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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等待中,總算到了12點。..


    我朝郎高打了一個眼色,示意他點鞭炮。


    很快,鞭炮聲響起,我怔了怔神色,將手中的雞公殺死,滴了三滴雞血在門口的位置,又滴了三滴雞血在八仙桌前,再將雞公交給郎高,朝著門口的位置喊道:“捶胸長哭歎息淚,淚灑西河浪濤驚,一片真情來祭奠,滿腔情意貴如金。”


    喊完這話,我朝門口作了三個揖。


    禮畢,我深呼一口氣,朝陳二杯看了過去,就說:“準備閉眼,我要點黃紙了。記住,無論太師椅下方多有燙,你切莫亂動。”


    說著,我走了過去,掏出打火機,再次叮囑他,“切莫亂動,你一動,這場陰厭算是廢了。”


    他慎重的點了點頭,雙眼一閉。


    見此,我沒有猶豫,立馬點燃一張黃紙,朝太師椅下那木盆丟了進去。


    瞬間,那木盆內燃燒起熊熊大火,燒著,燒著,也不知道咋回事,那木盆邊緣的位置,隱約有些火星子,好像要燃燒起來。


    那郎高好像也看到這種現象,立馬蹲了過來,問道:“九哥,這…?”


    我臉色一沉,也沒說話,雙眼死死地盯著木盆內的火勢,按正常現象來說,一般木盆內燒黃紙,絕對不會讓木盆燃燒起來。畢竟,那裏麵隻有幾張黃紙以及一張白紙,而木盆還有些濕潤,想要燃燒起來實屬難事。


    大概等了一分鍾的樣子,那黃紙燃燒殆盡,木盆邊緣的位置卻有了一絲火苗,那郎高抓過一把黃紙,就要摁滅那火苗。


    我有些急了,這陰厭講究自然,若是人為因素破壞火苗,搞不好會弄點啥事出來


    一把抓住他手臂,就說:“別亂來,等它自然熄滅,我們才能進屋。”


    “為什麽啊?”那郎高一愣,說:“二杯坐在上麵,這木盆要是燃燒起來,你要將他烤了麽?”


    我明白他在擔心什麽,但是,陰厭這種習俗,就算擔心也沒用,除非快要生人命案了,才能去阻止。


    於是,我朝他罷了罷手,也沒理他,而是朝陳二杯看了過去,說:“二杯,切記,千萬莫亂動。”


    很快,那木盆漸漸燃燒起來,我伸手摸了摸太師椅底板的位置,入手的感覺特別燙,按照這趨勢下去,等火勢再大點,搞不好太師椅都會燃燒起來。


    瑪德,怎麽會這樣,難道那何耀光不願接受陰厭?


    不對啊,我記得在上門鎮時,打卦問過死者意思,死者是同意這樣辦喪事,而現在這種情況是?


    我急了,有點想喊陳二杯站起來,但是,想到陰厭的規矩,我特麽又不敢打斷,畢竟,一旦打斷,這陰厭廢了,如此一來,一會得罪死者,二會得罪周邊的孤魂野鬼,更為重要的是第三點,隻要打斷,我們三人搞不好會被冤鬼纏上身。


    要知道,一般喪事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想了一下,我腦子亂的很,壓根沒啥主意,就將眼神瞥向陳二杯,說:“要是堅持不下,你就站起來。”


    他坐在太師椅上,雙眼緊閉,一動不動。


    即便如此,我還是眼尖的看到他屁股微微有些顫抖,想必是此時的太師椅燙的很。


    咋辦,咋辦,我急了,真的急了,圍著太師椅轉了幾圈,實在想不到啥辦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木盆的火勢越來越大。


    “九哥,再不滅火,太師椅就要燒起來了。”邊上的郎高也是急了,好幾次想將木盆踹飛,都被我給阻止了。


    “等等,等等,容我想想。”我朝郎高罷了罷手,腦子不停地思索著。


    忽然,我猛地想起一件其為重要的事,那便是這喪事的主家是誰?


    一想到這個,我抬手一掌煽在自己臉上,瑪德,居然忘了這岔,先前因為郎高與何躍民的合約,我心思一直在何躍民身上轉,後來何躍民不願意當主家,陳二杯站了出來,我很自然的把陳二杯當成喪事的主家。


    但是,我忘了一件事,既然把陳二杯當成喪事主家,那便需要孝孫,而陳二杯需要充當屍的角色,這孝孫便需要令尋一人,也就是說,這場陰厭,必須需要兩名孝孫。


    瑪德,作為八仙,居然把孝孫這事忘了,我再次抬手煽了自己一個耳光,也算是讓自己長點記性。


    那郎高見我煽自己耳光,還以為我中邪了,一個箭步衝了過來,一把抓住我手臂,“九哥,你這是幹嗎,中邪了啊!”


    “放手!”由於我一直在考慮孝子的事,心裏煩躁的很,對郎高的語氣自然不是很好。


    一把甩開他手臂,心頭一狠,既然是我的錯,這第二名孝孫便由我來充當。


    念頭至此,我立馬朝太師椅的位置跪了下去,喊道:“孝孫前來祭拜,還望您老莫生氣。”


    我一邊說著,一邊拚命燒黃紙,大概燒了二十來張黃紙,那木盆的火苗,以肉眼可見的度小了下來。


    一見這情況,我心頭舒出一口氣,陳二杯以屍的角色摻合這場喪事,我跟陳二杯也算是兄弟關係,由我充當孝孫的角色,也不算太吃虧。


    隻是,倘若從角度來看,我特麽比郎高矮了兩輩。


    因為這事,郎高那貨沒少笑話我,這讓我鬱悶的很,好幾次想揍他,特想。


    等了兩分鍾的樣子,那木盆的火苗總算完全熄滅。


    那郎高問我,火苗咋會忽然熄滅。


    坦誠說,別說他,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在喪事方麵,有些事情就是這麽靈異,真要解釋的話,隻能說死者顯靈。


    於是,我對他說:“可能是死者顯靈了。”


    我怕他繼續問下去,立馬朝他罷了罷手,說:“既然火苗已熄,我們可以進房了。”


    說著,我瞥了瞥陳二杯,他還是先前那樣,閉著眼,一動不動,想必剛才的火勢應該沒對他造成什麽實際性傷害。


    我也沒有在八仙桌旁邊多待,便拿著鑰匙,又拿了一些喪事用,再讓郎高拿著白紙做的招魂幡朝房門走了過去,值得一提的是,這招魂幡與平常喪事的招魂幡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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