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子很小,但好在還有人居住,我們倆進入村子裏頭後,並沒有去打擾那些村民,而是找了個廢棄的老房子,然後燒了點柴火湊合著過去一夜。


    等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外頭就傳來了嘈雜的聲響,我起身一看,發現是山和一些村民在爭吵,我急忙走過去問怎麽回事。


    山回頭說這些村民不講理,要將我們押起來,說我們是偷渡的,我腦門一陣黑線,於是耐著性子說:“各位,你看我倆的確不是偷渡的啊。”


    沒想到這幫子村民壓根就不講理,嚷嚷著就要動手,果然是窮鄉僻野出刁民,我也不客氣了,和山使了個眼色,正要跑路。


    就在這時,遠處走來了一個人,仔細一看,是滿達,他看到我們後,立馬跑過來解圍,解釋了老半天才將這幫子村民給安撫住。


    滿達不好意思說:“他們警惕慣了,你們不要介意。”


    看在他的麵子上,我自然不好再說什麽,不過心裏頭還是有點不爽。


    隨後我問滿達咋那麽早過來,他說不放心我們,所以特地早一點到邊境等著,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回來了。


    看他這麽有心,我也挺高興的,隨後在他的帶領下,我和山終於是出了這邊境地段,然後來到了附近的小鎮,滿達也向我倆告辭了。


    苗寨的圖騰令牌算是拿到了,眼下我們是時候要回去了,於是我和山來到附近一個餐館,簡單的填飽肚子,然後準備坐上火車前往雲南。


    可能是兩晚上都睡不安穩,一上火車後,我和山就立馬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等到睡了好幾個小時後,我才迷糊著從座位上起身,伸了個懶腰,忽然間感覺到不對勁,四周好像太安靜了,於是往旁邊一看。


    隻見旁邊座位上,兩個大媽正安靜的躺在位置上,她們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但我覺得不對勁,趕忙走過去一看,驚恐的發現他們竟然沒有了呼吸。


    車廂裏其他人也是如此,我驚懼的沿著座位一個個看過去,基本上每一個人都是如此,一車廂的人都死了,他們全部沒了呼吸,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瞬間,我心中生起了一絲寒意,從頭涼到了腳,回頭一看山,急忙走過去搖晃了一下,好在山還是正常的。


    “快起來,出事了。”山被我搖晃的急忙睜開眼問道:“哥,怎麽了?”


    我指著車廂裏頭的其他人說:“都死了!”


    我倆麵麵相覷,都從各自眼中看出了恐懼,與此同時,車廂內彌漫起一股死氣,帶著一絲濃重的陰煞氣息,隱約間,我好像覺得這氣息非常的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


    但眼下,我倆必須要離開車廂,因為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我們。


    於是急忙朝著另外一頭車廂跑去,結果很悲催,車廂大門被緊鎖了,我看到另外一頭非常熱鬧,乘客們都在聊天,吃著瓜子,唯獨我們這個車廂非常死寂。


    我往車窗外一看,外頭已經中午時分,正是陽氣最重的時候,心想也不可能有小鬼偷襲啊。


    於是取出翻天印,冷冷的看著車廂說:“何方小鬼,給我出來吧!”


    話音一落,車廂內忽然傳來了一聲冷笑,伴隨著一個身影從位置上緩緩的站了起來,那家夥非常的高大,身子隱藏在黑袍當中,背對著我們。


    “從古堡走後,當真以為就能安身了嗎?”這聲音一出來,我立馬嚇得雙腿直哆嗦。


    “是你,三蛇神,你不是無法出來嗎?”我驚嚇道。


    沒錯,這家夥就是三蛇神,那個被風水腳鐐控製住的家夥。


    “沒錯,不過我以主魂脫身,足以對付你們。”說完緩緩轉身,直到這時,我才發現這家夥的真麵目,竟然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臉上有少許的刀疤。


    如果沒有猜錯,這家夥是附身在了一個活人身上,故而才能追擊我們。


    我心裏頭異常的憤怒,忍不住怒罵道:“你為了一己之私,竟然殺害了那麽多的活人?”


    三蛇神搖搖頭,輕蔑的眼神盯著兩旁,在他看來,這些都隻是螻蟻罷了。


    “他們不值得我殺,我以巫術讓他們陷入睡眠當中,隻是你道術淺薄,無法發現罷了。”


    這話說的我挺羞愧,我的確是道術半吊子,但是也容不得這家夥放肆,我朝山使了個眼色,這家夥點頭,


    我倆朝著三蛇神走過去,隻見他忽然陰邪一笑,我暗道不好,急忙拉著山站在原位。


    隻見兩旁,那些原本睡著的乘客忽然都睜開了雙眼,他們從位置上緩緩的站起身來,每一個人都是雙眼無神,朝著我們走過來。


    這家夥竟然控製這些乘客,我一下子沒了辦法,總不能殺了他們吧,不然雙手得沾染多少鮮血孽障。


    “哥,咋辦啊?”山也沒了辦法,我咬咬牙,抬頭看著那三蛇神,他陰笑的看著我們,就像再看一出好戲。


    我倆被逼到了角落裏頭,眼看就要被活活的給掐死了,焦急之中,我猛然心一狠,問山說:“怕不怕死!”


    他眼神堅定,搖頭說:“不怕!”


    這小子自打跟著我以後,膽子大了好多,我點頭說:“好,那咱倆就跳出去!”


    我指著旁邊的窗戶,山一下子泄氣了,苦逼說:“哥,那咱倆還是跟他們死鬥吧!”


    看來,山也害怕了,我看著外頭疾馳的倒影,心裏也嘀咕,無奈點了點頭,然後猛的推開這些乘客。


    山的身子比較瘦小,我焦急的讓他趕緊擠出去,去對付那三蛇神,隻要破壞他,那這些乘客就會恢複。


    山立馬點頭,然後彎腰朝著外頭擠過去,我一看這些乘客,心裏頭也發狠了,正巧這時,我剛好摸到布袋子裏的殺豬刀,別問我是怎麽帶上火車的。


    就憑我這兩下子,瞞過安檢還是有的,隨後取出來往旁邊其中一大媽的腦門上用力一拍。


    這大媽立馬慘叫了一聲摔倒在地上,我一看成了,於是接連朝著周圍的乘客腦門拍過去。


    要說我下手還算是輕的了,但就算如此,有好幾個也被我拍出了血,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


    另外一頭,山已經擠出去了,他猛地使喚手中的降魔杵,朝著三蛇神撲過去。這家夥雖然是附身在活人身上,但畢竟也是經驗老道。


    一把將山給踢倒在地,然後猛的甩出一條東西,我一看,竟然是一條毒蛇。


    嚇得正要提醒山,好在這小子非常的靈活,加上常年在深山生活,一把將降魔杵刺在蛇的七寸部位,直接給刺死了。


    三蛇神眉頭緊鎖,不信邪,正準備甩出一條,山不給他機會,又撲了上去,降魔杵朝著他心髒部位刺過去,這把我嚇了一跳,那家夥可是活人啊。


    三蛇神行動詭秘,簡單山衝上來,又準備踢過去,要說這家夥來回就那麽幾下,我估摸著山也算是摸透了,直接彎腰,降魔粗一下子刺在了他的大腿上。


    這小子太機靈了,三蛇神吃痛之下,正要發怒了,與此同時,這些乘客也慢慢的失去了控製,見狀,我急忙擠了出去。


    正好這時火車站到達了一個停靠站,我咬牙朝山喊道:“跳!”


    山急忙推開一扇窗戶,然後衝了出去,我也急忙跳了出去,那三蛇神見我們逃走了,急忙想要追出來,我急忙大喊道:“殺人啦,殺人啦!”


    這一喊立馬吸引了很多人過來,三蛇神見狀立馬站在原地,我和山則是趁著混亂急忙衝出了人群。


    等到了安全地帶,我才鬆了口氣,無奈說:“那家夥是咋追上來的,太邪門了!”


    山拍著胸脯說:“會不會是我們從古堡裏頭帶出來什麽東西,被他給發現了。”


    聽山這麽一講,我才想起來自個隨身攜帶的那塊苗寨圖騰令牌,他娘的,該不會是這玩意吧。於是趕忙取出來仔細端詳,感覺的確是有那麽一絲詭異。


    我一想,不能讓這家夥跟著我們,那不是將災禍引到苗寨嗎,於是將這令牌放入屍囊袋裏頭,然後在附近找來泥土包裹住令牌,用紅繩又包裹一層,最後就是貼上一道靈符,如此我才稍微安心一點。


    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盡快趕到苗寨才行,於是我倆這一次換了個交通工具,直接乘坐大巴車。


    一個星期後,我倆繞了大遠路,終於是回到了苗寨裏頭,剛一進去,我就急忙找到族長,將事情一說,族長起初還很高興,可是聽說那三蛇神的事後,臉色大變。


    “你倆確定那是三蛇神?”族長追問道。


    “確定,那家夥太厲害了。”我苦笑說。


    隨後將那圖騰令牌交還給了族長,隻見他沉重的拿著令牌,竟然沒有一丁點的高興,反而還非常的擔憂。


    沉默了一會後,族長甚至搖頭說:“唉,若是知道是三蛇神,我寧願將這玩意留給他。”


    我嚇了一跳說:“您老別開玩笑,我是打死也不會回去了。”


    開啥國際玩笑,好不容易從那鬼地方逃出來,難道還想讓我回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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