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那些衣服,我眉頭皺了起來,瑪德,這顏君山早就準備好這一切,也就是說,無論我說什麽,他都會想辦法將那棺材弄出來。


    當下,我隻能說:“顏老板,實在抱歉了,我恐怕請不來抬棺匠。”


    “哦!”他眉頭一皺,淡聲道:“為什麽?”


    我也沒隱瞞,就說:“既然您調查過我,應該知道我的一些事,幾年前在東興鎮那邊出了一點事,不少抬棺匠都叛變了,所以,我現在是孤家寡人了。”


    說完這話,我朝顏瑜瞥了一眼,繼續道:“您若不信,可問瑜兒。”


    那顏瑜會意過來,忙說:“爸,他說的對,他身邊的確沒什麽人,我在衡陽那會,他身邊隻有一個派出所所長,還有一個好像去了玄學協會。”


    我眉頭一皺,她這是什麽意思?遊天鳴隻是去了京都,可從她嘴裏說出來,卻變成了去玄學協會了。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顏君山一聽這話,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朝吳老看了過去,直到吳老搖了搖頭,他才說:“那行吧,這事暫時就這樣了,咱們先商量一下怎樣下墓。”


    我懂了,那顏瑜故意說出玄學協會應該是暗示顏君山我在玄學協會有人,說白了,玄學協會的名頭在這邊挺好使的,她這是故意給我拉一個後台,以此唬住顏君山他們。


    想通這些,我下意識朝顏瑜那邊靠了過去,也不再說話,就聽到顏君山等人開始商量下墓的事。


    要說這顏君山在領導方麵的確頗有才,他將我們這些人分成五隊,由他本人帶領一支人數五十人的隊伍、吳老帶四十人、以此類推,他給我則安排十個人,說是那些人不怕死,一聲令下,即便前麵是火山,那些人也會前赴後繼的跳下去。


    聽到這話,我的第一想法是昨天見到的那些怪人。


    按照我的想法,是現場問出來,但看到顏君山說的特激動,我也不好打斷,隻好強壓心中的疑惑。


    直到下午四點,這所謂下墓的計劃才算敲定下來。


    剛敲定這事,那顏君山說是有些鎖事需要親自去安排一下,讓我跟顏瑜以及大兵留在茶樓,美名曰交流感情。


    對於這一說法,我倒是無所謂,反正這顏君山看似徹底信了我,實則心裏還是不放心,而這大兵則是他留在我身邊的移動攝像頭。


    待顏君山領著吳老、蝮蛇走後,我們三人漫無目的坐在凳子上,我掏出煙點燃,抽了起來,也不說話,那大兵則跟顏瑜在說道什麽,由於他們說的粵語,我壓根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麽,不過,從他們的表情來看,倆人應該聊的挺嗨。


    這倆人都健談,一直到傍晚六時許,方才停下來,那顏瑜領著我跟大兵,簡單的吃了一頓便飯,又給我安排了一間住宿,說是讓我在這邊一直住到明天下午三點半,自然會有人過來叫我。


    安排好這一切,那顏瑜領著大兵朝外麵走了過去,臨出門時,那顏瑜給我打了一個眼色。


    我懂她意思,是讓我今晚子時去茶樓後麵的庭樓。


    我回了一個眼神,也不再說話。


    待他們離開後,我漫步目的在房內渡了幾步,看似漫無目的,實則我是在打量房內有無攝像頭,結果很蛋疼,這不足三十方的房間,至少有三個攝像頭,這令我鬱悶的死,本想著回到房間能看看先前顏瑜給的紙條,現在看這情況,想要看那紙條,估計隻能出去了。


    打定這主意,我抬步朝門口走了過去,剛打開門,兩名彪形大漢站在門口,左邊那個說:“陳九先生,抱歉了,我們老板招呼過,下墓事關重大,不允許出門。”


    我哦了一聲,退了回來,好吧,他都這樣說了,我也沒必要堅持下去。


    回到房間,掏出煙,點燃,站在窗邊抽了起來,偶爾會抬頭瞥一眼攝像頭,想找找死角,令我失望的是,那幾個攝像頭的擺設,令整個房間毫無死角,無奈之下,我隻好去了一趟洗手間,令我崩潰的是,就連洗手間也裝了攝像頭。


    瑪德!!!


    我暗罵一句,隻好假裝上個廁所,退了出來,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或許是精神高度集中的原因,躺在床上沒多久,便睡了過去,直到晚上10點的樣子,才醒了過來。


    剛睡醒,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腦子不由想起顏瑜招呼的事,隻是,這房間滿是攝像頭,一旦我出去,顏君山他們勢必回知道啊。


    可,那顏瑜既然讓我子時去,她應該會考慮到這房間有攝像頭才對。


    一時之間,我陷入兩難之地,咋辦?


    等等,她不是給了我紙條麽,也許那紙條上就是辦法。


    當下,我抬頭瞄了一下攝像頭,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假裝睡了過去,大概睡了半小時的樣子,我故意將被子悶在頭上,翻出顏瑜給的紙條,打開手機屏幕,透過微弱的光線,隱約看到上麵寫了一段話。


    子時,西南方下床,左三、右七、退五、左六…。


    起先,我有些不太明白這意思,仔細想了想,就感覺這上麵寫的應該是步伐。


    於是乎,我收好紙條跟手機,稍微拉開一些被子,透過微弱的光線看了看西南方,也不曉得是我眼花了,還是咋回事,那位置隱約有一層霧氣,我往左邊看了過去,同樣,那位置也有類似霧氣的液體。


    瑪德,怎麽回事,白天怎麽沒發現這個?


    閃過這念頭,我立馬坐了起來,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離子時還有三分鍾的樣子。


    在艱難的等待中,時間總算跳到子時,我立馬從西南方下床,朝左邊邁了三步,然後又朝右邊邁了七步,最後根據紙條上的方向,我走到一堵牆邊上。


    抬手敲了敲牆壁三下,陡然,哄的一聲,那牆壁緩緩裂開一道口子,約摸三十公分寬,我連忙擠了進去。


    令我鬱悶的是,這牆壁背後是一道長長的過道,過道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我隻好拿出手機,摁亮屏幕,心中對這所謂的茶樓不由高看一幕,一直以為所謂的暗道隻會出現在電視上,沒想到現實中,居然真有這樣的暗道,難怪有人說,小說來源生活,這話絲毫不假。


    大概花了十來分鍾的時間,穿過過道,眼前的景象漸漸開朗起來,隱約能看到不遠處有一庭樓,而庭樓前則站著一道倩影,要是沒猜錯,應該是顏瑜。


    當下,我腳步不由快了幾分,恨不得立馬奔到顏瑜邊上,隻因心中太多疑惑,迫切需要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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