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速度簡直就跟電影倒放一樣,數百個破碎的石人也恢複了,我呆愣住了,本來以為這家夥也有一些手段,沒想到這麽貪生怕死,幹脆也不理會了。


    順著那道裂縫迅速的衝了出去,那裂縫處的鎮墓獸早就消失沒影了,看來是聞到了危險的氣息,要說師祖真的就像是一個大魔頭一樣,到哪裏都能引起一片恐慌和騷亂。


    我和大師兄以及有為急忙爬上去,然後順著另外一頭又下來,那天池處,此時也開始有陣陣芳香傳來,似乎有了不少生機,應該是祖脈風水的影響。


    但我們三顧不上欣賞這個美景,急忙逃離了天池,到了山腳下後,大師兄說必須要趕緊走,因我們修習屍囊人一脈,最容易被他給發現了,所以要想法子才行。


    祖脈是恢複了,但是我們倆也危險了,沒辦法,隻好玩命逃亡了,半天後,我們來到了一處荒僻的小村子,在村子口的大樹下休息了一會。


    大師兄麵色凝重:“有才,我覺得不能回三門鎮了,師祖肯定會回去找我們的?”


    我點了點頭:“也對,不能拖累了葛大爺。”


    我們三一商量,覺得最好還是先在外頭晃悠一下,此地為昆侖,屬於西北地區,心想要不去東北先躲一陣子先,想到這,我打定了主意。


    正巧這時,村子外頭忽然來了幾個道士,起初我也沒在意,可是那幾個道士見到我們後,猛然間取出一張大網,直接朝著我們撒了過來。


    由於跑的太累了,我們三壓根一點反應都沒有,直接被大網給撒中了,其中一個道士大笑:“那真牙老道也真是的,這三家夥也沒有那麽可怕嗎?”


    我心頭憤怒,他娘的,又是真牙老道,這家夥還真的打算跟我們死磕到底不成。


    “你們這些臭道士,真以為我們是軟柿子不成,跟蒼蠅一樣陰魂不散。”我氣得破口大罵。


    “嘿嘿,小兄弟,不能怪我們,拿你們三去給那老道,還能要點好處。”這幫子道士完全就脫離了道教無為的宗旨,我也不跟他們廢話了。


    因為太累了,索性也不理會,任憑他們將我們三押上了一輛馬車,這年頭還有馬車挺稀奇的。


    不過這荒郊野外的,車子也沒啥用,倒是馬車可以代替步行,我不知道他們要帶我們去哪裏,所以這一路上索性閉眼休息,好叫養精蓄銳,等待會見到那老道就狠狠的揍一頓。


    兩個小時後,我們被送到了一個大河邊上,在那兒,此時站著一幫子老道,領頭的就是那真牙老道。


    他看到我們三被製服後,笑了,笑的很奸詐,氣得我們直想罵街。


    “哈哈,你們連日來奔波,累都累死你們。”真牙老道倒是挺聰明的,不正麵和我們衝突了。


    “老家夥,你也別得意,說吧,到底想怎麽樣?”我冷冷的看著他。


    “嘿嘿,原本還想揍你們一頓,然後奪走那龍脈精元,但是剛才我們看到昆侖山龍氣四散,想來已經被恢複了。”真牙老道麵色忽然陰冷了起來,似乎很憤怒,不一會,又繼續說:“所以,我們決定要殺了你們三,省的你們到處害人。”


    屍囊人一脈,自古其實在那些道教中人眼裏都沒啥好印象,不單如此,在民間風水大師和陰陽先生眼中也是一樣。


    我看到小河邊上有幾個木籠子,心頭一緊,你大爺的,他們這是要把我們浸豬籠啊。


    大師兄坐不住了,急眼罵道:“老道士,浸豬籠是給古代狗男女的,你竟然想出這麽個破法子。”


    真牙老道很得意,估摸著是找來了幫手:“老道我本著替天行道的宗旨,滅了幾個禍害罷了。”


    大師兄怒瞪雙眼:“狗屁的替天行道,看來昨晚上是沒將你打怕了。”


    這下子,真牙老道臉上掛不住了,他立馬一揮手,幾個小道士將我們給綁了起來,然後裝入了籠子裏頭。我想完了,你大爺的,此時我們很累,尤其是大師兄,請神術一散去,更是疲憊不堪。


    一旁,有為很無奈,悲哀的看著我們說:“難不成就這麽憋屈的死了嗎?”


    我心頭一緊,咬咬牙,腦子裏瘋狂的轉著,可來不及了,真牙老道一揮手,我們三立馬被扔進了河水裏頭。冰冷的河水瞬間覆蓋了我們全身。


    嚇得我趕忙緊閉呼吸,身子不斷的掙紮著,想要拜托這木籠子,但是卻一點用處都沒有,漸漸地往河底沉去。


    這樣下去,我們幾人都要死定了,隨著氧氣的消耗,我越來越撐不住了,心想這次徹底完了,沒有死在師祖手裏,竟然死在了這幫子臭老道的手中,心裏頭很是不甘。


    危急關頭,忽然間,我感覺籠子被什麽東西給牽引住了,一下子朝著遠處劃去,在最後要窒息的那一刻,迅速的浮了上來。


    回頭一看,那真牙老道離我們大概有百來米左右,我咳嗽了下,深呼吸一口氣,發現自個在一片亂叢之中,沒有被他們發現,旁邊的大師兄和有為也在,他們更是往外吐水。


    “怎麽回事,難道是魚精救了我們?”我驚訝的看著四周。


    “沒有魚精,是我。”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我回頭一看,這才發現旁邊的草叢裏頭,一個女人蹲在地上,仔細一看,頓時吃驚不已。


    “梅子,是你!”


    對,這人就是梅子,那個布衣坊的主人,當初和我們一同戰鬥過來著,但是她不是已經遠走了嗎,怎麽又出現了。


    我好奇的看著她,梅子笑了:“先別廢話了,我將你們解開吧,不然那些老道會發現的。”


    隨後,急忙幫我們將身上的繩子解開,我們三悄悄的彎腰逃離了此地,直到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野,這才鬆了口氣。然後一屁股坐在了一棵大樹底下。


    冷風一吹,我們三都打了個哆嗦,看著狼狽的身子,心中不由苦笑,他娘的,我們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救了,有點尷尬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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