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就問他,“哪一半?”


    周欣說:“那老人的確是暴跳如雷,但不知道什麽緣故,並沒有對姚老三做什麽過激的行為,僅僅是警告了一句,便帶著孫女離開了。”


    “啊!”我驚呼一聲,這也太那啥了吧,倘若說那老人真是部隊的,他應該當場把那姚老三給閹了才對。


    那周欣應該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就說:“待那老人走後,大概過了三天,我們村子附近發現了一具女屍。”


    “女屍?”我問了一句。


    她嗯了一聲,“你應該能猜到,那女屍正是老人的孫女,一時之間,我們這邊人的議論紛紛,有人說女孩是羞愧自殺,也有人說那女人是被姚老三給弄死的,具體是怎麽回事,到現在也沒個定論。”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朝我看了過來,又說:“小兄弟,依你之見,你覺得這女孩是怎麽死的?”


    我想了想,也不知道咋回事,畢竟,光憑這幾句話,我肯定不知道咋回事,就搖了搖頭。


    她苦笑一聲,說:“你果然不知道,我男人就知道。”


    說到她男人時,她臉上盡是一臉自豪。


    我們誰也沒打斷她,就靜靜地看著她。


    待那婦人回過神來時,衝我們尷尬的笑了笑,說:“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


    我罷了罷手,說了一句沒關係,又問她:“那後來呢?”


    她說:“就在那女孩死後的第三天,我們這邊有人在山的那一邊發現了姚老三的屍體。”


    “不可能!”我立馬打斷了她的話,就說:“大姐,那人真沒死。”


    她白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打斷她的話,她則緩緩開口道:“當時姚老三的屍體都腐爛的不成樣子,不過,我們村子的人還是憑借姚老三的衣物辨認出來了,那屍體就是姚老三。”


    這下,我再也坐不住了,僅憑幾件衣服就斷定姚老三死了,這也太草率了吧,就問她:“後來呢?”


    “後來啊!”她歎了一口氣,“後來隻要活人見到姚老三,不出七天必定死亡,有人說這是姚老三的詛咒,也有人說,是被姚老三的鬼魂給纏上了。”


    聽到這裏,我跟結巴對視一眼,隱約覺得這事恐怕不簡單,就問她:“那些死亡的人,是怎麽死的?”


    她說:“先是消失一段時間,後是莫名其妙的屍體就出現了。”


    我一聽,立馬明白過來,要是沒猜錯,那些所謂死亡的人,搞不好是去找懸棺了,就問她:“大姐,你知道懸棺麽?”


    她說:“我們這平定鄉的村民,哪一個不知道懸棺。”


    說著,她赫然起身,死死地盯著我,聲音不由一冷,“小兄弟,你不會是來這邊找懸棺的吧?”


    一看她臉色,我立馬感覺到這周欣可能對懸棺有所忌憚,連忙搖頭說:“不是,我們隻是過來找朋友的。”


    “找朋友?”她好似不信,就問我:“找誰?哪個村子的?”


    這把我給難倒了,正準備開口,就聽到一直未曾開口的陳久久忽然開口了,她說:“他來這邊找懸棺的。”


    這話一出,那婦人臉色一下子陰了下去,二話沒說,撈起掃帚就要趕我們出去,大罵我們是盜墓賊,又說她平生最恨盜墓賊了。


    對此,我也是無語的很,有心解釋幾句,但那周欣沒給我們這個機會。


    眼瞧就要被她趕出去了,那結巴不慌不忙地來了一句,“大姐,我知道你男人的消息。”


    “什麽?”那周欣神色明顯一怔,“你說什麽,你知道我男人的消息?”


    結巴點點頭,說:“大姐,我是習道之人,不騙人,要是沒看錯的話,你男人應該沒死。”


    “不可能,我男人生前最在乎我肚裏的小孩,如今小孩都半歲了,他要是活著,肯定早就回來了。”那周欣顯然不信。


    說到最後,也不知道那周欣是想到什麽,還是咋回事,她竟然放下手中的掃帚,坐在地麵嚎啕大哭起來。


    見此,我跟結巴有點懵了,倒是一直沒啥動作的陳久久走了過去,抬手擦了擦周欣臉上的淚珠說,“阿姨,不哭,我爸爸消失了,我也沒哭。”


    我也是醉了,就她這樣還不算哭,要知道這陳久久可是哭了差不多一下午,不過想到陳久久是安慰她,我也沒說話。


    也不曉得是陳久久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咋回事,那周欣居然真的停止了哭泣了,低聲抽泣地說:“我男人消失的前三天,也見過姚老三,後來…就再也沒回來了。”


    “周姐,我朋友說你男人沒死,應該是真沒死。”我在邊上安慰了一句。


    那周欣搖了搖頭,也不說話。


    我有點急了,就朝結巴看了過去,結巴會意過來,忙說:“周姐,我以性命擔保,你男人沒死,倘若他真死了,我願以性命賠償!”


    “啊!”我有點懵,結巴沒問題吧,就朝他看了過去,他朝我打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小兄弟,你說的是真的嗎?”那周欣一把抓住結巴手臂,雙眼充滿期待地盯著結巴。


    結巴重重地點了點頭,“周姐,你男人真的沒死。”


    這話一出,那周欣破涕為笑,連忙請我們坐下,又對著我們說了一通感謝的話,最後更是說要給我們弄一頓豐盛的晚餐。


    這突兀的變化,令我們有些束手無措,好在那周欣說完這話後,立馬去了廚房。


    待她離開後,我立馬問結巴,“結巴,你說的是真話?”


    他嗯了一聲,“九哥,你放心,我既然敢說這話,自然有這把握,要是我沒掐算錯的話,她男人在一個月內必定會回家。”


    我不知道他哪來的信心,不過,他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說什麽,倒是陳久久朝結巴看了過去,問:“結巴哥哥,那我爸爸呢?他是不是還活著。”


    我一聽,也朝結巴看了過去,就發現結巴盯著陳久久看了一會兒,又掐指算了算,搖頭道:“你爸的事,我看不出來,好像活著,好像死了,具體咋回事,我也說不清楚。”


    說著,他好似想起什麽,盯著陳久久看了好長一會兒,陡然尖叫一聲,“不好!”


    我問他咋了,他也不說話,渾身上下開始抖了起來,四肢不停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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