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郎高的尖叫聲一出,我們所有人都疑惑的看著他,這家夥怎麽回事?就問他原因。


    他猛地吐出嘴裏的菜肴,“九哥,我好像知道一些事了。”


    我問他:“什麽事!”


    他說:“整場喪事下來,我們都走進了一個誤區,我懷疑道虛與王木陽合作了。”


    一聽這話,我神色一緊,這特麽可不是開玩笑的,倘若王木陽與道虛真的合作了,就我們八仙宮這點人,還不是任由他們拿捏,說圓就圓,說扁就扁,連忙問他:“何以見得?”


    他說:“還記得搶喪事後,我們所有人去鎮上吃飯,當時在場有一名老人,號稱玄學協會人事部的,當時那老人說你有進入玄學協會的潛力。”


    我記得這事,那老人還跟我說了一些關於喬伊絲她媽/的事,就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他深呼一口氣,“九哥,你不覺得這中間矛盾了麽?而從蔣爺他們的態度來看,那老人應該真的是玄學協會人事部的,而那道虛的身份,我們多數是從王木陽嘴裏知曉,是真是假,我們誰也不知道。”


    我想了一下,他說的這些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有一個破綻,那便是韓金貴的存在。


    我記得韓金貴跟我說過,他師傅身份不簡單,至於是不是玄學協會的人,打個電話問下蔣爺就知道了。


    當下,我立馬掏出手機給蔣爺打了一個電話,那邊給我的答案很明確,道虛以前的確是玄學協會會長,現在已經架空了,下一任大選時,十之八九會被刷下,而極有可能當選的會長有兩人,一人是王木陽,另一人是洛東川。


    一旦王木陽當選,則打破玄學協會建會以來的記錄,以二十一歲的年齡當會長。


    而另一個人洛東川,我十分疑惑,這家夥怎麽會莫名其妙出現,更為重要的是,蔣爺說洛東川當選的可能性要遠遠高於王木陽,這讓我越來越看不懂洛東川。


    那家夥好像不是玄學協會的啊,怎麽一下子會有這麽高的支持率,這特麽不是扯淡。


    說實話,對於他們誰當會長,跟我是一毛錢關係都關係,若不是郎高提到道虛的身份,我甚至懶得去問,畢竟,那些事都是他們高層的事,跟我這鬥升小民有一毛錢關係?


    當下,我準備掛斷電話,那蔣爺在電話哈哈一笑,說:“小九,喪事搞定了吧!”


    我嗯了一聲,大致上跟他說了一下喪事過程。


    他聽後,聲音陡然一變,沉聲道:“有個喜事要告訴你!”


    我特麽納悶了,喜事,你沉著個聲音幹嗎,就問他:“什麽喜事。”


    等等,我猛地想起程小程的事,我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了,離別快2年了,終於要見到她了嗎?


    念頭至此,我渾身莫名其妙的抖了起來,這種相逢,外人永遠不會明白,就顫著音問蔣爺,“是她來了嗎?”


    “嗯!在路上了。”蔣爺的聲音很淡。


    但,這聲淡淡的聲音在我聽來卻宛如南天門的鍾鼓一樣響,顫音道:“是真的嗎?她真的要來了嗎?”


    “嗯,是真的,她一個人!”蔣爺說。


    我想笑,可,笑不出來,我想哭,可,哭不出來,我…我不知道用什麽詞匯形容內心的想法,就知道我整個人懵在那,電話那頭蔣爺喊了好幾聲,我一直沒回過神來,直到郎高推了我好幾次,我回過神來,就聽到蔣爺說:“小九,你沒事吧!”


    “沒…沒事!”我說。


    “真…沒事?”他問


    “沒…沒事!”我答了一句。


    掛斷電話,滿腦子都是程小程的影子,恨不得現在立馬飛回十堰,就連原本還算豐盛的菜肴,我沒了任何胃口,一直坐在那傻笑。


    “九哥,你這是咋了?中邪了?”郎高問。


    “是啊!遇啥事?”楊言問。


    “九哥,我猜你肯定遇喜事了,別瞞著大夥了,趕緊告訴大家,讓我們樂嗬一下。”那遊天鳴一把摟住我肩膀。


    我沒說話,一直坐在那傻笑,莫名其妙的覺得被一種幸福感包裹著,心裏隱約有絲甜意,即便現在讓我吃上一口生苦瓜,我依舊覺得它是甜的。


    “九哥,你倒是說話啊!”那郎高推了我一下。


    我回過神來,傻笑道:“我女朋友要來了!”


    “誰?”郎高好似不明白我意思,就說:“你意思是喬姑娘要來了?”


    我搖了搖頭,幸福道:“是她來了!”


    “她是誰啊!”楊言疑惑道。


    “程小程!”我輕聲吐出這三個字,於我來說,程小程這三個字,意為著愛,深愛那種。


    這話一出,楊言他們開始起哄,吵鬧著要我發喜糖,我當時一直幻想著跟程小程見麵的種種,哪裏會理會他們,就讓準備一下,打算連夜回十堰。


    郎高他們或許是理解我那種小男生想法,也沒說什麽,匆匆吃完飯,一行人浩浩蕩蕩朝鎮上趕了過去。


    值得一提的是,跟我們一起走的,隻有我們八仙宮的八仙,那遊天鳴說他需要跟嗩呐匠交代一些事,過後才能回去。


    而上河村的一些村民,說是太累了,想在這邊休息一晚上,明天一大清早才回去。


    我急著去見程小程,也沒管他們,跟郎高他們趕到鎮上,又租了一輛小四輪直接奔向縣城。


    我們到達縣城時,時間是晚上9點,一眾人衝進火車站買了一些火車票,由於是臨時買票,我們一眾人買的都是站票,再加上我們身上的衣服有些髒,在火車站受了不少白眼,就連楊言這個神經科主任也受了不少白眼。


    對此,我倒是沒啥想法,主要是我從事的行業屬於比較低賤那種,就算被人看不起也沒啥,人嘛,活著,管他誰看不起誰,自己開心才重要。


    我們買的火車票是晚上10點47那趟,一眾人在候車廳等了不少時間。


    在等車的時候,那郎高再次將道虛的事情搬了出來。


    他說,他總感覺這場喪事有點不對勁,具體哪不對勁,他說不上來。


    我當時一心惦記著程小程,也沒怎麽在意他的話,隨意的回了幾句。


    等待中的時間最為難熬,直到廣播裏麵傳來一道聲音,大致上是說,我們要乘坐的那趟火車要來了,讓我們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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