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村長說的挺對,一般農村有山頭的地方,多數都會有墳頭,唯有種莊稼的田才能有那麽大一塊空地。


    可,當下是九月中旬,田裏的二季稻穀離成熟還有十天左右的時間,若說此時要在田裏搗鼓法事,隻能將田地的那些稻穀提前收割了。


    當下,我朝村長問了一句,“有沒有空下來的田地?”


    他說,“有是有,但沒那麽大的地,你也知道現在不少人外出打工,鄉下的田地荒了不少,可,一些大的田地還是有人種的,一來這種田方便收割稻穀,二來田太大了,荒了可惜,所以,一些大的田地目前都種了稻穀。”


    我想了想,本來想說,能不能提前收割了,但想到村民們辛辛苦苦種了一大塊田,就這樣收割了,產量肯定要少很多。


    一時之間,我們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主要是誰也不好開口。


    那村長見我們沒開口,大手一揮,“你們看這樣成不,我去召集一些村民連夜將那些稻穀給割了,而產量少的問題,先前不是多拿了一個紅包麽,就把紅包給那村民,你們覺得怎樣?”


    聽著這話,我臉色微微一變,也沒說話,倒是鄭老板媳婦又拿了幾個紅包出來,死活要塞給村長,說是補償那村民,村長死活不要,說那一千塊錢的紅包足夠補產量問題了,不能多拿。


    說完這話,那村長朝外麵走了過去。


    看著那村長的背影,我們幾個人誰也沒說話,就連一向話多的梨花妹也沒開口。


    約摸過了一分鍾的樣子,我歎了一口氣,“當真是一樣米養百樣人,兩個村子如此接近,民風卻是截然不同。”


    那鄭老板媳婦說:“是啊,柳南村的村民世世代代都比較殷實憨厚。”


    隨後,我們又商量了一會兒,將明天做七的安排妥當後,我有點過意不去,就想出門幫幫那些村民收割稻穀,畢竟,五百平的地,一下子也收割不完。


    當下,我對鄭老板媳婦打了一聲招呼,便準備出門,那梨花妹跟謝雨欣也跟了上來,說是她們也想出去看看。


    我也沒拒絕她們,一行三人在附近轉悠了一圈,壓根不知道村長說的那田在哪,直到梨花妹拉了我一下,說:“九哥哥,你看那邊有燈火,他們會不會在那邊。”


    我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就發現她指的那地方是在水庫邊上,田裏又不少燈火在那晃動,我沒有急著過去,而是盯著田裏打量了一下四周山的走勢。


    這一看,我臉色狂喜,原因在於,那塊田在來龍方向的***,最為興奮的是,那位置不但是***,還是左旋的***。


    我差點沒跳起來,風水有雲,來龍入首處,順著山勢為來向,左旋為逆,右旋為順。


    在這逆順中又分陰陽,順為陽,逆為陰。


    而那塊地正屬於極陰之地,要知道我一直對鄭老板媳婦說,找一塊五百平的空曠地就行了,沒其它要求,實則並不是這樣,相反,這五百平的地方要求特別苛刻,需要找一塊極陰之地,這樣效果才是最好。


    可,這極陰之地特難找,甚至可以說,幾百公裏內,未必能有一塊極陰之地,更何況我要求的極陰之地還得500平。


    正因為我知道這種地方難找,所以才沒說出來,主要是鄭老板媳婦沒信心找到這種地方,而導致她對整件事失去信心。


    而現在居然在柳南村發現這種地方,怎能叫我興奮。


    當下,我興奮的喊了一聲,有救了,便馬不停蹄朝那個方向跑了過去,那梨花妹跟謝雨欣相視一眼,見我跑了過去,立馬跟了上來。


    跑到那那田地時,不少村民在田裏收割搗鼓,粗略的數了一下,估計有十人,而田坎上則是三四個八九歲大的小孩打著電筒給他們照明。


    一見我,村長放下手中的禾鐮,朝我看了過來,疑惑道:“小兄弟,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這邊幹嗎呢?”


    我笑了笑說了一句沒事,便脫下鞋子,倦起褲腳,又瞄了瞄四周,在田坎上有幾把空置的禾鐮,我撈起一把下了田。


    這田不算幹燥,但絕對算不上潮濕,一腳下去,僅僅是留個腳印,並沒有陷下去,這讓我心頭鬆出一口氣,先前還擔心這田會不會太濕,如今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哎呀,小兄弟,你這是幹嗎呢,這割稻穀是粗活,你哪能幹這事。”那村長立馬朝我走了過來,看那架勢是要拉我上去。


    我苦笑一聲,“叔,沒事,我也是農村的,我父母跟您一般大小,現在家裏估計也快收稻穀了。”


    那村長好似有些不信,又跟我說了幾句,直到他見我割稻穀的手法格外熟練後,才信了我。


    很快,那梨花妹跟謝雨欣也跑了過來,見我在田裏割稻穀,她倆也下來了,一人一把禾鐮,在我邊上開始忙碌起來,由於她倆不太會,鬧出不少笑話。


    不過,我心思也沒在她倆身上,一邊割稻穀,一邊朝村長問了一句,“叔,向您打聽個事。”


    “啥子事?”他說。


    我想也沒想,就說:“這田裏的稻穀,每年產量應該很低吧,哪怕施再多的肥料,這產量也上不去吧?”


    他一聽,停下手頭上的動作,疑惑地看著我:“你是咋知道的?”


    我笑了笑,也沒解釋,又問:“對了,這田裏一旦有水了,是不是這裏麵的格外涼,一腳下去,就好似踩在冰窟窿裏麵。”


    他更疑惑了,說:“你又知道?”


    我嗯了一聲,也不說話,而村長的好奇心被我勾了出來,一個勁地問我咋知道的,我也沒故作神秘,就告訴他,這塊地方是極陰之地,寒氣重,莊稼自然長不好,水自然也是涼的很。


    我又告訴他,這種極陰之地有個好處,那就是把生辰八字屬陽的先人葬在這裏,令陰陽二氣達到平衡,後人會有大出身。


    村長聽完我的話後,琢磨了一下,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說:“小兄弟,你說我把自己埋在這裏,後人會有出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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