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我不由自主想起蘇夢珂跟我進太行山的情景,隻是,現在,她已經…


    想到這裏,我心裏苦澀的很。說實話,在知道被蘇夢珂出賣時,我並沒有責怪她,隻是心裏有些不舒服。


    那郭胖子跟結巴見我沒有說話,結巴輕輕地推了我一下,問:“九哥,老英雄的墓穴挖好了?”


    我收回心神,點了點頭,說:“咱們回6家村吧!”


    說著,我轉身就朝不遠處走去,打算乘大巴到鎮上,再打車去6家村。


    我原本想讓吳司機直接送我6家村,摸了摸口袋僅剩的幾百塊錢,才沒麻煩他。


    “九哥,你後背的傷怎麽回事?”結巴跟在我身後,疑惑的問了一句。


    “沒事,挖墓穴時,不小心被樹刺割到了。”我淡淡的回了一句,就朝汽車站走去。


    隨後,我買了三張大巴票,乘上回6家村的大巴。


    路上,郭胖子跟結巴睡意特別重。趁著這個機會,我翻了翻蘇夢珂的手機,想從裏麵翻出她威脅遊書鬆的證據,結果讓我非常失望,手機裏麵除了一些生活照,並沒有其它東西。


    這讓我非常納悶,蘇夢珂在中槍後,揚了揚手機,那遊書鬆就走了,要說這手機裏麵沒有威脅他的東西,打死我都不信。


    於是,我把她手機裏麵的東西,翻了一次又一次,還是沒能找出有用的東西。


    或許隻有蘇夢珂知道吧?


    我心裏歎了一口氣,拿著她手機,往自己手機了幾條彩信,彩信的內容很簡單,都是蘇夢珂的一些照片。


    在車上顛簸了幾個小時,大巴抵達鎮子,我在鎮上沒有停留,花了二十塊錢,租了一台三輪摩托車,直奔6家村。


    到達6家村時,已經是晚上1o點半,整個6家村燈火通明,宛如白天一般,哀樂響徹在天地之間,祠堂的門頭上掛了一些白花跟柏樹紙,一個大大的黑色奠字掛在門頭正中間,大門的位置貼了一副挽聯,上聯是:萬裏雲天悲落日,下聯是:千行淚水灑長空。


    令我皺眉的是,祠堂門口擺了九口棺材,那些棺材比我們平常見到的棺材要大些,顏色是黑色的。每口棺材前頭,站了三個人,有些眼熟,都是那些玄學大師。


    雖說我早就知道九子九喪肯定是九口棺材,可,親眼看到九口棺材擺在那裏,心裏特別不舒服。


    原因有二。一,老英雄是在家裏仙逝,按照喪事習俗來說,凡家中仙逝者,棺材理當擺在祠堂內,享受6家村祖上的庇佑。隻有那些死在外麵的人,才不能將棺材擺在祠堂內。


    可,現在卻因為祠堂容不下九口棺材,就將棺材擺在外麵,這是大大的不妥,搞不好會鬧出怪事,這倒不是老英雄作怪,而是習俗使然。


    二,一人九棺,此為大不吉利。當然,玄學協會那些玄學大師不是吃醋的,也許能將不吉化為大吉。


    但是,我始終都記得三國時,曹操為了防止自己陵墓被盜,出殯那天安排了九十九口棺材,抬向不同的地方。


    然,曹操的子孫,沒一個人落個好下場。這不是說,他子孫的不幸,完全來自那九十九口棺材。但,絕對跟九十九口棺材有所聯係。


    肯定有人會說,不是有三十名玄學大師在麽,難道那些玄學大師加起來,還抵不過一個習俗?


    對此,我隻能說,三國時的玄學大師,比現在的玄學大師要厲害十倍、百倍,甚至千倍,以曹操當地的地位,他能請到玄學大師會比現在的玄學大師弱?


    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具體會怎樣,誰又知道呢?


    扯得有些遠了,言歸正傳。


    我在那祠堂打量了一會兒,眼尖的看到祠堂前的第七口棺材站了幾個人,蔣爺正在其中,他好像跟人在說什麽。


    定晴看去,那人我認識,第二次來6家村時,蔣爺給我介紹過,那人是當地的金剛,羅大軍。當時,蔣爺讓他辦老英雄的喪事,我抬棺材。


    “九哥,蔣爺在那裏,我們過去吧?”郭胖子興奮的指著蔣爺那個方向,大聲喊道。


    “別吵,這是老英雄的喪事,要莊嚴!”我瞪了郭胖子一眼,說:“這兩天,你最好別說話,實在憋不住就玩手機。”


    “為什麽啊!”郭胖子不解地問道。


    “沒有為什麽,管好你的嘴就行了!”我心情不是很好,懶得跟郭胖子解釋。


    他哦了一句,也沒再說話,反倒是結巴拍了拍郭胖子的肩膀,說:“胖哥,九哥這麽說,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不會害你。”


    聽著這話,我在結巴身上瞥了一眼,點了點頭,就領著他倆朝蔣爺那個方向走去。


    來到蔣爺身前,我愣住了,因為,我看到蔣爺身後站著一個人,正是他的司機,何建華,這人差點把我弄死了,好在蘇夢珂救了我。


    一想到蘇夢珂,我臉色沉了下來,伸手指著蔣爺身後的何建華,責問道:“蔣爺,他怎麽還在你身邊?”


    他尷尬的笑了笑,說:“小九,喪事過後,我才跟你解釋這事,你看行嗎?”


    蔣爺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特別溫和,有懇請之意在裏麵。


    我本來想繼續深問下去,但是,還沒開口,結巴就拉了我一下,搖了搖頭,說:“九哥,這是老英雄的葬禮。”


    聽著這話,我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用帶著幾分敵意的眼神看著蔣爺,說:“希望喪事過後,師兄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之所以會說師兄這兩個字,就是在告訴蔣爺,我跟他是同輩,有權利責問他。


    蔣爺好似聽出我的話外之音,尷尬的笑了笑,說:“師弟放心,師兄一定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聽他這麽一說,我也沒再繼續問下去。說實話,我現在有點不相信蔣爺了,因為很多事情,都有蔣爺的影子,就拿何建華這事來說。


    蔣爺明知道他差點弄死我,可,蔣爺依舊把他帶在身邊,這,置我於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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