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商定,大家一致同意今晚吃燒烤,鄰居家有個燒烤爐,剛好可以借來用,除了買了些材料,他們還發現了其他寶貝。許勻舟抗著的免安裝蚊帳。寧遠看到時毫不猶豫買了下來,有了它,晚上就可以毫無顧忌地躺在院子裏。回到家時已經近下午五點。免安裝蚊帳暫時被丟在屋裏,幾個人在外麵準備今晚的食材。許勻舟同王一帆一起,被安排到去鄰居家借燒烤爐。路上,王一帆問許勻舟,“你真決定考研了?”“嗯,你呢?”“還在想,本來沒有打算,家裏弟弟妹妹大了,我覺得我該出去賺錢了,承擔一部分責任,但是我弟這兩天一直勸我,搞得我也不知道該咋整了,而且我都不知道他怎麽突然這麽想讓我考研。”本來之前還不是這個樣子,好像就是不到一天的功夫…“那他呢?”許勻舟又問。“他不告訴我,算了,一會兒讓他多喝點,我問問他,不那樣他不會說實話的。”許勻舟笑出聲來,拍了拍王一帆肩膀說,“晚上我幫你。”……為了防止一會喝醉,幾個人吃飯前先將睡覺的地方收拾出來,幾個人找了幾塊木板,鋪在地麵上,在上麵鋪了一床薄褥子,將買回來的蚊帳搭在了上麵。吃飯時許勻舟自然數沒忘記下午答應王一帆的事情,期間不停和方明喝酒,畢竟方明的酒量是幾個人中間的老大,不合作根本喝不到他。“你這是幹啥?”寧遠感覺架勢不太對,急忙問許勻舟。許勻舟靠在寧遠耳邊,他已經喝了不少,呼吸開始有些沉重,還好意識還算清醒,許勻舟將今下午和王一帆的計劃告訴了寧遠。寧遠聽完後,直接站起來從箱子裏拿出一瓶酒。“咋了,遠哥,你這一杯倒的換瓶蓋喝吧,多陪我們一會兒,別一會早早的醉了過去。”寧遠:“……”正所謂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寧遠拿著酒走到方明旁邊,“我酒量進步了,不信試試。”最終寧遠率先倒下了…許勻舟:“……”早知如此,自己就應該攔著他。“我先把他扶過去。”許勻舟對那倆人說道,抱起寧遠,小心翼翼地放在剛才收拾好的地方。寧遠的手摟著許勻舟脖子不啃鬆開,嘴裏還不知嘟嘟囔囔說著什麽。這要是放在平常,許勻舟自然是順水推舟,老夫老妻也不能說是趁虛而入。不過現在身後還有兩個人,許勻舟不得不掰開寧遠手指。“不要。”寧遠不滿道。“乖,先鬆手好不好。”許勻舟壓著嗓子哄道,長時間不過去,身後的人看過來,從後麵的角度看很容易被理解成少兒不宜的場麵,“先鬆手,我給你一個東西。”嘴裏的寧遠也不知是不是真聽懂了這句話,環著許勻舟的雙手緩緩鬆開。許勻舟起身,看身後的兩人並沒有朝這邊看,於是俯下身子迅速在寧遠唇上一吻,笑著道,“獎勵你的。”寧遠抿了抿嘴,側身朝一邊睡去。回去時發生了一件大無語的事情。王一帆同學,計劃失敗不說,還把自己幹到了。“不是你什麽時候那麽能喝了?”許勻舟問方明。方明笑著起身,地上一灘酒水,“學霸,我哥這個人什麽都寫在臉上,他平時都是禁止我喝超過一瓶酒,今天這樣,絕對有詐,還是祝賀你,唯一一個活下來的幫凶。”許勻舟:“……”四個人醉了兩個,兩個人還能湊一桌。“我一會兒不會也把你喝到了吧。”許勻舟將酒放在一瓶,到了一杯白開水,“我差不多要到了,還是喝水吧,對了,你為什麽突然想讓王一帆讀研呢?”“因為我們班導這段時間天天去我們宿舍讓我們讀研,而且我了解了一些,好像是有點必要。”“那你呢?”許勻舟開始旁敲測問。隻不過方明不是問而不答就是轉移話題,東西吃完許勻舟也沒問出什麽來。等躺在寧遠身邊時,許勻舟看著星空,第一次知道這麽躺著仰望星空,是這麽一種奇妙的感覺,身邊的寧遠如同小貓一樣不停往自己懷裏鑽。許勻舟手指蹭了蹭寧遠鼻尖,貼著耳邊看似不經意問道,“遠遠以後想怎樣呢?”“我想…”寧遠聲音太小,許勻舟不得不耳邊緊貼在他嘴邊,才斷斷續續聽到一句話,“我想去賺錢讓你讀研…”作者有話說:有事請假幾天!!!!謝謝你們!!!第104章 那你抱我暑假轉瞬即逝。開學當天晚上,寧遠從會議室出來時,便立即給許勻舟打過去電話,電話等了好久才被接起。“喂,許勻舟,我覺得你可以開始準備了,今天我們班導給我們開了會,你是還準備留自己學校嗎?還是說…”“遠遠。”許勻舟打斷寧遠,很平靜地說道,“我不打算考了。”寧遠一驚,手機從手裏滑落,摔倒了地上。許勻舟剛才說什麽?寧遠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愣了好一會兒才將手機撿起來,電話顯示還沒掛斷,很顯然許勻舟也在等他,“你剛才說什麽?”寧遠問。“不考了,想直接就業。”許勻舟說這句話時語氣很平淡,像是思考了很久後才做的決定,但明明之前兩人都在一起,況且整個暑假來看,許勻舟與平常沒什麽不同。怎麽就突然?“不是,許勻舟,你認真的?”寧遠不死心問道。“嗯。認真的。”對方依舊是很平靜的回答。“為什麽?”寧遠又問。“想賺錢。”“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這些都不用擔心……”然而寧遠話還沒說完,許勻舟先一步掛斷了電話,看著對方發過來的那句略帶敷衍的解釋:【遠遠導員來宿舍了,一會而在跟你說。】,寧遠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聳了聳肩。“你找借口都是那麽蹩腳。”寧遠自言自語道,那條消息上麵第七條,是許勻舟上午發來的消息:【上一級導員給我們開會,我們導員出差還沒回來。】……寧遠沒有回宿舍,而是走到操場一角,這裏沒有路燈,頭頂一棵大樹擋住了月光,風吹過,樹葉隨風而落,其中一片落到寧遠肩膀,寧遠伸手取下來,盯著那片有些許發黃的樹葉,愣了好久。他想不出,許勻舟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明明兩個人一直在一起,明明他與之前並沒有什麽兩樣,明明那次方明來時,他還信誓旦旦說道,要繼續讀下去。“到底發生了什麽。”手裏的樹葉轉來轉去,寧遠雙眉輕皺,喃喃道。寧遠沒有再接許勻舟打來的電話,在連續拒接第五次後,許勻舟發來一條消息:【什麽都沒發生,不要多想,今晚好好休息,晚安~】“晚安個錘子,就是想讓我失眠!”寧遠越看越生氣,急需找人發泄!於是,正坐在自習室和英語決一死戰的張政,被拖了出來。“自習室外的空氣就是新鮮,哦,對了,你找我啥事?”“政哥, 許勻舟他突然又不考了。”“啊?你說啥?你男人怎麽一天一個樣。”張政忍不住吐槽。寧遠:“……”“我總覺得他有事瞞著我,因為我今天問他為什麽,他直接把電話給我掛了。”“啥,他掛你電話?”張政瞳孔地震,訝異道。寧遠點點頭。張政見狀低頭思索了一會兒,一本正經問道,“你覺得是跪鍵盤還是跪搓衣板解氣?”寧遠:“……”“政哥…”“開玩笑嘛,不過他直接掛你電話,有點嚴重,你想想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或者能有什麽事,能讓他這個樣子。”“沒有什麽啊,這段時間都很正常啊。”“真沒有?”“真沒有。”寧遠肯定道。“那這樣吧,你先一段時間別理他,他的性子肯定憋不住,就會主動找你了,到時候你威逼利誘讓他說不就行了。”寧遠懷疑地看著張政,總感覺萬能的政哥這一次突然非常不靠譜。事實也說明,這一次張政的確很不靠譜。許勻舟也算“爭氣”了一次,這次偏偏就忍住了。在連續找了寧遠幾次寧遠都沒理後,還真就沒在找過。期間寧遠有好幾次差點忍不住,尤其是看著許勻舟祈求的語氣時,心裏總會疼。他有難處,但是他不告訴自己。對於這一點,寧遠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為什麽所有的事都要自己扛?為什麽不可以適當依靠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