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有些微微出神。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對學校的負麵影響不可估計,畢竟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以後提起s大,估計大多數人會想起:就是那個出人渣的學校?許勻舟擔心他會因此愧疚。寧遠也輕輕抱住他,“沒事,如果能夠不走這一步就能解決,誰都不想這樣。”公交車在他們身旁停下,鬆開寧遠之前,許勻舟快速在寧遠嘴上吻了一下。“周六我還會來找你。”上車時,許勻舟說。周六…前幾天許勻舟說周六要來時,寧遠提前清空了這天的所有安排。所以他今晚有一個家教,和楊衡替換了一下時間,還是那個小區,隻不過是換了一家。據楊衡說這是一個小型的輔導班,班裏一共有十個人左右,有兩個老師,主要是監督他們寫作業。家教時間是七點到十點半。寧遠提前請好晚自習的假,隨便吃了些東西,便往家教地點趕。路上堵車,寧遠到的時候,離規定時間還差三分鍾。讓寧遠差異的是,另一位家教老師也沒到,而且在之後的十分鍾裏,依舊沒看到他的身影。寧遠找不到這裏的負責人,小班不如個人家教,學生多,難管教,總有那麽幾個調皮搗蛋的孩子。坐在後麵有個胖胖的男生,無論寧遠怎麽說都不聽,課本學了還沒一半,就分成了兩半。盡管寧遠之前怎麽不學習,起碼對課本還是很愛護的。“另一個家教老師來我一定得抱怨兩句,小孩子太難管了。”寧遠吐槽。又過了一段時間,外麵突然起了風,教室樓層比較低且位於陰麵,樹枝在風的吹動下不停打著玻璃,寧遠往外看了看,天很暗。感覺像是有一場暴雨。天氣變化快不說,還沒有一點預兆,明明來時還是豔陽天。“另一個家教老師不會不來了吧,這種天氣。”話音剛落,豆粒般的雨滴落了下來。寧遠:“……”“老師,下雨可以提前回家嗎?”身後有學生問道。寧遠轉過身去,“現在這樣讓你們走也走不了,趕緊做作業。”寧願說著,拿過一個板凳坐在窗邊,掏出手機來給楊衡發消息:【和你家教的那個,還來不?】楊衡:【他跟我說今天請假了。】寧遠:“……”那怎麽不造跟我說…就在寧遠要放下手機時,楊衡又發來一條消息:【哦,不是請假,他說找了一個人替他,那個人沒去嗎?】寧遠:【沒去。】楊衡:【我問一下。】楊衡:【他到樓下了。】寧遠起身向窗外望去。看到樓下慌忙的身影時,寧遠沒忍住說了一句:‘臥槽!’他隻看到了一瞬間,但這一瞬間的身影怎麽感覺那麽像許勻舟?寧遠急忙給許勻舟發消息:【你在學校?】許勻舟回複的很及時:【對啊,今晚開會。】與此同時,寧遠聽到了門打開的聲音。寧遠轉身…許勻舟發梢還在滴水,今晚上他戴了一副眼睛,眼鏡片全是水珠,衣擺也有些濕,看起來還有些狼狽。“剛才誰跟我說開會啊,學霸?”寧遠用袖子替他擦去臉上的水,突然沒忍住笑出聲來,“你說我們;倆這是幹啥啊。”“對哦。”許勻舟笑道,“你在這家教?”“我跟你一樣,替人。”寧遠給許勻舟拿過一張凳子,倆人一起坐在窗邊。窗外雨勢絲毫沒有減小的趨勢…“你兼職多久了?”許勻舟突然問。“什麽?”“好了,我應該早就知道。”許勻舟說著手輕輕放在寧遠背上,由於班裏還有一下小學生,他們也不敢有太大動作,許勻舟隻是拇指輕輕在寧遠手背撓著,“仔細想一下,我們應該都猜到的,但也同樣默契的笨拙的瞞著對方,現在想想也感覺有些傻,應該想想就知道的,我既然會出來兼職,你肯定也會。”“對啊,可能我們兩個都把時間用在怎麽考慮不讓對方擔心了吧…”知道對方太在乎自己,便想著怎樣能減少一些他對自己的擔憂。許勻舟如此,寧遠亦是如此。……一直到家教結束,雨都沒結束,也沒有變小的趨勢。“別回宿舍了,今晚一起睡?”許勻舟突然說。“什麽?”“一起睡,去旁邊開房。”許勻舟說著打開傘將寧遠摟緊懷裏,踏進雨中。“不是你…”“別說話。”許勻舟打斷他,摟著寧遠的手臂加大了些力氣,不懷好意道,“我可不想在這裏跟你解釋這個睡的具體含義。”寧遠:“……”“好久了哎,你不想嗎?”是好久了…上次兩人一起睡,還是寧遠喝得爛醉那次。“我明早有課。”寧遠最後掙紮道。“我會注意。”一把傘兩個大男生打還是有些小,到酒店時,兩個人之後全身濕了一半。一進門許勻舟便把寧遠按到了牆上,吻隨之而來。兩個人已經太久沒有這樣過,此刻碰到一起就如幹柴碰到烈火,全身的欲望頓時被點燃。許勻舟在寧遠身上蹭著。比起說吻,更確切地說是啃。沒一會兒,寧遠便嚐到了口腔裏的血腥味。“先洗澡…”寧遠好不容易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身上淋了雨,別提有多難受。許勻舟一路推寧遠到浴室,衣物退去,許勻舟把寧遠抱到了洗臉台上。他笑道,“一會洗…”(此處是不被允許看的內容,反正畫麵需要戴鼻塞就對了…)說是注意些,兩個人還是鬧到半夜,結束時,寧遠累的眼睛都睜不開,窩在許勻舟懷裏,動都不想動。“早上別忘了喊我起床,我有課。”寧遠說出了睡前最後一句話。……s大的處理通知第二天九點發了下來。當時寧遠還在課堂上昏昏欲睡,昨晚被許勻舟折騰得太狠,現在感覺全身還跟散了架一樣。“寧遠,你快看學校下的通知。”楊衡戳他。寧遠從桌子上爬起來,從洞裏掏出手機,打開微博看了眼學校下發的通知。通知完全可以用“大快人心”一詞表示。導員被停職。至於王英傑,取消了所有職務以及入黨資格不說,還記了大過,且這個大過一直到畢業,都消除不了,這就是說,王英傑之後考研路幾乎為零,找工作也變得困難。學校積極處理還是贏回了一波好感。寧遠打了個哈欠,點開了和許勻舟的微信聊天框,幾乎是同時,他給許勻舟發了一句【大快人心。】許勻舟發來的也是…寧遠:【做默契情侶!】許勻舟:【把你家教時間給我,我對一下看看是否是老天在照顧我,晚上一起家教完一起睡,太棒了。】寧遠:“……”寧遠:【妄想,我換了一份其他的工作。】半個小時後…寧遠把自己所有兼職安排發給了許勻舟。許勻舟:【後悔了。】寧遠:【????後悔什麽?】許勻舟:【我為什麽要瞞著你,為什麽不早問你,然後跟你幹同一個時間段的兼職,你看你每周有三晚上,每周三次哎!】寧遠:“……”“寧遠你偷笑啥?”楊衡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