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玲兒便邁著步子,婷婷嫋嫋地消失在了黑幕裏,連個背影都沒有給我留下。


    既然玲兒要我去黑馬山等她,那我肯定得準時赴約啊!再說,我相信玲兒不是忽悠我的,她肯定能找到解藥。


    從市裏去黑馬山一天就夠了,因此,時間對於我來說,還是很充裕的。


    這天下午,我早早的來到了黑馬山。雖然和玲兒約的時間是晚上,但我因為心急,所以就提前來了。


    我到黑馬山的時間,大概是三四點鍾的樣子。玲兒說的山腳那顆大槐樹,倒是挺好找的,我一走到黑馬山的山腳,便發現它了。


    為了避免玲兒來了之後見不到我,我沒敢胡走亂竄,一直在那大槐樹下等著。這麽一等,我直接等到了晚上十點。此時,月兒都已經高高掛起了。


    就在我等得很有些不耐煩了的時候,玲兒那丫頭,終於是出現了。


    “喲!來得挺早的啊!我還以為你要遲到呢!”玲兒說。我看她那步子,邁得慢吞吞的,好像一點兒也不著急似的。


    “你就不能早到一點嗎?我都等了你六七個小時了。”我說。媽蛋的,在這破槐樹底下幹等六七個小時,又沒風景看,又不敢走遠,那是個什麽感覺,相信大家都明白。


    “我不跟你說了晚上嗎?誰叫你這麽早跑來的,活該?”玲兒沒好氣地說了我一句,好像我早早來等她錯的還是我似的了。


    “就算是晚上,八點天就已經黑盡了吧!就算是晚上了吧!你現在才來,不也遲到了兩個小時嗎?”我說。


    “現在是不是晚上?”玲兒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這麽問了我一句。


    “是啊!”我說。


    “我不說的晚上嗎?既然現在是晚上,我現在已經到了,那就證明我沒有失約。”玲兒說。


    還別說,玲兒這娘們,居然也學會厚臉皮了。


    “好好好!算你沒失約,快帶我去找解藥吧!”我說。


    “什麽叫算我沒失約,我本來就沒失約好不好?”玲兒還在那裏不依不饒了起來。


    “沒失約,沒失約,是我說錯了行了吧!大美女,麻煩你快帶我去找解藥好不好?”我說。我現在心裏記得想貓抓一樣,真是不想再跟玲兒鬼扯下去了。


    “走吧!”玲兒哼了一聲,然後便在前麵帶起路來了。


    玲兒帶著我往山上走了起來,今晚的月亮還是比較亮的,雖然那光亮比不上白日的陽光,但也把山路照得朦朦朧朧的,還是讓人看得清山路的。


    我跟著玲兒,慢悠悠地爬到了山腰上。這時,玲兒突然停了下來,說:“就是這裏了。”


    就是這裏?我往四周看了看,這裏就隻是一個山坡啊!沒看到什麽東西啊!這地方哪兒有什麽解藥啊?


    “解藥在哪兒啊?”我問。悶著頭想肯定是想不出來的,因此我索性就直接問了出來。


    “解藥就在這裏,能不能找到,可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玲兒笑吟吟地說。


    解藥就在這裏,在哪裏啊?莫非解藥被埋在了地底下,需要挖。既然要往地底下挖,玲兒怎麽不早說啊!她要是早說,我好提前把工具帶來啊!


    這地麵,雖然是泥土,但是這泥好像很緊的樣子,不太好挖啊!


    “是在地底下嗎?你給我具體指指,免得挖歪了。”我說。


    “地底下?嗬嗬!”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玲兒突然就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像我說的這話很好笑似的。


    “你笑什麽啊?”我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因此就問了玲兒這麽一句。


    “我笑什麽?我笑你笨,我笑你傻!”玲兒指著我的鼻子說。


    媽了個巴子的,玲兒這是什麽意思?說我笨,說我傻,莫非她帶我來這鬼地方是一個圈套,而我已經傻逼地鑽進這圈套裏來了。


    奶奶個熊的,這不對啊!


    “你到底在耍什麽花招?”我有些怒了,因此指著玲兒的鼻子,很大聲地問了一句。


    “我耍花招,我能耍什麽花招,我要是耍花招,用得著大老遠的帶你來這裏找解藥嗎?”玲兒沒好氣地說了我一句。


    “那你剛才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我問。


    “你自己傻,還不讓人笑啊?你自己看看,這地底下像藏有解藥的樣子嗎?你居然還說在地底下挖解藥,你自己說,你傻不傻,傻不傻?”玲兒說。


    “那解藥在哪兒?”我問。


    “不告訴你,誰叫你凶我的?有本事你自己找啊!”玲兒說。看玲兒這樣子,好像是要跟我撂挑子的節奏啊!


    “你快說吧!親愛的大美女!這事真的很著急,開不得玩笑,你就不要耍我了行不行?”我說。


    媽蛋的,哥現在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了,玲兒這娘們,倒是一點兒都不急,好像柳雨婷出了什麽事,跟她沒關係似的。


    或許,在玲兒看來,柳雨婷是死是活,真的跟她沒多大的關係。


    “憑什麽要告訴你啊?有本事你自己找啊?反正解藥就在這附近,你要是找不到,那是你自己沒本事,怪不著別人。”玲兒說。


    說完之後,玲兒真還就把手給插在了胸前,擺出一副不再搭理我的樣子。


    “不給我說算了,哥好歹也是鬼醫,是醫生。我就不信,立了蘿卜還不成席了,我就不信,我堂堂的夏神醫,還找不到解藥了。”我賭氣似的跟玲兒說了一句,然後就不再理她了,開始在附近尋找了起來。


    玲兒說解藥就在附近,她應該沒有忽悠我,也就是說,那解藥很可能就在這裏。於是,我趕緊把附近可能是解藥的東西找了個遍。


    這附近隻有些雜草,連根草藥都沒有。既然是解藥,那麽肯定是藥啊!我搜尋了一圈,把地麵上的雜草都翻了個遍,基本上可以確定,解藥不是長在地上的了。


    “你確定解藥就在這附近?”我問玲兒。


    要是解藥沒在這裏,玲兒剛才隻是隨口忽悠我的,那我就算把這裏翻個底朝天,也沒法把解藥給招出來啊!


    “方圓十米之內。”玲兒說。


    從玲兒說這話的口氣來看,她好像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她說的好像是真的。奶奶個熊的,方圓十米之內。這一下,這範圍可就縮小了啊!


    “你確定?”我又跟玲兒確定了一句。


    “我很確定,騙你是小狗。”玲兒說。


    都說騙我是小狗了,那就證明,玲兒肯定沒有騙我。於是,我打開了我的小手電,仔仔細細地在方圓十米的範圍內搜索了起來。


    我把地上長的,地底下鑽的,天上飛的,都分析了個遍,發現那些玩意兒都沒有成為解藥的潛質。也就是說,那些東西,都不像是解藥。


    不過,有一樣東西,確實是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是那顆老槐樹。那顆老槐樹是顆歪脖子樹,離玲兒不過五米遠,也就是說,它是在玲兒所說的方圓十米之內的。


    本來,在山上見到老槐樹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那老槐樹之所以引起了我的注意,是因為它開花了。要知道,這個季節,根本就不是槐樹開花的季節,更何況,槐樹的花,應該是雪白雪白的。而那顆老槐樹,它開的花,是血紅血紅的。


    因此一看到那老槐樹開的花,我立馬就感到有些不對了。


    “我找到解藥了。”我對著玲兒說。


    “你找到了?解藥在哪兒,你說說看?”玲兒笑吟吟地看著我,問。


    我指了指那老槐樹,說:“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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