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心裏有些竊喜,“有什麽吩咐,盡管說。”“校門口那些貓,記得按時去喂。”許勻舟那一開口就讓寧遠疑惑不已。“對麵那家麵館老板的孩子比較淘氣,貓窩總是被他損壞,你記得常去看著點。但是不要對小孩子生氣,他還小,收著點你一點就炸的脾氣。”寧遠越聽越覺得不太對勁,他總是一種感覺,許勻舟像是在交待遺言?許勻舟說著突然笑了起來,那笑容讓寧遠覺得似乎有些悲傷的情緒。但是寧遠搞不明白?就因為身為學霸受了處分?覺得臉上掛不住?不至於吧…“你怎麽不去!”寧遠沒好氣地說。隻見許勻舟像之前那樣,抬起手摸了摸他腦袋。“我要是還能去,就不會找你了。”“許勻舟,沒什麽的,一次處分而已。”寧遠肯定了內心的想法,許勻舟絕對是麵子上過不去了,自己溫潤學霸的人設崩塌,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寧遠說完後,許勻舟苦笑了兩聲。“對啊,沒什麽,隻是失去了僅有的自由而已。”寧遠想問什麽意思,話還沒說出口就又聽到他說,“寧遠我欠你一句對不起,認真的,你就當是我太敏感了吧,原諒我之前的所作所為,可好?”寧遠想說什麽卻聽到許勻舟父母的聲音,隻能匆忙說了句“好”後,匆匆離開了。離開前,他看到許勻舟的手腕上似乎是多了個手環,但又不像是普通的手環。很醜,也不知道許勻舟為什麽要戴在手上。……接下的幾天裏,寧遠幾乎很少見到許勻舟。學校門口的貓寧遠每天都會過去未一次,但從現場情況來看,許勻舟是真的沒有再來過。那家網吧一開始寧遠還每晚都過去,想著是不是能碰上許勻舟,結果那裏的許勻舟的小弟卻問寧遠他家大哥最近怎麽不見人了。寧遠隻好找了個準備考試的借口搪塞了過去。許勻舟怎麽了?這幾天寧遠一直為此苦惱。之前陰魂不散的人現在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盡管皮卡丘告誡他不要去四樓,但是寧遠要再一次抗旨不遵了。剛到四樓,就碰到了火急火燎的方明。“遠哥!”方明看到寧遠很驚訝,“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遠哥!”“滾滾滾。”寧遠推開他,“前天晚上還一起翻得牆,你忘了?”“前天!”方明的嗓門大了起來,“你也知道是前天,你還好意思說,以前我們,形影不離,恨不得每時每刻都黏在一起,現在呢,你看看你,就知道天天出去喂貓,幸好是貓,要是個流浪兒我得以為那時你親兒子。”寧遠:“……”這孩子怨念還挺深?“你來幹什麽。”寧遠急忙轉移話題。“哦,對了,我來打聽到了一件事。”方明的表哥和許勻舟一個班,昨天晚上他表哥讓他今天來找他,方明以為你啥事呢,結果就是給了他一兜零食,不過那個牌子方明自己平時不舍得買。除此之外,方明還打聽到了一個八卦。關於許勻舟的…他看了看四周,沒有人出來,才小心翼翼地貼著寧遠的耳朵說,“我知道了關於學霸的一件事,簡直不可思議。太恐怖了。”寧遠皺了皺眉。“去五樓!”……五樓寧遠已經很久沒來了。空教室也被上了鎖,估計是皮卡丘幹的。寧遠站在走廊裏,往牆上一靠,看著方明說,“什麽事,說吧。”“遠哥,你不知道,學霸真慘。”慘?寧遠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說清楚。”“你知道學霸為什麽會突然走讀嗎?”寧遠搖搖頭。“那是他家裏要求的,說是必須讓他走讀。而且最重要的事,我表哥跟我說,學霸手上的手環根本就不是什麽裝飾品,那是定位器,學霸隻要一出學校門,他爸媽就會知道,而且…”方明還沒說完,寧遠就跑了下去。他跑到了許勻舟的教室門口。許勻舟的位置發生了變動,此刻坐在中間正中央第一排,寧遠隻看得到他的背影,他伸手撓了撓頭,寧遠看到了剛才方明口中的定位器,在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有些刺眼。他似乎在做題?寧遠抬頭向前看去,突然發現許勻舟的教室跟他們的教室有些不同。學校為監管學生學習,每個教室前後都會有兩個攝像頭,但是這間教室,再許勻舟正前方,有一個嶄新的攝像頭,正對著許勻舟。“同學。”寧遠拽住了一個出來打水的男生,“你們班這個新的攝像頭?”那個男生笑了笑,“許勻舟父母美名其約讚助的,真搞不懂他們想什麽,教室裏監控還不夠多?”那位同學說完就走了。寧遠一頭蒙地站在那裏,突然想起許勻舟那句話。沒什麽,隻是失去了僅有的自由而已…作者有話說:所以學霸真的是有苦衷的!!!!!第15章 給個機會好不好寧遠一直以為學霸都是家裏的寶,至少在他家裏,如果他的成績稍微好一點,可能受到的待遇就會不一樣。但是許勻舟的父母卻有些讓他摸不到頭腦。不僅用定位器追蹤?還要安裝監控?看自己兒子是否在學習?不至於吧,寧遠心想,許勻舟成績都這麽好了,他父母有啥想不開的。“學霸也挺可憐的。”方明打著遊戲還不忘吐槽,“像他們這種成績一直好的人壓力本來就大,爸媽還這樣,要是我,直接從這跳下去得了,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哪裏可以理解了?”寧遠問。方明放下手機,掰著手指給寧遠分析起來,“遠哥,你想啊,學霸蟬聯了兩年的年級第一的頭銜,這絕對是清華北大的苗子,但是他父母突然知道他兒子竟然這樣!又是高三的關鍵一年,肯定會擔心,所以就…你懂吧。”寧願不懂。許勻舟既然能在那樣的方式下,依舊取得那麽好的成績,就說明那根本不會影響他學習。但是現在這樣對他,跟監禁有什麽區別。有這麽逼孩子的嗎?“是我對不住他。”寧遠說,“我讓他失去了僅有的自由。”寧遠站了起來,向外走去。“遠哥你去哪啊。”方明急忙問。“補救。”寧遠淡淡地說了兩個字。但該怎麽補救,他也不清楚。手環去不掉,砸掉一個監控還會再來一個監控,這就像是無休止的噩夢。寧遠想著往樓下走。由於想的太認真,撞上了一個人,他剛想說對不起,抬頭一看,是王熙,寧遠扭過頭,從他旁邊繞了過去。走出去沒幾步,寧遠突然聽到王熙身邊的同學說,“這小子跟許勻舟的奸情被許勻舟家裏發現了吧,現在許勻舟才活得跟個犯人一樣。”寧遠握緊了拳頭,轉身招呼了上去。“曹尼瑪!”這可能是寧遠揍人揍得最厲害的一次,隻見對方鼻血止不住的流。兩個人動靜鬧得不小,又是在四樓,那些在班裏刷題的學生幾乎一氣湧了出來,寧遠還想揍,但是被人拉住了。不知是誰喊了皮卡丘,皮卡丘怒氣衝衝地走了上來,揪著寧遠的耳朵就走。臨走前,寧遠朝許勻舟的班級看了一眼,班裏隻看得到許勻舟的影子,任憑外界動靜鬧得再大,許勻舟依舊一言不發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頭也不抬。辦公室裏,邱明看著麵前的倆人,一個手上帶血,一個臉上帶血,心裏那個氣!這個寧遠,剛回家反省回來沒幾天,就又鬧事,真是不讓他消停。“寧遠,你說為什麽打人。”邱明問。“不管是因為什麽都打了,原因還重要嗎?老師,我說了原因你就不會處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