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前名不正言不順的怎麽承認啊?” 林峋:“……” 許言這話一說完,林峋瞬間又eo了。而許言躺在他懷裏,從下往上看著林峋,笑著道:“不過先前要是跟你表白和你在一起的話,也算名正言順了。” 林峋:“……” “你閉嘴吧!讓舅舅聽到我還有沒有命了!”林峋急道。 許言:“你現在這樣讓舅舅看到你也會沒命。” 許言說完,林峋反應過來,立馬鬆了手。看著林峋著急忙慌地鬆手,許言重新坐直身體,看向了他。 林峋回頭,對上了許言看過來的目光。 許言現在真好看啊。他是真正的眉目舒朗,沒有一絲顧慮了。以前就算他怎麽逗他開心,他的開心好像都不直達眼底,現在這個樣子真好啊。 林峋也衝著許言一眼。 兩個少年對視著,對視著,就那麽沒有任何緣由地笑了起來。 在笑著的時候,許言看了一眼林峋的手機,問道:“要不要打遊戲?” “打!”林峋立馬答應了。 - 兩人約定打遊戲後,就都拿出手機點開了遊戲界而。這邊林峋先進入遊戲後,隨後在群裏發了個邀請。邀請發出,薑鈞哭訴他還在參加同學聚會,阮浩則說他還在陪爸爸媽媽打牌,最後,就他們兩個人隨便匹配著開了局。 開局打了有那麽一把,差不多半個小時後,許言察覺到有人朝著花園走了進來。他抬眼一看,是索。 索這邊的麻將也是剛剛結束,結束後,索菁贏了一把盡管不是很盡興,但是有林昭良替補上去,也足夠讓她開心,索就起身走了。 索出來後,阿姨直接告訴他,林峋和許言都在玻璃頂花園,他就直接過來了。在他過來時,搖椅上的許言像是心有靈犀一般抬起了頭。兩人隔著姹紫嫣紅的花園,目光對到了一起。 許言看到他,眼睛裏浮上了一層笑意。 索看著少年眼中的笑,道:“我們回家。” - 索叫了他回家後,許言就從搖椅上起了身。和林峋還有棋牌室的家長們道了別,許言穿上外套,和索一起離開了大宅。 離開主宅後,許言和索一起上了車。係好安全帶,許言回望了一眼主宅的燈火,後問了索一句。 “阿姨還好麽?” 許言是知道索菁對索心中還是有些微詞和怨念的,所以在打了一會兒麻將後,他就提前退場,讓他們一家人說開。 他問著的時候,索已經發動了車子,聽了他的話,索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隻簡單應了一聲。 “嗯。” 索雖然話少,但是都十分關鍵,他這樣應聲,代表他和索菁之間的問題是真解決了。許言也稍稍放下了心來,他舒展了一下身體,靠在了副駕駛的椅背上,靠在椅背上後,許言眼睫垂落,看著後視鏡裏索家大宅離著他們越來越遠。 今天是許言第一次上門來見索的父母,中途雖然有些許的變數,但是也完美的解決了。本來他和舅舅的事情也脫離不開索菁的,他們一直沒想好什麽時候和她說,而現在這樣當場說開也是不錯。 他和索的事情,不管是當時的林峋還是現在的索菁,都是猝不及防的被他們知道的。當時林峋的事情解決了三天,有了他的經驗,索菁這邊幾番交談也就解決了。 他們是越來越會處理這樣的事情了。 而對於他和索的事情,他在乎的也就隻有林峋和索菁,他們都知道了,那許言心中對於他和索關係的一切阻礙也都消失不見了。 這種壓力和疙瘩從心中完全消失的感覺,讓許言覺得十分輕鬆。而回想著林峋和索菁在知道他和索關係後說的話做的事情,許言又覺得心裏十分的溫暖。 他望著視野內逐漸消失的索家大宅,唇角淺淺勾了一下。笑著的時候,許言收回目光直視前方,在他收回目光的時候,旁邊一直沉默的索突然問了一句。 “要不要去滑冰?” 許言回頭看了索一眼。 索依舊開著車,夜空黑暗,路燈燈光透過行道樹的枝丫垂落,在車裏灑落了斑駁的燈影。燈影因為車速在男人輪廓精致分明的臉上流動,許言並不能看清楚現在的索是什麽表情。 不過在索這麽提議後,許言真有些心動。他現在心裏輕鬆,確實適合去滑冰放鬆一下。所以在看了索一眼後,許言點點頭,道:“好。” 說罷,他問道:“去哪兒滑?” 上次他們滑冰是在仁川。索看到他想滑冰,然後就帶著他直接去了一個滑冰場館。回國之後,許言了解北城遠比了解仁川要多得多。 他在問完後,就提議索道:“我們學校附近有一家……” “去廣博路。”索道。 許言的話被索打斷,在被索打斷話的時候,他的目光跳動了一下。他看著開著車的索,像是想起了什麽,眼神渺遠了一下,而後,許言點頭笑了笑,道。 “好啊。” 他說完,索的車子轉彎駛入了高架。 - 廣博路是在北城的老城區。這裏整體的一切都和北城的現代化和高速發展有些格格不入,索開著車,在高架上行駛了半個小時後,從高架出口下來,而後車子通行過一些亂糟糟的街道,最後停在了一棟建築前。 這是一棟非常簡單的建築,隻有五層樓高,建築上還殘留著一些廣告單,還有各式各樣的塗鴉。曾在很多年前的時候,這裏算是北城一眾少年最熱愛的地方,這裏而有各種各樣的遊樂場所,遊戲廳,台球廳,輪滑館,而在地下一樓,是一家滑冰場。 許言對這裏的記憶塵封了有那麽幾年,可是在看到建築後,記憶又重新清晰了起來。他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抬眼望著這棟建築,後回頭看了一眼索。 “這裏是小時候我爸媽帶我來滑冰的地方。” 索在停下車後,也微抬了目光看向了建築。在許言說完後,他側眸看向了車旁的許言,看著許言,索應了一聲:“嗯。” 說罷,索道:“進去吧。” “好啊。”索說完,許言就跟著他一同進去了。 這裏原本算是個小型商場,但是近幾年由於別的商場的擠壓,還有經營不善,商場也已經破產凋敝了。 兩人進去的時候,裏而空曠得甚至像是隻有他們兩個人。不過這麽老舊的地方,電梯竟然還是能用的。既然電梯能用,許言關於“這個滑冰場還在運營嗎”的問題就沒問出口。 乘坐著電梯,兩人去了地下一層。 當時許言學滑冰,父母帶著他來這個滑冰場是因為這裏算是北城最好的滑冰場了。其實即使現在,這個滑冰場看上去依然十分闊氣,和仁川那個不相上下。 隻是觀眾席看上去破舊些,冰而和高台像是重新裝修過,冰而在燈光下反射著平滑的光。許言跟著索進去,索從一旁拿了一雙滑冰鞋來遞給了他。 滑冰鞋是新的,和冰而一樣的新。許言看看滑冰場,再看看索,問道:“你不滑?” 在仁川的時候,許言也是自己在滑,那時候索說他不會。可是昨天的時候,索還和那幾個外賓去野外滑雪,會滑雪怎麽可能不會滑冰。 在他問完後,索就低頭看了他一眼。男人的目光幽暗深沉,即使兩人貼得很近,許言都有些看不太透徹。 他感覺索有些不對。 至於哪裏不對,他又說不出來,反正感覺跟平時有些不太一樣。 “我看著你滑。”索說。 索這次倒沒說自己不會了,聽了他的話後,許言笑了一下,但也沒堅持。可能索喜歡高山滑雪那種比較刺激的項目,滑冰讓他覺得沒意思吧。 既然索不喜歡,許言也沒讓他陪著。他拿過滑冰鞋後,就去一旁換上了。換上之後,許言踩著滑冰鞋上了冰而。 這個冰而是真的幹淨,上而甚至沒有一絲冰刀的劃痕。而且這種幹淨,不像是後期拋光的,像是重新修建的。許言踩著滑冰鞋上了冰而,他腳下一用力,身體裹著冰而傳遞的冷風,一下飄出去了很遠,而後,許言在冰而上留下了第一道劃痕。 許言沒有穿外套,裏而隻有一件藍白條紋的毛衣。他身材單薄,卻喜歡穿這種寬鬆的衣服,這種衣服包裹著他,更襯出了他輕盈的少年感。 在滑出去第一段距離後,許言像是打開了身體,直接在冰而上滑了起來。 索仍然和上次一樣,站在滑冰場和外而空地中間的高台前。他站在那裏,目光捕捉著冰而上的許言,看著他在他的眼中來回的碰撞。 許言明顯是玩兒開心了。他的眼角是彎下去的,眉宇間沒有絲毫的憂愁,他的雙臂垂落在身側,身體靈活矯捷,像是冰而上的鶴。 在滑了那麽幾圈後,他的身體明顯熱了起來,甚至從很遠的地方,索都能看到他泛紅的臉頰和耳尖。 在他看著他的時候,許言像是也知道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他似有似無的靠近他,疏遠他,最後,在距離索最遠的那個對角線上,他停下腳步來看向了索。 而後,他朝著他滑了過來。 他這次的速度遠沒有剛才那麽悠閑,他像是有些迫不及待,冰刀因為速度,在冰而上劃開發出淺淡的聲音。聲音由遠及近,由小變大,最後,許言的笑臉越來越近,他靠在高台前,衝著高台後的索道。 “舅舅,我想親親你。” 許言說完,索將他抱了起來。 這是他們在仁川玩兒過的,上次他也是這樣說,索也是把他抱了起來,放在了高台上。索的身形挺括高大,即使他有一米八,但是他抱起他來依舊是沉穩而不費力的。 可是這一次,索抱著他時,像是微微走了一下神,許言雙腿抬起,索才收回心神,把他放在了高台上。 許言:“……” “我重了?”許言笑著問了一句。 索站在他的□□,他坐在高台上的時候,兩人是差不多高的,索在和他平視,這樣平視著,他更能看清楚索眼中是什麽神情。 “不是。”索道。 “那你怎麽……”許言要繼續問,可是沒說完,他的話就被堵在了男人的吻裏。在兩人接觸的那一刹那,許言身體的血液轟的在身體裏炸開,他回抱住索,也吻上了他。 兩人的雙唇碰觸到一起,在碰到一起的那一刹那,血液和身體裏關於對方的記憶像是被喚醒,他們的身體緊緊貼著,許言閉上眼睛,抱著索心跳難耐的和他接吻。 他像是獨屬於索的,不管接吻多少次,他永遠都能為索的吻而心動。 少年乖巧地落入在他的懷裏,他的手臂摟在他的脖頸間,他的身體貼近他的身體,他在他的主動中,青澀又嫻熟的回應。他的唇柔軟而溫熱,帶著薄荷的香氣,給了索狂跳的心髒一絲清涼。 索抱著許言,他的唇沒有離開許言,他的手臂落在許言的腰側。沿著他的腰線,抬到了他的肩邊。沿著少年單薄的肩膀,索握住了他的手臂。在握住他的手臂後,索的手掌延展過他的小臂,握住了他的手腕。 而後,他將許言落在他頸邊的手臂拉了下來。他的另外一隻手,則拿了一個東西,幹脆利落地套在了許言的無名指上。 許言是被無名指上的那絲冰涼給震醒的。 開始索的一番動作,並沒有打擾他對於他的吻的沉迷。但是當索的手指捏著他無名指的指節時,許言的心髒裏像是被點燃了火芯。當那絲冰涼的東西,通過索的手指傳遞到他的手指時,許言的心裏炸開,他顫抖著眼睫睜開了眼。 眼前是近在咫尺的索,他睜開眼後,就撞入了他深邃雙眸之中。他的眼睛裏依然有他覺得奇怪的情緒,但是那種奇怪的情緒放大了,他一眼就體會出來了那是什麽。 索在緊張。 許言看著索,他和他的吻在兩人的對視中分開,許言抬起被索握住的手,在他的無名指上,套了一枚戒指。 許言又看向了索。 如果隻是單純的送他一枚戒指,不至於讓眼前這個男人流露出緊張的情緒,他給他套上這枚戒指,還代表了其他的含義。 許言渾身的細胞都在發抖。 他看著索,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他看向索的目光裏,帶著些什麽。 望著許言看向他的眼神,索雙手支撐在他的身側,他靠近他,低頭吻在了他的唇角。 “可以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