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梨花妹的聲音有些疲憊,想必在實驗室挺累的。


    我也沒隱瞞,直接問:“關於魔酸的事。”


    她一愣,好似沒想到我會這樣問,詫異道:“你怎麽知道魔酸的事?”


    我幹笑兩聲,就把那女生的事跟她說了出來。


    她聽後,說:“這樣啊,你先把電話給那名叫晴晴的女生,我有事跟她招呼一下,至於魔酸的事,我親自到八仙宮跟你解釋吧!”


    聽著這話,我有些不明白她意思,明顯能在電話說清楚,為什麽非要見麵,正準備拒絕,就聽到她說:“陳九,你要是拒絕,別想從我嘴裏打聽魔酸的事。”


    好吧,這梨花妹的性子當真是怪異,也不好拒絕,就嗯了一聲,問她什麽時候能到八仙宮,她說,明天一大清早能到八仙宮,還會給我帶一些魔酸的樣品。


    聽到這裏,我深呼一口氣,反正今天晚上是火車上度過,也不急這一時半會,便同意下來,然後將手機交給那名叫晴晴的女生。


    我不知道梨花妹跟那晴晴說啥了,就知道那晴晴掛斷電話後,看我的眼神格外怪異,特別是另一名女生,看我的眼神,就像色狼看著果體美女,這讓我著實是納悶的很。


    隨後,我一直依靠在窗戶邊上,也不再說話,而那晴晴跟另一名女生則聊的津津有味,偶爾會跟郎高說幾句話。


    大概是晚上1o點多的時候,那晴晴跟另一名女生下了火車,說是要轉車了,下車之前,那晴晴告訴我,她全名,許雨晴,又把電話留了下來,說是讓我去了北京一定要給她電話。


    坦誠說,火車上的偶遇,讓我對這許雨晴的印象並不是很深刻,然而,大概是五年後,我們在寧夏的銀川再次偶遇,有人說,時間足以改變一切,甚至能徹徹底底改變一個人。


    這話絲毫不假,當我再次遇到她時,她變得格外狠毒,差點將我弄死,至今右腳還有痕跡,哪怕時至今日,每每想起這女人,我遍體生寒,就覺得人的變化當真是太大太大,任誰也沒想過,一個看似清純的女生,會在幾年後變得那般惡毒。


    當然,這是後話,暫不表述,言歸正傳。


    隨著許雨晴她們的離開,我們邊上的位置空了一些,我躺在座位上打算眯一會兒,畢竟,昨天晚上一整夜沒睡覺,整個人的身體格外虛,就連臉色也變得格外難看。


    哪裏曉得,就在我躺下不到三分鍾時間,火車上再次上了一批旅客,我們對麵的位置也被人坐了。


    讓我頗為無奈的是,這次坐在我們對麵的是三名美女,特別是坐在最中間那個,隻能用電影《a計劃》的一句台詞來形容,“那個馬子好正點,********腿子長。”


    至於她邊上那兩名女生,屬於耐看型,還算清純。


    一看到那三名女生,郎高推了我一下,壓低聲音,笑道:“九哥,咱們運氣好像還算可以啊,都是美女,這一趟火車坐的值。”


    我瞪了他一眼,也沒說話,腦子不由青玄子的話,他說我沒有好運,桃花運卻格外旺盛,難道他說的桃花運就是這個?


    這特麽也太坑了吧!如果可以,我寧願把這所謂的桃花運換作其它運氣,最好能換成財運,畢竟,這社會有錢才是大爺,在我心中,還是錢財比較重要,至於桃花運,有程小程足矣,不宜多。


    就如網上較為流行的一句話,溺水三千隻取一瓢。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我趴在桌麵養神,郎高則坐在我邊上,時不時朝對麵那三名美女瞥幾眼,時不時搗鼓一會兒手機。


    很快,火車開進十堰,我掏出手機一看,時間已接近淩晨,我跟郎高收拾一番,就準備下車。


    讓我詫異的是,對麵那三名美女好似也在這一站下車。


    或許是人多的緣故,在下車的時候,車廂內排了一條很長的隊伍,我正好站在那美女後麵,我能清晰的聞到她身上的香味,要是沒猜錯,她噴的香水應該是香奈兒五號香水,特別好聞。


    “大家注意腳下,別擁擠,我保證讓每名旅客順利下車。”乘務員拿著喇叭在車門口激情不減的喊著。


    “九哥!”郎高在後麵拉了我一下。


    我扭頭一看,就問他怎麽了。


    他說:“人太多了,咱們又排的比較後,我估摸著下個火車都需要十來分鍾時間,要不,咱們從窗戶鑽出去。”


    聽著這話,我朝窗戶瞥了一眼,又看了看我們的行李,隻是幾樣簡單的東西,就說:“行!”


    說完,那郎高猛地朝窗戶那邊鑽了過去,一把拉開窗戶,三下五除二就鑽了出去,在外麵喊:“九哥,把東西給我。”


    沒有任何猶豫,我把手裏的一些東西交給他,就準備從窗戶鑽出去。


    就在這時,我感覺後麵有人拉了我一下,扭頭一看,是坐在我對麵的美女,我疑惑的看著她,問道:“有事?”


    她麵色一紅,支吾了好幾句,最終還是不說話。


    我急著下車,也沒再理她,就準備下車,哪裏曉得,她又拉了我一下,支吾道:“這位大哥,能不能帶我下車。”


    說著,她指了指窗戶的位置。


    我詫異的瞥了一眼,這女人二十一二的年齡,鵝蛋般臉蛋,膚若凝脂,麵若嫣紅,一身淡紫色的長裙,外帶一個黃\/色披肩,看上去給人一種高雅的感覺,不像是爬窗戶的人啊,就說:“美女,爬窗戶下火車,不適合你吧?”


    “我…我…我內急!”說這話的時候,她整張臉紅撲撲的,煞是好看。


    我一愣,這火車上不是有洗手間,額,好像到站了,火車的廁所門都會鎖上,而這女人先前好像在排隊上廁所,或許是她運氣比較倒黴,剛輪到她,火車已經進展了,那乘務員二話沒說,直接鎖上洗手間了。


    念頭至此,我苦笑一聲,點點頭,就讓她先下去,我則幫她拿著東西,至於她那兩個同伴,用她的話來說,她們去的不是同一個地方,在火車上簡單的告個別就行了。


    很快,那女人拉起裙子,就準備從窗戶爬出去。


    坐過火車的人都知道,窗戶就那麽點大,想要爬出去隻能彎著腰竄過去,然後跳下去。


    而那女人穿著長裙,再加上男女有別,想要順利爬出去,絕對是一項巨大的工程,我先是讓郎高在火車外麵看著點,我則站在窗戶的位置,一手替她拿著東西,另一隻手臂則拖住車窗玻璃,盡量讓給她騰出更多的空間。


    大概花了三分鍾的樣子,那女人總算爬了出去,我將東西交給她,也沒說話,便順著窗戶竄了過去,縱身一躍,直接跳了出去。


    下車後,我朝車內瞥了一眼,好家夥,隊伍好似沒咋動,不少人開始學著我們的樣子,從車窗往下跳,而一些乘務員好似現這種現象了,走了過來,就說:“為了安全著想,還請大家遵照下車順序,依次下車,切勿從車窗跳出,若出現安全事故,本站不負任何責任。”


    聽著這話,我苦笑一聲,領著郎高就準備出車站,而那女人朝我說了一聲謝謝,神色匆匆地朝另一邊走了過去,看那架勢應該是去找廁所。


    隨後,我們倆人順著人群走出火車站,由於是淩晨的緣故,車站的人流量挺大的,那郎高說,找個麵包車直接去上河村。


    我考慮到火車站黑車司機太多,就說先走出火車站一段距離,然後再租輛車就行了。


    就這樣的,我們走了一段距離,在一處交叉路口停了下來,準備攔‘的士’。


    忽然,我感覺身後好似站著人,扭頭一看,我有些愣了,怎麽會是她,她不是上廁所去了麽?怎麽會跟在我們身後?莫不成想趁著夜色劫色?


    “你這是?”我疑惑地看著那美女。


    “這位大哥,看你們穿扮,是不是去上河村?”她在我們身上盯了一會兒,疑惑道。


    我微微一愣,驚呼道:“你怎麽知道我們去上河村?”


    她一笑,指了指我,說:“你手裏的東西。”


    嗯?


    我提起東西一看,隻見那塑料袋上麵印著幾個字,某某市,再下麵是一行地址,這讓我哭笑不得,就說:“對,我們是去上河村,你呢?”


    “我也是去上河村,不過,我有點疑惑,我並不認識你們,你去我們村子幹嗎?”那美女看著我問了一句。


    聽著這話,我朝那美女身上盯了一會兒,她也是去上河村?不對啊,就她這身打扮來說,應該是在外麵上班,而現在清明節已經過了,她回上河村幹嗎?莫不是跟死者有關?


    想到這裏,我問她:“現在既不過年又不過節,你回上河村幹嗎?”


    這話一出,那女人麵色不變,整個人的精神氣在這瞬間好似萎縮了不少,淡聲道:“我爸走了,我回家奔喪!”


    “啥!”我驚呼一聲,扯犢子吧!我記得宋華說過,他父母隻生了一個兒子,並無其他子女,而眼前這女人說回上河村奔她父親的喪事,毫無疑問這女人說的父親應該是宋廣亮。


    瑪德,活見鬼了,怎麽忽然又冒出來一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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