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索這樣吻著,許言眼中的光芒微微渙散開一些,他迎著索的吻,道:“你當時也叫我小朋友了。” “嗯。”索應了一聲。 許言:“……” 沒想到索應承地這麽迅速,許言頭往後一靠,離開了索的唇邊,道:“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他說著的時候,索就抵著他的身體看著他,聽著他說完,索眼睛裏浮現了一絲笑意。他剛要說話,而許言似乎誤會了他的笑,像是抗議一般,朝著他進行了“叔叔”攻擊。 “叔叔叔叔叔……” 索咬住了他的唇。 許言:“……” 男人的牙齒就咬在了他的唇瓣上,許言喉中剩下的幾聲“叔叔”被堵在了喉嚨裏,聲音沒有透過舌頭的加工,最後隻變成了喉中的一絲嗚鳴,還有因為呼吸突然被堵住,許言眼中蓄起的淚光。 索像是黑夜中的猛獸,像是那種隨便一點力氣就能將他撕扯開的男人,但是在他麵前,索的動作總是極致細膩和小心。就在他咬住他的時候,也是恰好能封住他的唇,他的唇瓣在他的牙齒下交疊磨合,除了一絲酥麻,沒有一點痛感。 他先是咬著他的唇瓣,而後,他收回牙齒,雙唇貼在了他的唇上。這個咬合就變成了吻,一個親密寵溺又無限柔情的吻。 索在他麵前是多樣性的,有時是猛獸,有時是棉花,有時候又像是一片帶有熱度的深海。就比如現在,許言剛才的情緒在索深海一樣的吻中被撫平,被遺忘,他沉入海水,被索的深情和柔情淹沒了。 “舅……”這一下,就算索不再強調,許言脫口而出的稱呼都變回了原來。而在叫出他稱呼的一半時,許言突然咬住牙齒,把剩下的那個字吞了回去。 他的雙臂抬起,摟在了索的脖頸間,他沉浸在索的吻中,回應著索的吻。就在兩人癡纏在一起的時候,許言張開已經被吻紅吻麻的唇,他朝著索的耳邊靠近,叫了一聲。 “老公。”許言叫了一聲。第70章 “但是我還想聽一遍”索… 許言不想認輸,隻要他不叫出舅舅,他好像就不算輸。然而在叫出另外一個稱呼在索的耳邊時,索的動作一下停在了他的身上,在索停下後,許言也回過了神來。 兩人糾纏的吻在這麽一瞬間被分開了。適應了一個吻的時間,房間的黑暗仿佛也不是那麽黑了,兩個人近在咫尺,許言微微喘息,抬頭看著麵前的索,他的唇還有些發麻發抖。 索的呼吸比他要穩,也要深,他一下一下的呼吸著,像是黑夜海麵起伏的海浪,每一下都帶著海風拂在了他滾燙的臉頰上。 許言的臉燙得厲害。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吻,還是因為剛才對索的稱呼。他的身體被索抵著,心髒也像是被索抵著,一下時間讓他有些不會呼吸了。 兩人就這樣停下動作,靠在一起,近在咫尺地與對方對視著。 許言能看到索的眼睛,狹長幽深的,但是可能是遮了一層黑影的緣故,他的目光比平時更難看夠,像是在深海中潑了墨,暈染開一片漆黑。 許言雙唇發麻,他微張了張嘴,牙齒輕磨了一下下唇。 兩人已經足夠親近了,可是應該也沒有到這麽親近。而且許言性子淡,像這樣羞恥的稱呼,索應該從來沒想到會從許言的嘴中叫出來。 許言也沒想到,可是他又絲毫沒有後悔。他可能並沒有那麽清冷,對於愛情和索,他可能比任何人都主動而熱情。 他這聲稱呼像是為了和索抬杠叫的,但是誰知道呢,指不定他是為了想叫索這聲稱呼所以才和索抬的杠。 在他牙齒磨蹭著他的下唇時,這個細微的動作被沉默的索捕捉到。他一瞬不眨的眼睛垂下了眼睫,落在了他的唇上,他湊過來,在他剛才被牙齒輕磨的下唇上舔了舔。 牙齒堅硬的摩擦和舌尖細弱的舔舐交疊在他的下唇上,許言體內的血液轟然炸開,在他的血管裏流竄。他有些站不住,多虧了他身後的門和身前的索,讓他不至於沒力氣而站不住。 索還是沒有說話。 房間裏因為兩人的沉默一片寂靜,兩人剛才的那個吻和那段廝磨,將門口的空氣像是都燙熱了,現在曖昧還沒散去。 許言看著索,他的舌尖也舔了舔剛才被索舔過的位置。 “你怎麽不問我剛才叫你什麽了?”許言道。 他叫索叔叔的時候,每一句都叫的字正腔圓,聲音賊亮,索還像是沒聽到一樣,一遍一遍地問他叫他什麽。剛才那聲稱呼,他隻是伴隨著呼吸的氣聲軟綿綿地叫了一句,這樣索倒是不問他了。 許言問完,索低眸看著他,他望著少年漂亮的雙眸,還有他眼中熾烈的光,索道:“我聽到了。” 許言的脈搏像是被掐了一下,搞得他心跳都頓了一拍。他的眉心不自覺地輕皺了一下,不是因為任何消極情緒的皺起,而隻是簡單地那麽一皺,像是他不知道該給索什麽表情了。 “哦。”許言應了一聲。 許言應完聲後,就靠在門上沒再說話了。但是他依然抬著頭,和他平視著,眼中還是帶著光。 索的心像是被他的目光盯死在了他的身上,他看著許言,腦海中過了很多事情。有四年前的事情,有現在的事情,這些事情糅雜在一起,讓索的情緒沉靜而喧囂。 “但是我還想聽一遍。”索說。 許言眼睫一顫。 索看著少年顫動的睫毛,他低頭吻在了他的眼睫上,溫柔而浪漫。 “言言,你叫我什麽?” 眼睫被索吻的有些癢,但卻不及他說的話讓他心癢。許言聽到索的問題,他的笑容已經從他唇邊綻開,他抱住索,伏在了他的耳邊,叫了一聲。 “老公。” 許言叫完,索抱起他去了臥室。 - 索一開始說還想聽一遍的,但是不知道怎麽到了床上之後,就成了一遍又一遍。許言叫得嗓子都啞了,而在他叫完之後,又是新一輪更為興奮的衝撞,最後許言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結束的。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索已經離開房間去接待外賓了。許言身體的骨頭像是被斷開重裝,他睜開眼看著天花板上投射進來的日光,感覺自己現在靈魂和身體都是分開的。 不過年齡小自然有年齡小的優勢的,像十八九歲的少年,打一天籃球睡個午覺也就能休息過來。雖然昨天晚上的強度比打籃球要高很多,但是經過一晚上一上午的休整,許言也在醒過來後,骨骼和精神慢慢歸位了。 許言拖著沉重的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坐起來後,他拿過手機,看到了索留下的便利貼。 現在已經上午十點了。索給他做了三明治做早餐,另外午餐會讓李助理送過來,他今天要繼續接待外賓,所以沒什麽時間陪他。他要是覺得無聊,可以自己轉轉。 看了便利貼,許言放下手機,看向了遠處臥室的圓桌。圓桌上擺放著三明治和一杯橙汁,看著早餐老兩樣,許言眼中浮上些笑意來。隨後,他起床去了洗手間洗漱,然後開始吃早餐。 索讓他覺得無聊就出去轉轉,許言覺得就他現在這個身體情況,最好的安排是在床上躺一天。這幾天索都會在溫泉山莊,他也會陪在這裏,他覺得自己蓄滿體力,就是陪伴索最好的方式。 想到這裏,許言決定打遊戲。他果汁剛喝完,宿舍群裏就發來了遊戲申請,許言直接點了進去,其他三個人也上遊戲了。 遊戲一打開,四個人的話筒都是開著的。許言和阮浩這邊還好,薑鈞和林峋那邊簡直是在孩子王。一個個小家夥稚嫩的聲音傳了過來,除此之外還有薑鈞和林峋有些壓製不住耐心的暴躁。 “哥哥,你打遊戲嗎?” “哥哥,是陪你女朋友嗎?” “哥哥,我可以玩兒一下嗎?” “哥哥,你好不好給我開一下這個罐頭再玩兒啊?” “哥哥,笑笑他搶我壓歲錢。” 聽筒裏是孩子們七嘴八舌的吵鬧聲和林峋薑鈞解決問題的應承聲,另外一旁安靜著的許言和阮浩:“……” “你們這是去孩子王兼職了麽?”阮浩問。 在阮浩問著的時候,林峋那邊顯然已經穩定下了局勢,他剛給一個小朋友把冰糖葫蘆上的糯米紙撕幹淨,回頭就和阮浩說了一聲:“陪我媽來她朋友家打遊戲,是我媽朋友的龍鳳胎。” “去去去,你想玩兒鞭炮自己去,我害怕我不敢點。”薑鈞那邊還沒結束,他這樣說完後,就遭受了一幹小朋友的嘲笑。薑鈞幹笑著說:“對啊,我就是害怕,我就是沒勇氣,你們去找別的哥哥,找厲害的!” 薑鈞剛認完慫,有個小女孩奶聲奶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哥哥沒關係,你要害怕的話,和我一起玩兒過家家吧,你演巨人。” 聽到薑鈞的角色扮演,遊戲裏的四個人:“……” 在感謝完小女孩的貼心幫助後,薑鈞頭皮發麻的逃離了這個房間,直接去了樓上空置的閣樓。到了閣樓後,薑鈞慘兮兮地鬆了口氣,哀嚎了一聲。 “媽啊,這群祖宗。” 說罷,薑鈞對他們吐槽道:“今天是我爺爺家這邊聚會嘛,我大伯大姑家是外孫,我小叔小姑家是三胎,好家夥,差這輩分呢一樣的年紀。偏偏他們要麽太大,要麽太小,都沒管孩子的,我這今天當了一上午的幼兒園老師。太可怕了。” 阮浩:“你還要三年抱倆來著。” 薑鈞:“……我覺得計劃生育真是不錯的政策。” 對於薑鈞的話,林峋深有同感。 “是的。” 林峋說完,薑鈞道:“哎峋哥哥你怎麽也在看孩子?你今天沒和爸爸在一起啊?” 薑鈞說完,林峋和許言一時間都沒有說話。林峋看著那邊沉默的許言,道:“那我們又不是連體嬰兒,當然也要有各自的生活啊。” “你倆還不是連體嬰兒啊?”薑鈞問。他這話是吐槽,吐槽過後,他語氣就變得尊敬了起來,道:“那爸爸你今天幹啥去了?” 薑鈞問完,許言:“我在舅舅的溫泉山莊。” 春節過後,因為時間和天氣的問題,溫泉山莊確實是比較合適的休閑放鬆的場所。尤其薑鈞現在還帶了一群崽子,許言說完,薑鈞立馬羨慕道。 “挖槽,這麽好,我也想去!” 薑鈞說完,許言笑了一聲:“買機票吧。” 薑鈞:“我看看啊……” 林峋:“你要主動回來的話,那這一假期欠你的那頓打我一並也打了吧。” 薑鈞:“……沒有航班,現在是返工高峰期,航班吃緊,我還是等開學再回去吧。” 薑鈞能屈能伸,說完之後,林峋嗤了一聲。為了防止林峋繼續“尋仇”,薑鈞把話題重新聊回到了許言的身上。 “你去溫泉山莊玩兒麽?自己玩兒有意思嗎?”薑鈞道。 像溫泉山莊這種地方,遊玩兒一體,有滑雪場有台球廳遊戲廳,還有各種溫泉。雖然確實挺有趣的,但終究是群聚項目比較好玩兒的地方,許言自己去就沒什麽意思了。 啊,也怪不得他會跟著他們在網上打遊戲。 “有人和我一起玩兒。” 在薑鈞自我詢問並且自我領悟後,許言突然說了這麽一句。他說完,薑鈞詫異了一下,後問道:“誰啊?峋哥哥不是在看雙胞胎麽……” “我對象。”許言道。 許言平地一聲驚雷,他話音一落,遊戲裏霎時間鴉雀無聲。第71章 如果他真的生龍活虎那就… 遊戲裏安靜著的時候,林峋那邊先出了聲。 “哥哥,你要被打死了。” 林峋:“……” 果然在聽完許言說的這句話後,除了許言,其他三人操縱的英雄都有了短時間的動作停滯。孩子話音一落,林峋收回目光,手忙腳亂開始打遊戲。 這樣的情景照樣發生在薑鈞那邊,他回過神來去打著的時候,發現他這邊被堵了,他著急忙慌地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