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他給了一個億,你給吧。” “......”袁瑞東又被噎了,隨即說,“不可能!100萬,我給你們100萬。” “100萬就想收買我們,打發乞丐呢。”花臂大哥說著,扯掉了袁瑞東的最後一層布料。 宋臨初差點把手機扔出去,好在那邊的鏡頭往上移了,沒讓他看到什麽辣眼睛的畫麵。 花臂大哥誇張地驚呼:“哇靠,這麽小,牙簽啊。” 其他人發出一陣猥瑣的嘲笑聲。 袁瑞東一臉屈辱:“對不起,各位大哥們,我錯了,我承認我昨天見色起意,我承認我的一切罪行,我可以去警察局自首,求你們放了我吧。” “晚了,”花臂大哥說,“你這種人渣,應該進行物理閹割。” 說著,他掏出了一把刀。 宋臨初:“......” 說好的遵紀守法好公民呢! 袁瑞東更是嚇得臉色煞白,拚命掙紮起來:“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這是犯法的。” “奇了,一個qiang-jian未遂犯,說別人犯法,昨天你怎麽不覺得自己犯法呢?” “我,我......” “行了,”花臂大哥打斷他,“你們按住他,我要動手了。” “是。” “不,你們不能這樣,啊——” 袁瑞東一聲慘叫,宋臨初被這叫聲嚇得一個哆嗦,感覺自己某個地方也跟著一疼,整個臉都白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視頻裏,血濺當場的畫麵卻並沒有發生。 “嘖,嚇尿了,不是吧,我才碰一下。” 花臂大哥嫌棄地說,他手中的刀出現在視頻裏,依舊是雪白的,說明他剛剛壓根沒下手,估計就是嚇唬袁瑞東一下。 即便如此,袁瑞東已經嚇得麵無血色,鼻涕眼淚一起流,整個人又狼狽又難堪。 “這下我要真動手了。” 花臂大哥說著,又提著刀上前一步,不過宋臨初看明白了,他們壓根沒有要真動手的意思,不過是嚇唬嚇唬袁瑞東。 饒是如此,袁瑞東也被嚇得慘叫連連,特別是這次花臂大哥還真劃了一下,因為宋臨初看到刀口上有一點點血。 視頻全程隻給宋臨初看袁瑞東的臉,不知道花臂大哥他們是怎麽折磨他下麵的,不過看他那驚懼扭曲的表情,也知道有多慘烈。 不得不說,有點爽。 這確實比打他一頓爽多了。 而且也踩在法律線上,不算犯法。 甚至連花臂大哥拿的刀,都是水果刀,不在管製刀具範圍內。 看來檀越沒說話,他確實是尊敬守法的好公民。 等到花臂大哥嚇夠了,抓著袁瑞東的兩個人鬆開手,他就像死狗一樣癱在地上,看起來三魂七魄都被嚇離體了。 花臂大哥伸腳踢了踢他,問:“以後還敢嗎?”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袁瑞東氣若遊絲,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沒事,要還有下次,我們就直接割了你那玩意丟去喂狗!” 袁瑞東又是一哆嗦,他已經被嚇得神誌不清了,嘴裏一個勁地囔囔:“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眼看已經接近尾聲,宋臨初結束了視頻通話。 他呼出一口氣,發現檀越在這樣的背景音下,還在翻閱一份文件,根本對視頻那端的事情沒有任何好奇心,心中對他佩服至極。 宋臨初走過去,把手機還給他。 “解氣麽?”檀越問。 “嗯!”宋臨初由衷地說,“這一招太強了,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想必有了這次教訓,他以後要留下一個很大的心理陰影。 比揍他一頓有效果多了。 怕是以後跟別人上床都會想起這事,然後直接軟掉。 就......很解氣。 正在這時,有一個宋臨初沒見過的男人敲了敲病房門,得到應允後,走進來。 男人也是一身西裝,看著就像是職場精英。 “檀總,”男人遞過來一份文件,“我篩選過了,我們集團底下所有公司跟遠特新材料有合作的都在這裏,其中,勝懷和禾非兩家都是他們的大客戶。” 檀越接過來,隨意翻了一下,說:“全部終止合作,以後集團旗下所有公司都不再和遠特有任何合作往來。” 男人微微愣了一下,隨即說:“好的,檀總。” 宋臨初:“......” 如果他沒記錯,這個遠特新材料,似乎就是袁瑞東剛剛說的那個他爸爸的公司。 他以為教訓一下袁瑞東就夠了,沒想到還有這麽勁爆的後續。 這就是天涼王破的現實版嗎? 有點爽。第8章 宋臨初還在幾歲的時候,父親就意外過世了,年少時母親又病重,他不得不在別人還在撒嬌被庇護的年紀,強迫自己張開不豐滿的羽翅,支撐起風雨飄搖的家。 在他的印象裏,他幾乎沒受過什麽來自男性長輩的維護。 所以看到檀越如此大費周章地找人幫他用那種損招教訓袁瑞東,他已經很感動了,沒想到檀越還能做到這個份上,宋臨初一時間都有點手腳無措。 等到那人離開後,宋臨初才有點惴惴地說:“檀先生,嚇唬一頓已經很解氣了,您沒必要因為我的事,耽誤了生意。” “不因為你,”檀越把那份文件粗略掃了一遍,隨即合上丟一邊,雲淡風輕道,“我隻是剛好想換個合作對象。” “......” 好,整段垮掉。 白感動了。 果然還是那個注孤生的大直男。 檀越見宋臨初一臉懊喪,嘴角微不可查地提了一下。 他能有今天這地位,都是處心積慮費盡心機得來的,暗中蟄伏謀劃了近十年,因此他也格外冷漠,一般不輕易出手幫助什麽人。 偶爾像這種情況出手幫了也隻是他樂意,不想別人惦記著還他人情。 宋臨初當然猜不到檀越的心思,他下午還有課,先回了學校。 剛走到校門口,他聽到背後有人叫他:“宋臨初。” 宋臨初回頭,看到一個戴著毛茸茸兔耳朵帽子的女生,小跑過來。 “周學姐。”宋臨初微微笑了笑,跟她打招呼。 女生叫周可欣,是他們學校藝術係的才女,也是他們學校學生會文娛部的部長。 “真的是你啊,好巧,”周可欣跑到他跟前,笑眯眯地說,“我正好有事找你呢,我們邊走邊說。” 宋臨初與她往校內走,問:“什麽事?” “就......每年一度的校園歌手大賽不是要開始了麽,你懂的。”周可欣衝他眨了眨眼。 宋臨初:“......” 他不想懂。 周可欣口中的校園歌手大賽,是他們大學和隔壁航大聯合舉辦的。 由於雙方的校領導都很重視,每年都辦得有模有樣的,算是他們學校的一大盛事了。 周可欣偶然聽過一次宋臨初唱歌,因此盯上了他,每年都來邀請他參賽,不過都被宋臨初拒絕了。 “我五音不全。”宋臨初說。 周可欣:“你猜我信麽?” “......”宋臨初苦著臉告饒道,“學姐,你放過我吧,又不是沒人參加。” “不是啦,我這次是有苦衷的!就我不是快卸任部長一職了麽,我在職兩年,歌手大賽的冠軍都被隔壁拿了,就挺鬱悶的,想在下崗前做最後一次掙紮。” 這歌手大賽雙方學校表麵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其實都在暗自較勁,爭奪十分劇烈,幾年下來各有輸贏。 但從宋臨初他們這一屆開始,航大來了個唱歌很厲害的大佬,據說還參加過他們海都台的歌手選拔綜藝,差一點殺入決賽。 這相當於職業吊打業餘,是以,這兩年的冠軍都被隔壁包攬了。 宋臨初扶額:“你是不是對我的實力有什麽誤解。” 他也就唱得比常人好聽而已。 周可欣說:“那不一樣,你迷弟迷妹那麽多,到時候比賽現場肯定很多人去看,這樣我們起碼從氣勢上不輸航大。” 宋臨初:“......” 敢情他隻是一個拉人氣的工具人。 由於航大那人長得也不錯,人氣很高,每年不僅實力上碾壓他們,現場去看他的人也是壓倒性優勢的,這對選手影響也很大。 特別是去年,估計是對方的聲勢太浩大,他們這邊兩個挺有希望拿名次的學生都發揮失常,冠亞季全被隔壁承包了,一些偏激的學生直接在論壇騎臉嘲諷他們。 “給我一個光榮下崗的機會,”周可欣祈求道,“好不好啦?” 宋臨初扶額,說:“我考慮考慮,晚上給你答複。” “好嘞!”周可欣立刻喜笑顏開,“那我就等你好消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