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煞,三門鎮最為神秘的風水位置之一,也是馬叔一直最為忌諱的地方,那裏頭,不僅關係到三門鎮的安危,也埋葬了他的徒弟,更重要的是屍囊人祖脈的位置。


    等到我和有為都準備好了家夥以後,我倆走到人煞的位置,下邊冒著白氣,看不清底下的一切。


    有為掐算了一番,說下邊的風水很是奇特,但可以肯定的是沒有任何的危險。


    見此,我倒也相信他了,有為的風水比我厲害,於是我倆往下扔了塊石頭,確定不深後,幹脆直接跳了下去。


    等到了觸底後,我倆站立的是一塊鬆軟的沙石,倒也沒有什麽稀奇之處,隻是四周全都是淡淡的白霧,那是風水之氣,時而凝聚,時而渙散,或變化成人形。


    總之非常的奇特,我往前方走了幾步後,白霧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蔥鬱的山林,天空中漂浮著大量的白雲。


    我心中震驚,這是一個世外桃源嗎,有為進來看到後搖頭說:“先天風水大陣,可幻化萬千。”


    也就是說眼前的一切都是虛的,但事實上這一切都是真的,雖然早已經經曆過一次,但我還是免不了震驚。


    偌大的空間,到處都是蔥綠的山林我,我倆站在一塊空地上,四處打量,隨後開始觀察這人煞的方位。


    三門鎮的風水各有不同,每一個都帶著神秘,唯獨這人煞看起來沒有絲毫讓人心驚的存在。我和有為在這裏四處尋找,整整一個多小時後,才找到了一個山頭。


    在那山頭上,有一個小房子,普普通通,和外頭並無不同,看起來似乎還有人生活著。


    旁邊種著一個菜園子,我倆好奇的走過去,盯著小房子看了半天,最後盯著房子後邊的一排墳墓,於是走過去一看。


    在那兒,我見到了幾個墓碑,心中生疑,這墓碑上的名字和上邊的靈位一樣,總共有五個。


    “是葛大爺徒弟的墳墓,也是我的師兄師姐。”我麵目凝重,然後微微鞠躬。


    這些人為了三門鎮的風水犧牲了自個的生命,他們是偉大的,也是我崇拜的偶像。


    正當我們倆站在土墳跟前時,忽然間,我聽到後邊有腳步聲,下意識的回頭一看,發現後頭有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他相貌平凡,身穿布衣,就跟民間老農一樣,卷著褲腿,手上拿著一個掃把。


    我下意識的就要掏出家夥,來人笑了:“師弟,我等了你好久了,現在才下來。”


    我愣住了,驚慌的看著他:“你……你是我師兄?”


    男子搖搖頭,走到房子空地上,然後坐在木椅子上:“師父他老人家還好嗎?”


    我看他沒有絲毫的惡意,心中震驚,難道他真的是我的師兄,於是趕忙問他的姓名,男子說他叫樊生。是葛大爺的第一個徒弟,也就是我的大師兄。


    那靈位牌上的確有樊生的名字,我頓時大驚失色,大師兄沒死,這不可能啊,葛大爺不是說他的五個徒弟全部都死了,怎麽可能會隱藏在這裏呢。


    “唉,我知道你的困惑,師父他老人家算盡天機,知曉你的困難和使命所在,故而偷偷將我隱藏在這裏,等到你來的那天,就是我出去的時候。”大師兄盯著我說。


    “師兄,葛大爺已經去修妖了,這一點你也知道嗎?”


    “知道,這是他的一步棋。”師兄的話讓我徹底震驚了,若真是如此,那葛大爺真的太厲害了,他竟然連自己死後也算了進去。


    簡直是太神了,當然,有些具體的細節,師兄沒有明說。


    “你們下來無非就是想看看屍囊人一脈的祖墳,也罷,是時候給你們看一眼了。”大師兄起身後,帶著我們倆往一條小路走。


    大概半個小時後,到了一個山頭,那兒好似被一柄利劍削掉了一層,上麵有一座墳墓,一塊黑色墓碑豎立在跟前,高有兩米多,上麵用屍囊袋套住,看不清上麵的字。


    整座墳墓看起來平平無奇,並沒有什麽稀奇之處,大師兄指著土墳說:“這是屍囊人祖脈,也是我等晚年不詳的根源所在。”


    我好奇的盯著偌大的土墳,原本想上前觀察,但大師兄卻把我攔住了,說這兒不能破壞,一切都要等師祖回來。


    至於什麽時間段,大師兄也不清楚,他的角色似乎更偏向於守墓人,守護著這裏的一切。


    這就是人煞,我恍惚間明白了,這裏似乎和三門鎮聯係在了一起,若是被毀,恐怕整個三門鎮都將遭到滅頂之災。


    想想我就背脊發涼,太可怕了。以整個三門鎮為引,上麵可是有幾千號人啊。


    “有才,你現在明白了吧!”大師兄若有深意的看著我。


    “明白了,成則三門鎮無恙,敗則毀掉此地。”總之一切的變局都在我們身上,還有師祖。


    離開這裏後,我們回到了小房子那,大師兄收拾了下家夥,他說這幾年一直待在這兒也太悶了,期間好在有葛大爺下來陪他一會,要不然早就瘋了。


    隨即,我們三離開了這裏,回到了上邊,大師兄到而來上邊後,貪婪的吸了口空氣,他咧嘴一笑:“還是這有人氣,這才是生活嗎!”


    我苦笑了下,大師兄竟然還活著,的確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葛大爺到底瞞著我多少事,我已經摸不清了,他老人家的心機太深沉了,每走一步都算計的很準。


    隨後,我給大師兄準備了一個房間,然後重新弄了一桌飯菜,看著他在那狼吞虎咽的,心想也夠為難他了,在下邊呆了那麽長的時間,要是我,說不定早就瘋了。


    當天晚上,大師兄睡得很是安穩,打著呼嚕聲睡著了,而我則是一夜未眠,心裏頭有太多的困惑。


    第二天一大早,當我還在想著接下來該辦啥事情的時候,劉館長匆匆忙忙跑進來:“有才,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心中一沉,趕忙問咋回事。


    劉館長麵露驚慌,他說袁靈和蘇倩兩人出事了,說著從手裏邊遞過來一張帶血的黃布,上麵寫了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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