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遊天鳴被王靜兒這麽一拽,嘴裏不停地說對不起。


    見此,我連忙拉了王靜兒一下,“靜兒,你先聽天鳴怎麽說。”


    “嗬嗬!”她冷笑一聲,“如今師傅都死了,還有什麽可說的,我隻要師傅。”


    說著,她整個人宛如泄氣的皮球,一下子癱在地麵,嚇得遊天鳴連忙扶起她,“靜兒,靜兒,我…我…”


    看到這裏,我實在不知道說啥,就愣在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大概過了一分鍾的樣子,那王靜兒回過神來,惡狠狠地盯著遊天鳴,“師傅的屍身在哪?”


    那遊天鳴一愣,支吾老半天,愣是沒說一句話出來。


    這對王靜兒而言更是火上澆油,語氣一下子變得淩厲起來,“說啊,師傅的屍身在哪?”


    “被…被…被白蓮教拿去…喂…喂…喂…狗了。”那遊天鳴支吾道。


    這話一出,那王靜兒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整個身子朝地麵倒了過去,正好倒在遊天鳴身上。


    而我聽著這話,下意識緊了緊拳頭,也不說話,心中則下了一個決定,無論如何,白蓮教誓要滅了,即便它們的聖母是喬秀兒,即便喬秀兒是玄學協會會長,這份仇不共戴天,嚼穿齦血。


    就這樣的,整個場麵再次陷入沉默,我跟遊天鳴都沒說話,王靜兒則在那嚎啕大哭。


    或許是王靜兒的哭聲過大,驚到隔壁正在睡覺的王相,他進來時,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問,“哭什麽勒,到底出啥事了。”


    待他看清哭的人是王靜兒時,他渾身一個激靈,猛地跑了過來,一腳踹開扶著王靜兒的遊天鳴,冷聲道:“小子,你居然敢欺負我女兒,老子弄死你。”


    說話間,他已經抽出匕首,警惕地盯著遊天鳴。


    我連忙拉住那王相,解釋道:“王大哥,這是我朋友。”


    “你朋友也不行,欺負我女兒必須付出代價。”他根本不理我,舉起匕首就朝遊天鳴刺了過去。


    “天鳴!”我猛地喊了一聲。


    不待話音落地,那匕首直接貫穿遊天鳴的手掌。


    霎時,殷紅的鮮血留了出來。


    令我奇怪的是,那遊天鳴隻是稍微皺了皺眉頭,也不說話。


    “王相,你tm幹嗎呢!”我怒吼一聲,一把推開王相。


    “他讓我女兒哭,刺他一下算輕了。”那王相嘀咕一句,扶著王靜兒朝門口走了過去。


    看著他們父女倆的背影,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隱約升起一絲不安,那王相以為遊天鳴欺負他女兒,便刺了遊天鳴,若是讓他知道,他師傅為了救遊天鳴而死,那還不得活剝了遊天鳴。


    待王相他們離開後,我找了一些紗布,替遊天鳴將傷口包紮起來,本來是打算帶他去醫院,可,那遊天鳴說,“王老爺子為了救我而死,挨一刀算不得什麽大事。”


    “唉!”我歎了一口氣,“都怪我,要不是我…”


    不待我說話,遊天鳴罷了罷手,“九哥,這事不怪你,是我主動潛伏到白蓮教,隻是沒想到白蓮教這麽快識破我身份了。”


    “你到白蓮教後,到底發生了什麽,還有陳天男媳婦現在在哪?”我問了一句。


    “自從跟你分開後,我喬裝打扮一番,拿著一張印有白蓮教反詩的錢,四處問人白蓮教在哪,不到半天時間,便有白蓮教的教徒聯係我,將我帶入白蓮教。”


    說到這裏,遊天鳴拿起煙,抽了起來,“原本一切都還算好,大概是第三天的時候,我向周遭的教徒打聽天男媳婦的事,這讓一名小頭目頗為不滿,說是我剛入白蓮教,別亂打聽消息。”


    “他們從那個時候就對你起疑了?”我想了一下,以遊天鳴的智商,不應該這麽急才對啊。


    他搖了搖頭,“那個時候還沒有,真正起疑的是第九天,當時白蓮教來了一批新的教徒,都是白蓮教利用坑蒙拐騙的手段騙進來的,在這些教徒當中,有一名女子,生的頗有幾分姿色,那小頭目起了色心,便要求那女教徒雙修。”


    我一聽,瑪德,這白蓮教還雙修啊,也不知道是誰想出的這個字眼,愣是把騙色說成了雙修,就說:“白蓮教內大部分女性都被雙修了?”


    “沒有!”遊天鳴搖了搖頭,解釋道:“白蓮教內部還算正規,隻是當時白蓮教的上層去了京都,導致整個白蓮教上層空虛,從而由一些小頭目當家,那些個小頭目可沒上層那麽好的定力,一見到有些姿色的女教徒,便強行把教規改成了無論男女,入教必須雙修,新入教的男教徒由已入會的女教徒雙修,新入教的女教徒由已入會的男教徒雙修。”


    說到這裏,他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當時那女人不同意雙修,便與小頭目發生了一些衝突,我抱著打抱不平的心理就幫那女人說了幾句好話,結果被那小頭目給記恨上了。”


    “後來呢?”我問。


    “後來啊,諷刺的很,那女教徒跟小頭目雙宿雙棲,而我則成了那小頭目的眼中釘,肉中刺,天天變著法找我麻煩,到後來,小頭目更是聽信那女教徒的話,對我耍暗手,每天都會偷偷摸摸跟著我,當時我並不知道小頭目在偷偷摸摸跟著我,便多方打聽陳天男媳婦的事。”


    說這話的時候,遊天鳴臉上掛著一絲無奈。


    想想也是,那遊天鳴本來是一番好心,誰曾料想,那對狗男女好上了,這事擱誰身上也是無奈的很。


    “大概是第十一天的時候,我打聽到陳天男媳婦所在的地方,便動了一點手段,謀了一份給罪犯送飯的差事,這一來二去的,我發現陳天男媳婦所關的地方不算太嚴密,就動了救她出去的念頭。”


    說著,他一掌拍在自己臉上,“都怪我當時急著救人,完全忽略了有雙眼睛一直在盯著我,就在我救人的一瞬間,那小頭目領著百來名教徒將我們圍了起來,根本沒給我們說話的機會,逮著我們就是一頓暴走。”


    “你沒還手?”我問。


    “人太多了,再加上陳天男媳婦昏迷不醒,我根本不敢還手,隻好護著陳天男媳婦,任由那些人毆打。”


    說著,遊天鳴渾身猛地抖了起來,好似想到很恐怖的事一般,雙眼變得通紅,指甲深深地陷入皮膚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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