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顧鑫：“放心，你坐著，我站著，風頭都是我的，你搶不走。”　　江晨摸了摸相當絲滑的禮服：“還有沒有一點發小之情了，讓我出一回風頭怎麽了？”　　顧鑫：“也可以讓給你，到時候一堆oga問你要微信，你是給還是不給？”　　“給啊，為什麽不給。”他突然跳到顧鑫麵前，“嘿，我也感受一下被oga寵愛的幸福感。”　　顧鑫給他下了點猛藥：“他們會天天問要不要喝奶茶，要不要喝水，還要問你作業怎麽做，更激進一點的天天到班級門口堵你，用各種理由跟你進行肢體接觸，你喜歡嗎？”　　江晨想了下自己要麵對這種畫麵，他本來就懶，要應付這麽多人，他得煩死。　　他直接打退堂鼓：“那還是算了，這些好處留給你吧，你有經驗。”他倒是好奇起來，“不對啊，鑫寶，這麽多年來，那麽多oga問你要微信，你挨個都加？他給你發信息，你也逐條回複？”　　顧鑫沒想到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我沒隨便加別人，沒有這種顧慮，都拒絕了。”　　江晨又想起歐若儀和他同上一個奧數班的事：“那個九班的校花你也沒加？”　　顧鑫把手機遞到他麵前：“沒加，你可以查看。”　　“我看你手機幹什麽。”江晨換下禮服去洗澡，剛剛竟然有一種他媽查他爸手機的錯覺，好詭異。　　顧鑫看到他白晳的背部上有條紅痕，那是前段時間留下的小疤痕，還沒完全消退，往下是纖細無比的腰，他用雙手比了比，好像比那些天天節食減肥的oga們的還要細，天天吃那麽多肉都吃哪兒去了。　　洗完澡後的江晨哪裏還管禮服不禮服，他直接跳到顧鑫的床上打了滾。　　“好舒服，我要睡覺了。”　　顧鑫輕輕鬆鬆將他從床上拽了起來：“你作業沒寫。”　　江晨並不想寫作業，他直接按在顧鑫肩頭上，直接將他撲倒在床上，頭抵在他的胸口上：“你好煩啊，讓我睡覺，班長大人。”　　突然被撲倒在床上顧鑫仰著看天花板，一顆腦袋就抵在他的下巴處，他腦子懵了一下，鼻息裏全是江晨身上淡淡的香氣，好像比上一次濃了一點。　　他有點堅持不下去叫江晨寫作業了，但理智還是戰勝了他腦子裏的混亂感。　　顧鑫聲音帶了點嘶啞感：“不行，寫作業。”　　江晨雙手雙腳纏在他身，抱緊他，不想讓顧鑫動：“不寫了，困死。”　　但顧鑫到底是個alha，他以強大的自製力撕開粘在他身上的賴皮晨：“別耍賴，快寫，一個小時就寫完了。”　　江晨癱在床上仰頭看著坐起來的顧鑫：“你耳朵怎麽紅了？”　　顧鑫隨口說：“剛壓著耳朵了，我上洗手間，作業是化學、數學、物理這三科，都給你圈起來了。”　　完了後他就鑽進了浴室。　　江晨爬起來穿拖鞋，調侃道：“你腎不好嗎？天天往洗手間跑。”　　顧鑫的反駁聲音從裏頭傳來：“胡說八道。”　　他等半天也沒聽到江晨說話，以為他認真寫作業，出來時才發現江晨已經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他走過去，手掌墊在江晨的下巴，低頭問他：“晨晨？不能睡，寫作業。”　　江晨已經睡死了，根本沒有給他反應。　　怎麽這麽能睡啊？第20章 正式表演　　三中的校慶就在國慶放假的前一天, 下午兩點開始，今天隻上半天課。　　不需要上台表演的同學中午放學就可以休息了，但是參演的同學卻要在吃完午飯後去換裝。　　江晨賴在食堂裏, 百般不情願去換衣服，上台表演簡直是浪費青春, 浪費他睡午覺的時間。　　最後, 衛蒙在顧鑫的微信指示下把江晨護送到禮堂的男士更衣室門口。　　顧鑫已然在這兒等候多時。　　江晨看著他手裏提著的一個大袋子, 裏麵裝的是他們兩人的表演禮服。　　作為一個從來不愛表現自己的鹹魚，江晨隱隱有些抗拒：“現在就要穿？”　　顧鑫告訴他：“不僅要現在換衣服，還得弄一下頭發。”　　江晨不喜歡別人在他的頭發上搗鼓，微微蹙眉：“不想弄, 我坐在後邊又沒人看我。”　　顧鑫從包裏取出一瓶定型噴霧：“隨便弄一下就好。”　　江晨眼睛一亮：“你還能自己做造型啊？”　　顧鑫：“我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手頭，就自己上台前噴一下, 隨便抓一抓頭發就行了。”　　“那你早說嘛，我以為是楊秀要過來對我頭發動手動腳。”江晨鬆了一口氣，“你隨便給我抓一抓頭發吧，別弄得太誇張就行。”　　“嗯, 你先把衣服換了。”顧鑫把他推進更衣室的隔間。　　男更衣室人不多, 兩個人比較靠裏邊, 倒也不引人注目。　　其實隨著社會的進步，beta除了在體能上與alha有著點天然的區別之外, 其他方麵都差不多, 故而除了男性oga，alha和beta是可以共用一個更衣室的，不過, 為了保證私隱, 更衣室都是有隔間的。　　江晨換上顧鑫的小號禮服出來後, 衣服剛剛好合身，相當亮眼。　　他把領結遞給顧鑫：“幫我戴一下，沒有鏡子，我看不到。”　　顧鑫自然接過，替他理好黑色的領結，擺正位置：“好了。”　　之後他又定型噴霧在江晨發上，替他抓了抓頭發。　　江晨用手機當鏡子照了照，相當自戀地捋著額前的頭發：“我果然是最帥的。”　　顧鑫笑而不語，稍微將頭發弄得有型了一點而已，不過卻顯得江晨更加精神一些，他平時都是懶懶的，對什麽都沒有興趣的樣子，眼睛都不想睜開，現在眼睛不犯困，一雙漂亮帶笑的桃花眼非常明亮。　　顧鑫也隨便給自己噴了一下，他作為主持人，要先穿一件西裝外套上台，他的禮服外套要等出場的時候再穿。　　兩人在後台弄了好一會兒之後，時間就很快指向下午兩點，校領導和各個年級的學生陸續進禮堂坐下。　　江晨聽著外頭吵雜聲，就想找個地方躲著，能當著全校師生麵前念檢討書，他當然不是怕人多，而是對接下來要上台表演的事感到有些許緊張。　　作為一個酷酷的男孩，他不願意將這份緊張告訴給別人。　　他和顧鑫的節目不算太靠前，但也不算太靠後，前麵有校領導的致詞，之後會有舞蹈和唱歌的節目熱場。　　江晨在禮堂後邊找了張椅子坐在角落裏打盹，顧鑫好幾次回到後台都看到他在犯困，不得不把他叫醒，然後再出去繼續念他的主持人台詞。　　楊秀的節目在後邊，但他們這幾個穿著火辣的oga已經提前在後台等著了。　　江晨隻覺得自己越來越困，看人都有點重影，他起身想去洗手間洗把臉，不知是起的太猛還是怎麽的，雙腿發軟，有些控製不住，站起來時差點栽倒在地，幸好他及時扶住了椅子。　　楊秀看到他的狀態不太對，臉色相當蒼白：“江晨，你的臉色好差啊，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沒事。”江晨甩了一眼腦袋，“我可能中午沒睡午覺，太困了，我去洗把臉。”　　禮堂在一樓，江晨去了二樓的洗手間，看到鏡子中的自己，臉色確實相當蒼白，身體也有點無力感。　　他洗了把臉後，水微涼，人倒是精神多了，能緩解一下當前的困意。　　他回到後台時，顧鑫也在找他，前麵一個節目已經開始了，兩人需要開始做準備。　　顧鑫從兜裏拿出一包紙巾，給他抽了一張：“臉上怎麽都是水，擦擦。”　　“太困了，我去洗了個臉。”江晨說道，他用紙巾抹掉臉上的水珠，“要到我們了嗎？”　　“下一個節目就是我們的。”顧鑫都已經換好他的禮服了。　　後台等候著出場的不少oga悄悄拿起手機拍照。　　江晨在幕布後麵拉開一條縫看了看台下，人挺多的。　　他剛剛在後台等的時候隻覺得節目都長，等的挺久，現在快輪到他了，前麵的節目居然一下就結束了，而且他看了半天也沒感受到節目帶給他的快樂。　　他，大約，真的緊張了。　　在昏暗的後台中，一隻手握了下他的手腕：“你是不是緊張，臉色很白。”　　顧鑫隻能想到這個理由，江晨今天上午一直都挺正常的。　　江晨搖頭：“還好。”緊張肯定是有的。　　顧鑫想說點什麽緩解他的緊張感：“還記得你小學二年級第一次上台表演嗎？”　　江晨頓了一下：“那次丟臉的表演？”　　他記得，怎麽會不記得，那可是他小時候唯一一次的登台表演，大概是小學二年級，老師看他長得可可愛愛的，讓他演一個反派小王子。他每次跟顧鑫在家裏練習的時候都演得挺好的，小反派當得不亦樂乎，但是那天上台前他突然開始緊張，抱著顧鑫大哭特哭，最後還是紅著鼻子被顧鑫哄著上台，給他吃了最喜歡的巧克力，江晨被轉移的注意力才老老實實上台表演。　　後來，老師將他哭著不上台的視頻發給了江媽，這件事一直被江媽記到現在，時不時還拿出來遛一遛，江晨可煩她了。　　顧鑫不在江晨麵前攤開掌心，不知從哪兒變出一塊白色的巧克力：“吃一顆？”　　江晨一點也不客氣地拿了巧克力，打開包裝，將小小一顆白色巧克力含在口中。　　“太甜了。”江晨皺了下眉頭，“以前的巧克力都沒這麽甜。”　　“剛在小超市裏買的，先湊合一下，回家再給你拿不那麽甜的。”他也是中午去買水才想起這件事，黑色的巧克力吃了會粘牙，他就隨手拿了一盒白色巧克力。　　“我也沒那麽愛吃甜的。”隻是緊張而已，可能還有點低血糖，不然他剛剛不會暈那麽一下下。　　終於，輪到他們出場了。　　剛剛在一旁一直想走過來想和顧鑫說話的夏寧不得不獨自出場念他們的節目。　　“不知道大家是否這記得自己的暑假都是怎麽過的，是否記得聽過那麽一段美妙而又歡快的音樂，能將你們帶回到擁有最美好回憶的童年，下麵有請高一八班的顧鑫、江晨為我們表演鋼琴小提琴合奏《菊次郎的夏天》。”　　江晨剛把口中的巧克力咽下去。　　顧鑫下意識朝他伸出手：“上台了，晨晨。”　　江晨像小時候一樣將手放到他的手心裏：“嗯，走吧。”　　這樣出去，他就沒有那麽緊張了。　　兩人牽著手走到台上，直接走到舞台中央顧鑫才和江晨分開手，兩人表現得相當自然。　　他們一出來就相當的吸睛，台下發出一陣陣轟鳴的掌聲，還有同學吹起了口哨！　　兩人不僅一同在台上念檢討書，還手牽手上台表演，也太會了，高一年級的同學們都瘋狂了。　　江晨和顧鑫相視一眼，一同向台下的觀眾們鞠躬，然後各自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江晨敲下第一個琴鍵，跟一周前選拔時的表現完全不一樣，或許是巧克力的魅力，也或許是顧鑫剛牽著他的手一起上台時給予的力量，他這次彈得行雲如流水，相當順暢。　　在顧鑫即將加入這一場輕鬆的演奏時，江晨抬頭看了他一眼，顧鑫拉響了他的琴弦。　　拉出悠揚琴弦音的顧鑫可真帥氣，每一個動作都相當的有風範，江晨剛剛那一點緊張也煙消雲煙，他彈得更自如更流暢自如，還有空想起他跟顧鑫一起練琴的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