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我的個性,在這節骨眼上,應該是會選擇一走了之的。可是,一想到柳雨婷還在裏麵,於是我便折了回去,再一次返回了車庫裏麵。


    “到底有沒有人啊?”一回到車庫裏,我立馬就扯著嗓門吼了起來。


    “喲!你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啊?”終於有人搭理哥了,這聲音是玲兒的。不過這一次,玲兒的聲音似乎讓我感覺有些陌生,就像我第一次見她時那樣,隻有陰冷的感覺,沒有任何一丁點兒的信任。


    “原來真的是你!”我說。


    也不知道怎麽的,我連“玲兒”兩個字都不想喊了,或許,我和玲兒之間,就要攤牌了吧!


    “怎麽,你連我的名字都懶得喊了嗎?”玲兒問我。不過,那娘們並沒有現身,隻是聲音傳了過來而已。


    “柳雨婷在哪兒?”我沒興趣跟玲兒廢話,直接把我想說的說了出來。


    “嗬嗬!”玲兒冷冷地笑了兩聲,沒有回到我。


    “別在那裏冷笑了,沒意思,直接說吧!柳雨婷在哪兒?”我說。


    “你很想知道嗎?”玲兒問。從她這聲音來判斷,她是想故意逗逗我,還想順帶氣氣我。


    “有屁就放,少特麽廢話!”哥也是有脾氣的,玲兒把我惹怒了,於是吼了這麽一句。


    “喲!你敢對我這麽凶,看來你這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啊!”玲兒這絕對是誠心要讓我著急的,我都著急成這樣了,她還在那裏有一句沒一句的閑扯。


    “你別太過分了啊!”我說。


    “過分?姐姐愛你,嗬護你,幫了你這麽多,你居然說姐姐過分,你有沒有良心啊?”玲兒沒好氣地回了我一句。


    “你幫我?嗬嗬!”我也隻能對玲兒嗬嗬了。她之前確實是幫過我,不過她那幫,更多的隻是利用,算不得是真幫。她居然好意思在我麵前說幫過我,除了嗬嗬,我還能說什麽呢?


    “你冷笑什麽,難道姐姐說的不對嗎?”一聽到我冷笑,玲兒立馬就跟我來了這麽一句。


    “冷笑?我有必要冷笑嗎?我用得著冷笑嗎?你別跟我扯淡了,快直接說,叫我來幹什麽?”我問。


    “是我叫你來的嗎?我怎麽不知道啊?我什麽時候叫你來的?”玲兒在那裏裝起了無辜來,我真沒搞懂,這娘們到底是在鬧哪樣?她這是唱的哪一出?


    “既然不是你叫我來的,那我呆在這裏也沒意思,我走了。你愛跟誰扯淡,就跟誰扯淡去吧!”我說。


    玲兒現在是把我當傻逼一樣在耍,我才不會那麽傻逼地讓她耍呢!媽蛋的,哥就不信,連個娘們都製不住了。


    於是,我又邁著步子向車庫的出口去了。在走的時候,我沒有說任何的話,而且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在我走到車庫門口的時候,玲兒終於是說話了。


    “等等!”


    玲兒喊了我一聲,我在轉過身之後,發現她已經站到了我的身後了。她用那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我也不知道她那眼神,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等什麽?”我問。


    雖然我這話問得很是不屑,但是,我在問的時候,還是停下了腳步,靜靜地看著玲兒。


    “我想起來了,好像確實是我發的短信約的你來。”玲兒說。


    “你想起了啊?既然你已經想起了,那就說吧!約我來到底是什麽事?”我問。


    之前一直是我比較被動,現在我算是稍微站了點兒主動了,因此,我果斷地把問題問了出來。


    “我其實也沒什麽大事,隻是想讓你幫個幫,準確的說,你這忙不是幫我的,是幫你那麻辣警花的。”玲兒笑吟吟的說。


    “你想我幫你就明說,把柳雨婷扯進來幹嗎?”我沒好氣地回了玲兒一句。


    “不是我把她扯進來的,是她確實需要你的幫忙,要不然,她可能就沒命了。”玲兒說。


    “你到底把她怎麽樣了?”媽蛋的,聽玲兒這語氣,柳雨婷的處境好像有些不妙啊!甚至,我都有些懷疑,柳雨婷可能是遭了她們的毒手了。


    “我沒有把她怎麽樣啊!我隻是救了她,你難道不感謝感謝我嗎?”玲兒說。


    “你少跟我扯這有的沒的,沒的有的,快說,柳雨婷在哪兒?”我問。


    “你想見到她嗎?”玲兒這是明知故問。


    “廢話!快說她在哪兒?”我現在恨不得一把將玲兒掐死,明明知道我現在很著急,還故意這麽氣我,真是氣死個人!


    “既然你這麽想知道,那就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她!”玲兒說。


    說著,玲兒便在前麵帶起路來了。我呢,則是跟在了玲兒的身後。玲兒跟柳雨婷不一樣,柳雨婷喜歡穿高跟鞋,走起路來是蹬蹬蹬的,特別引人注意。玲兒喜歡穿布鞋,鞋底很軟,她走路也是輕手輕腳的,因此,她走起路來,基本上沒什麽聲音,就像鬼魅一樣。


    玲兒帶著我上了樓,把我帶進了十四樓裏的一個房間。因為沒有燈,一進去,我便感覺四周都是黑黢黢的。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我問。


    “你不是要找那麻辣警花嗎?她就在這裏啊!”玲兒說著,劃燃了手裏的火柴,然後點燃了一根白蠟燭。


    白蠟燭點燃之後,立馬就有火光竄了出來,雖然那蠟燭的光亮有限。但是,還是能把整個房間勉強照亮的。至少,我現在是能看清整個房間的布局了。


    這個房間就是那種未完工的毛坯房,地上是水泥,牆雖然是砌了磚的,但是並沒有抹灰。在屋子的正中間,有一口黑漆漆的棺材,那棺材的蓋子是錯著位的,也不知道為什麽沒有蓋嚴實。


    “柳雨婷在哪兒?”我把整個屋子掃視了一圈,愣是沒有看到柳雨婷的影子,因此,我便對著玲兒問了一句。


    玲兒笑嘻嘻地指了指棺材,說:“她在睡覺呢!”


    沒等玲兒把話說話,我便一下子撲到了那棺材上,把那棺材蓋子給掀開了。一掀開棺材蓋子,我立馬就看到了柳雨婷那張卡白的臉。


    “你把她怎麽了?”我一邊去抱柳雨婷,一邊聲嘶力竭地對著玲兒吼道。


    “我沒把她怎麽,這事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玲兒說。


    “跟你沒關係,跟你沒關係她怎麽成這樣了?”我問。


    我一邊問,一邊把手伸到了柳雨婷的鼻子那裏。還好,她還有鼻息,雖然很微弱,但是,她的生命體征還在。


    “她是中了黑馬寨的慢性屍毒,在中了那毒之後,不會立馬發作,得過段時間才會發作。因此,她這毒是她被黑馬寨的人抓住的時候中的,不是我弄的。”玲兒說。


    從玲兒說這話的表情來看,她好像不是在說謊。也就是說,柳雨婷中的這毒,真的很可能不是她下的。


    “那她怎麽在這裏,你還把她放到了棺材裏,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問。


    “我平時都是睡的棺材,她憑什麽就不能睡。再說,她為什麽在我這裏,我有必要告訴你嗎?你以為你是誰啊?”玲兒說。


    這時,我已經拿出了銀針。


    “你就算對我用銀針,也是沒用的。現在,你要想救這麻辣警花,必須得找到洪老八,隻有洪老八手裏才有解藥。現在,人我已經交給你了,你當然也可以把她送醫院去。不過,醫院裏的醫生們,多半拿她也沒辦法。”玲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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