自屋外。也就是說,那貓是在屋裏的。


    “有貓嗎?”柳雨婷問。


    我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到底有沒有啊?”柳雨婷怒目圓睜,瞪著我問。


    “是貓叫,但那玩意兒應該不是貓。就算是貓,也應該是一隻靈貓。”我說。


    “什麽是靈貓?”柳雨婷問我。


    “就是貓死後留下的魂魄。”我說。


    “原來貓也能變成鬼啊?”柳雨婷問。


    “廢話,不管是什麽東西,在死後,那都是有變成鬼的可能的。不過,一般來說,靈貓一般是不會出現在人住的地方的。”我說。


    “嵐菲好像養過一隻貓,後來死了。這是警方在調查這個案子的時候,她的一個朋友說的。”柳雨婷說。


    “她朋友?”按照正常情況來看,警方在調查案情的時候,一般是不會問養了什麽寵物的。嵐菲的那個朋友,主動跟警方說嵐菲養過貓,莫非那人知道些什麽?


    “她朋友叫什麽名字?”我問柳雨婷。


    “好像是叫可兒吧!怎麽,你懷疑她有問題嗎?”柳雨婷問我。


    “現在還不好說,不過她主動提起了貓,剛才我們又聽到了貓叫。因此,我感覺這個案子,她肯定是知道一些情況的。”我說。


    “那我們明天去找找她。”柳雨婷說。


    “對於那個可兒,你查沒查過她的基本信息?”我問。


    “沒有,不過據交接案卷給我的警察說,可兒是嵐菲的好朋友,好像還是個豪門千金。家裏很有錢,人長得很漂亮。”柳雨婷說。


    “有你漂亮嗎?”我問。我發誓,我這欠抽的話絕對是一時嘴快說出去的。問一個女人另一個女人是不是比她漂亮,隻有傻逼才幹得出這種事,我現在就是個傻逼。


    “你說呢?”柳雨婷的語氣,瞬間就變得冷冰冰的了。


    “這還用說嗎?肯定沒有美若天仙的你漂亮啊!這世上,除了我媽,就沒有比你更漂亮的女人。”雖然哥不擅長哄女人,但哥的反應是很快的。我知道剛才說錯了,這不立馬就開始哄了嗎?


    “嚴肅點兒!”柳雨婷瞪了我一眼,不過她對我說話的語氣,瞬間就不再冰冷了。


    “少拿你媽來墊背。”柳雨婷說了我一句。


    “我這叫有了媳婦不忘娘,遠比那些有了媳婦忘了娘的人靠譜。”我說。


    柳雨婷給我這話“撲哧”逗樂了,她用手輕輕摸著我的腦袋,說:“要以後我的兒子能像你這樣,我會開心死的。”


    “放心吧!有其父必有其子,老祖宗講的道理還是很可信的。”我說。


    “誰說要嫁給你啊?少在這裏自作多情!”柳雨婷輕輕地給我來了一拳。


    “兒子都給我生了,還不嫁給我,兒子沒爹,誰去給他開家長會啊?哥小時候可是很頑皮的,每次開家長會都會被重點點名,兒子估計也會這樣。到時候,你多半不願意去麵對那凶神惡煞般的班主任,要你不嫁給我,兒子就沒爹,可就沒人給他開家長會了。”我這人很善於胡扯,柳雨婷就說了那麽一句,我就胡扯了這麽一堆。所以,哥胡扯的能力,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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