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我特麽恨不得活撕了那道虛。


    瑪德,這老小子真特麽夠缺德,若不是情勢所逼,鬼才會跟他合作。


    “九哥!”那楊言見我沒說過,湊了過來,問道:“這棺材蓋什麽封?”


    我皺了皺眉頭,將心中擔心的那些事跟他們說了出來,又掐指算了算死者的生辰八字,封棺的吉時是深夜4點的樣子,五點適合出門。


    他們聽後,那李建剛問我:“宮主,倘若真如你說的那樣,一旦封棺出問題,我們這些人是不是…”


    我懂他意思,點點頭,也沒說話。


    反倒是韓金貴在邊上說了句,“宮主,你看這樣行不,咱們不是有火龍純陽劍麽?能不能把這火龍純陽劍綁在五彩棺上,一來可以驅煞,二來可以鎮住周邊的一些孤魂野鬼。”


    他說的這種方法我懂,也是我最先打算使用的一種方法。


    但,這種方法可以說是,有利也有弊,利的一端是,就如韓金貴說的那樣,一能驅煞,二能鎮住孤魂野鬼。


    弊的一端是,這火龍純陽劍的威力過大,一個不小心很容易讓死者魂飛魄散,這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


    基於這點,我沒同意這種方法,就說:“這個恐怕不妥吧!”


    那韓金貴愣了一下,低聲道:“宮主,你是不是擔心火龍純陽劍威力過大?”


    我嗯了一聲。


    他笑道:“這個簡單,我不是教過你純陽劍法麽?你可以試試第一式,說不定有用!”


    “萬一沒用呢?”我沉聲道。


    “嗯?”他表情一滯,支吾道:“這…這個…,我沒考慮過。”


    聽著這話,我差點沒罵出聲,這封棺容不得半點馬虎,雖說火龍純陽劍是個好東西,純陽劍法在喪事上也挺有用,但,眼下這種情況實在是不適合使用。


    難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棺材敞開?


    一時之間,我們所有人陷入沉默當中,誰也沒說話,氣氛在這一瞬間變得異常凝固。


    就這樣沉默了足足五分鍾左右,那韓金貴尷尬的笑了笑,對我說:“宮主,我還有一法,隻是…,不知道你懂不懂。”


    “什麽辦法?”我麵色一喜,連忙問道。


    “呼日!”他輕聲吐出這兩個字。


    我有些不明白,呼日?什麽鬼,就問他:“什麽意思?”


    他說:“宮主,你想想,死者是不是死於清明節?”


    我點點頭,死者的確死於清明節。


    他又說:“在我們八仙眼裏,有一種蛤蟆推算數,可以推算一個人死亡時是否為呼日,一旦為呼日,我有破解之法。”


    這韓金貴有破解之法?


    我疑惑地看著他。


    旋即,我立馬想起,這韓金貴以前當過八仙宮宮主,應該有幾把刷子,隻是…這蛤蟆推算數,我倒是第一次聽說,就問他:“什麽叫蛤蟆推算數?”


    他想了一下,解釋道:“這是俗名,它的學名好像叫什麽丁甲,我聽楊兄弟說,宮主之所以入行當八仙,好似學了什麽丁甲,不知…”


    不待他話說完,我立馬附聲道:“六丁六甲葬經篇?”


    他一愣,“不對,好像不是葬經篇,而是入地篇,不知…宮主可否懂?”


    “入地篇?”我有些為難,自從學了六丁六甲葬經篇後,我把重心都放在喪事上,鮮少接觸其它東西,若不是因為下葬時,需要涉及一些風水知識,我估摸著連風水都懶得學。


    這也沒辦法,我這人就這樣,做哪一行,就鐵了心學那一行。


    那韓金貴點點頭,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歎氣道:“看來宮主不會了。”


    一聽這話,我神色有些頹廢,好不容易看到一點希望,沒想到就這樣夭折,正準備放棄時,我忽然想起一個人,蔣爺,他號稱是我師兄,不知道懂不懂。


    沒有任何猶豫,我掏出手機給蔣爺打了一個電話,或許是半夜的緣故,電話響了好久,才傳來一陣慵懶聲,他說:“小九,大半夜的有啥事啊?”


    起先聽到這聲音,我也沒啥感覺,不過,接下來的一道聲音,令我對蔣爺有了別樣的看法。


    那聲音說,“蔣大哥,是誰啊!”


    注意,這聲音是女人的聲音,有些許滄桑,又有些好聽的感覺。


    聽著這聲音,我老臉一紅,瑪德,蔣爺不是單身麽,莫不成…?


    我陡然想起曲陽時,蔣爺有個兒子,叫何建華,跟我還有些衝突,也就是說,這女聲是何建華母親?


    “師兄,不方便?”我一時興起,朝蔣爺打趣道。


    我這樣說,是因為蔣爺一直給我一本正經的感覺,鮮少露出尷尬神色。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別瞎說,說正事!”蔣爺沒好氣地回了我一句。


    好吧!


    他都這樣說呢,我還能說啥,輕咳了幾聲,就說:“師兄,大半夜找你,實在是抱歉,實在是束手無策,隻能向您請教了?”


    “哦?”他微微一愣,疑惑道:“遇到啥事了?”


    “不知師兄可知六丁六甲入地篇?”我問。


    “這個啊,我懂一點啊,怎麽了?”他說。


    我麵色一喜,呼吸變得有幾分急促,就問他:“那…師兄可懂什麽叫呼日?”


    “呼日?”電話那頭頓了頓,說:“懂一點吧!不是太精通,怎麽,你遇到呼日喪事了?”


    說著,他好似想起什麽,連忙說:“怎麽把這事忘了,你說的是上河村那場喪事吧?”


    “嗯嗯嗯!”我連忙應聲道。


    “這個啊,呼日吧!怎麽說呢,算是喪事上較為常見的一種犯呼,而呼日又分好幾種,一種是棺呼,一種是墓呼,一種是人呼,還有一種就是你說的呼日,也就是日呼。”


    說著,蔣爺打了一個哈欠,小聲說了句,“花兒,給我泡杯茶醒醒神。”


    那蔣爺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格外輕,我估摸著應該是捂住手機,但,還是被我聽見了。


    這讓我心中鬆了一口氣,坦誠說,起先我有點擔心蔣爺出去找那啥,會毀了他在我心中的形象,而現在聽到花兒這個名字,我已經十分確定蔣爺是跟何建華母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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