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說,我們這一次,真是遇到強大的對手了。這個對手,不僅會搞鬼,而且還懂得攻心之道。


    “沒有毒的。”我說,說完之後,我輕輕地拍了拍柳雨婷的肩膀,說:“丫頭別怕,無論出現什麽情況,都有哥頂著呢!你需要振作起來,不要這樣疑神疑鬼的。要是你都不冷靜了,我們還怎麽查案啊!”


    “我知道!可是,我一想起那蛇就害怕!”柳雨婷輕輕地把腦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窸窸窣窣……


    房頂上有聲音傳來,這聲音我很熟悉,應該是蛇發出來的。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柳雨婷在聽到這聲音之後,立馬就蜷縮在了我的懷裏,動也不敢動了。


    我拿著手電,往房梁上照了照,沒有發現蛇的蹤跡。可是,那窸窸窣窣的聲音還在,還不斷地刺激著柳雨婷的耳膜。


    “丫頭別怕,沒事的!”我說。


    對於在農村長大的我來說,蛇什麽的是不會讓我害怕的。可是,縱然有我在身邊,縱然有我的安慰,柳雨婷還是顯得有些怕。


    要是那蛇出來,哥一針就能把它結果了。可是,那家夥隻有聲音,沒見到它的影子。看到瑟瑟發抖的柳雨婷,除了無奈,我暫時也想不到別的辦法。


    我雖然能搞定蛇,但是我卻沒辦法讓柳雨婷不再害怕蛇。


    “不該管的,別瞎管!”


    一個冷冷地聲音從屋頂傳了下來,那蛇的簌簌聲立馬就消失不見了。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原來屋頂有人,那蛇肯定就是屋頂那家夥弄的。不過,單從這聲音上來判斷,我還聽不出來,屋頂那家夥到底是誰?


    “屋裏除了你們,還有別人嗎?”那人冷冷地說了一句。


    “你是誰?”我知道那人不會告訴我,不過我還是很傻逼地問了出來。


    “我是索你們性命的人。”那人居然回答了我的問題,不過他這答案有些曹蛋。


    “既然你要索我們的命,那就下來啊!你以為你練過《葵花寶典》,能隔山打牛,在屋頂上就能一掌把我們劈死啊!”我說。


    “我殺人,從來都不用打,隻用嚇!”那人冷冷地說道。


    在說完這話之後,那人便不再說話了。整個世界,立馬就安靜了下來,這靜,是死一般的靜。


    這時我才想起,上次在黑馬寨過夜的時候,夜裏雖然也很安靜,但卻是能聽到蟲鳴鳥叫的。這一次,除了那蛇的聲音,我是什麽聲音都沒有聽到。


    “你在這寨子附近幹了什麽,是不是把那些鳥兒、蟲兒什麽的全都趕走了?”我對著房頂問了一句。那人不說話,並不代表我也不說話。


    “我沒有趕走它們,隻是把它們都嚇死了。”那人回了我一句。


    這時,那窸窸窣窣的聲音又傳來了。這一次,除了蛇遊走的聲音,還有蛇吐信子的聲音。而且,這次不是一條蛇,而是一大群蛇。


    別說柳雨婷了,就算是我,在聽到這些聲音之後,都感覺有些滲得慌。


    屋頂那家夥沒有說大話,他這麽玩,就算嚇不死柳雨婷,那也會把柳雨婷嚇得夠嗆。看到柳雨婷額頭都被嚇出喊來了,我趕緊給她來了一針,封住了她的聽覺。這樣,她就聽不到蛇的聲音了。


    在紮了這一針之後,柳雨婷的情緒慢慢地緩和了一些,表現得沒有那麽害怕了。


    “喂!樓上那位,你這麽嚇唬小姑娘有意思嗎?”我扯著嗓子吼了一句。房頂上那家夥,給我的感覺,有些高深,還有些莫測。


    “你以為就憑你那一針,就能把我這蛇陣給解了嗎?”樓上那人又說話了。


    這時,我突然感覺到,我的腳邊有無數條蛇在遊走,可是,我卻看不到那蛇,也聽不到那蛇的聲音。


    “你知道什麽才是最恐怖的嗎?最恐怖的,就是你看不到,也聽不到,但你卻能真真實實地感受到。”我也不知道樓頂上那家夥是用的什麽招,反正這話他不是用嘴說出來的,我也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可是,我卻感受到了他這話。


    柳雨婷現在又瑟瑟發抖起來了,看來,剛才那家夥那話,不僅我感受到了,她也應該感受到了。


    這時,我突然感覺,整個吊腳樓,好像都是蛇做的。構成地麵的,也是蛇,我甚至能感覺到腳底下的蛇在扭動。


    可是,我定了定神,看了一眼地麵,發現地麵上什麽都沒有,根本就沒有蛇。


    “你是不是覺得很害怕啊?是不是感覺到恐怖了?”那人在問我。


    “你到底是誰?有種就把你的名字說出來!”我吼道。


    “你既然這麽想知道我的名號?那我就告訴你吧!他們都叫我索命閻羅。”那家夥頗為得意地來了這麽一句,好像他的名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似的。


    索命閻羅,這家夥的名號,我真還沒聽過。不過,從他出手的這幾下子來看,他應該算是個高手。


    其實,雖然他搞了這麽多蛇的幻覺,實際上對我,沒有產生多大的影響,畢竟哥不是一個怕蛇的人。隻是,柳雨婷給他嚇慘了,嚇得臉色都卡白卡白的了。


    我趕緊給柳雨婷來了一針,讓她恢複了聽覺。這麽逃避,根本就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要想把這號稱索命閻羅的家夥給收拾了,我必須得先讓柳雨婷不再怕蛇。這樣,我才能放放心心地去跟那索命閻羅玩。


    “好怕!好多蛇!”柳雨婷緊緊地抱著我。


    “不就是蛇嗎?你就把它當成是一條條的小蟲子,可以揪起來玩的,這樣就不怕了。”我試著引導了一下。


    “蟲子我也怕。”柳雨婷說。


    “那你就把它當成黃鱔,你吃火鍋的時候,不是挺喜歡吃鱔魚的嗎?你都敢吃它,還怕什麽啊?”我說。


    “嗯!我盡力吧!”柳雨婷說。


    “丫頭,你能做到的。那索命閻羅弄的都是幻覺,並不是真正的蛇。隻要你不怕蛇,哥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去把他給收拾了。”我說。


    柳雨婷鄭重地對著我點了點頭,說:“嗯!我不會拖你的後退的,我不怕了。”


    女人一旦堅強起來,那是可以比比男人還要堅強的。柳雨婷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是極其堅定的。


    “索命閻羅,你製造的這點破幻覺,用來對付未成年的小朋友還行,哥早就滿十八歲了,早就成年了,你是嚇唬不了我的。”隻要柳雨婷不怕了,哥這底氣,瞬間就足了好多。


    索命閻羅是在房頂的,我抬頭看了一眼,房頂上蓋著的是茅草。這幾天都沒有下雨,那茅草是幹的。


    人家索命閻羅剛才都對我出招了,我要是隻用語言去攻擊他,那豈不是辜負了前人禮尚往來的諄諄教誨。


    我拿出了銀針,可在看了一眼那厚厚的幹茅草之後,我放棄了。我現在玩銀針的水平,還沒有達到一針穿牆的境界,這穿茅草,那也是不行的。


    不過,身前那火堆,倒是讓我眼前亮了一下。我指了指火堆,又指了指房頂,柳雨婷立馬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丫頭,你沒事吧丫頭!他那些蛇都是假的,別怕啊!丫頭!丫頭!你怎麽斷氣了啊!”我一邊吼著,一邊和柳雨婷一起,拿著地上那些燃得正旺的柴火往房頂上扔。


    幹茅草是很肯燃的,我們把柴火一扔上去,房頂便被點燃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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