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說起來也是奇怪的很,原本我們一行人緩步朝墓穴最深處走去,也沒啥意外,大概走了七八分鍾的時候,那顏瑜吃痛一聲,說是腳下踩著什麽了。


    我微微皺眉,先是看了一下顏瑜腳下,也沒啥東西,隻是一塊拇指大的石塊。可,令我完全沒想到的是,我們現在居然身處羊腸小道上。


    瑪德,活見鬼了,自從經過石門後,我們一路走來全是寬闊且平坦的道路,而現在我們所走的全是那種寬六十公分的羊腸小道。


    令人歎為觀止的是,這種羊腸小道呈現一個螺旋形,朝地底深處委婉蔓延而下。


    我問吳老:“吳老,這一路走來,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我這樣說,是因為先前經過石碑時,當時給我的感覺是,前頭的路應該是一條寬闊且平坦的道路。。可,現在眼下的情況,完全與預想中不一樣。


    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從寬闊大道路到這種羊腸小道,我是沒有任何感覺的.換而言之,我一直以為自己走的是先前那種道路,直到此時才回過神來,我們居然出現在羊腸小道上。


    那吳老聽我這麽一說,好似也會過神來,望了望我,又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臉色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緩緩開口道:“怎麽回事?”


    我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那吳老聽我這麽一說,彎腰探了探泥質,皺眉道:“奇怪了,我們這一路走來,全是寬闊的道路,怎麽會變成這種羊腸小道。”


    我懂他意思,他估摸著跟我一樣,都以為自己走在那種寬闊的道路上,而事實是我們卻走在羊腸小道,換而言之,我們所有人先前都被眼前的假象給迷惑了。


    我的第一想法是,我們已經走進九曲黃河陣。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吳老。


    他一聽,眉頭緊鎖,問我:“你確定?”


    我點點頭,“據我所知道九曲黃河陣而言,其中有一個關口是迷之陣,這迷之陣在喪事上,起壯大場麵的作用,而殺陣,我估摸著隻有一個作用,那便是利用假象迷惑我們的眼睛,令我陷入某種特殊地域,而在這片地域內,很有可能是步步殺機。”


    說完這話,我立馬拉住正準備抬步的顏瑜,沉聲道:“瑜兒,別動!”


    她疑惑地看著我,問我:“怎麽了?”


    我也沒跟她解釋,腳下試探性地朝前邁了一步,是實地,但直覺告訴我,即便是實地,也絕對是隱藏殺機。


    當下,我也不敢亂動,甚至招呼顏瑜跟吳老,誰都別亂動,我則席地而坐,正準備畫陣時,陡然,原本還是亮堂堂的墓穴,一下子就逐漸昏暗起來。


    我忙喊:“快,點火吧!”


    隨著我這話一出,隻聽到嗤嗤一聲響動,應該是點燃火把所發出的聲音,奇怪的是,四周並沒有光源,有得隻是無窮無盡的黑暗。


    瑪德,這什麽鬼地方,火把居然不能照明,這特麽完全脫離了科學範疇啊!


    “瑜兒!”我喊了一聲。


    “陳九哥哥!”那顏瑜應了一聲。


    聽這聲音,像似在耳邊,可我伸手摸去,愣是摸不到她人,我又喊了一聲,“瑜兒!”


    “嗯!”她聲音有點急,依舊是在我耳邊響起。


    我再次抬手摸去,結果跟先前一模一樣,還是摸不著人。


    瑪德,這到底怎麽回事,我試探性地喊了一句,“吳老!”


    他的聲音也是在我耳邊響起,跟顏瑜的情況一樣,還是看不到人。


    這下,我有些慌了,腦子隻有一個想法,我們所有人絕對陷入陣法當中了。


    “無論發生什麽事,大家都別亂動,即便是有東西在撕咬自己,也切莫亂動!”


    我著急的喊了一句,腦子則開始思索整個墓穴,我們進入墓穴的方向好像是從東南甲子位進來的,在這期間一直是朝下走,也就是說,我們所行走的方位是,西北庚辛位。


    在經過那石門時,我們行走的方位沒啥變動,這也就是說,我們還是走西北庚辛位。


    而在經過石碑時,我們朝左邊拐了一個彎,所以,我們現在的所處的方位應該是介於東方與東南方之間。


    這兩個方位在陣法中屬於,六甲中的甲辰、甲申,如果將其代入到五行中,也就是木與火,而木跟火屬於相生相克的兩個屬性。


    因此,可以得出一個結論,我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是九曲黃河陣的休門。


    而休門與生、死、傷三門想依靠,如此以來,擺在我們麵前的問題是,我們必須選一個方向行走,分別是,左、前、右三個方向。


    這三個方向,按照順序來說,生門在左、死門在右、傷門在前。


    一想到這些,我眉頭皺了起來,剛才所猜測的這三個方向,僅僅是喪事中九曲黃河陣的一種陣法。


    而我現在麵對的是殺陣九曲黃河陣,我心中有些沒底,追其原因,還是因為對這殺陣不太了解。


    我把這一想法說了出來。


    不到片刻時間,那吳老的聲音傳了過來,他說:“小九,你能確定擺在我們是這三門麽?”


    我嗯了一聲,說:“當初學陣法時,王老爺子曾說過,萬陣不離其根源。說穿了,也就是無論任何陣法,都會有八門的存在,至於八門怎麽個擺法,卻是根據布陣者對陣的掌控。”


    說完這話,我深呼一口氣,連忙補充了一句,“您老在調查那道人時,可曾查過他對陣法的了解?”


    這話一出,那吳老沒有急著回答我,而是歎了一口氣,“對那道人的了解不多,僅僅知道他在陣法上造詣破高。”


    我一聽,瑪德,這不是等於沒說麽,我也懶得再問下去了,清空思緒,腦子不停地回想剛才一路走過來所經曆的事。


    大概想了一會兒時間,我特麽悲哀的發現,我們是毫無任何意識走到這條路來的。


    等等…。


    我閃過一個想法,如果說,我們是無意識的走到這條路,也就意味著我們從經過那石碑時,很有可能已經入了九曲黃河陣。


    換而言之,我們經過石碑時潛意識走了七八分鍾時間,實則,我們或許隻是在入口處徘徊。


    想到這個,我渾身驚出一身冷汗,如果我這一推測成立的話,這九曲黃河陣恐怕絕非我想象中那麽簡單。


    瑪德。


    我暗罵一句,下意識撓了撓腦皮,咋辦,咋辦,是繼續佇立在原地,還是在那三條路中選一條。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顏瑜的聲音傳了過來,她說:“陳九哥哥,我…我…。”


    我一聽,她聲音好似有幾分難言之隱,特別是那聲調,隱約有種很不安的感覺,忙問,“怎麽了?”


    陡然,她猛地尖叫一聲,“啊,有鬼!”


    我急了,哪裏顧得上那麽多,立馬起身,朝發聲處撈了過去,入手的第一感覺,令我整個人懵在那,隻覺頭皮發麻,一股涼氣由腳底板直衝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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