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陳久久的話,我真心醉的一塌糊塗,就這麽一個小姑娘,精的跟猴子似得,以後誰要是娶了她,我估摸著她老公夠嗆。


    當下,我也沒理她,也坐了下去。


    至於趕她走,我沒這個想法。


    原因很簡單,那陳久久既然能跟到這裏來,說明她是鐵了心要跟我們去鬼山。


    而她之所以會選擇在這裏現身,應該是看到了鬼山的入口,這才現身。


    就在我們休息這會功夫,結巴還是跟先前一樣,坐在那念咒語,陳久久則一直盯著結巴看。


    就這樣的過了接近半小時的樣子,結巴才緩緩起身朝我們走了過來,疲憊道:“九哥,借你一粒鮮血給我。”


    說完,他壓根沒理我同意與否,掏出匕首對著我手臂就是一刀下來。


    瞬間,殷紅的鮮血溢了出來。


    我吃痛一聲,正準備說話,結巴立馬在我手臂上沾了一點鮮血,猛地朝地麵塗了過去,嘴裏大聲念道:“天地初開,三清化氣,護我真身,急急如律令。”


    隨著他的咒語落音,我好似感覺渾身多了一個什麽東西,具體多了什麽卻說不上來,就問結巴:“這是咋回事?”


    他好似有些疲憊,虛弱道:“九哥,從這一秒鍾開始,你不能說髒話,不能做行為不雅的動作,不能發脾氣,一旦破了這三樣,我剛才的作法就無效了。”


    我一聽,立馬明白過來,道家的作法好似有種講究,就嗯了一聲,“放心,我心裏有數。”


    他點點頭,又從蛇皮袋摸出一枚雞蛋,緊接著,他掏出朱砂筆,在雞蛋上畫了一道像符籙似得東西。


    還真別說,結巴畫符的手法熟練無比,整個過程下來一氣嗬成,渾然天成,就好似練習了無數次似得,更為重要的一點,他畫符時,嘴裏還碎碎地念叨著一些咒語。


    待他最後一筆落成時,也不知道咋回事,他臉色驟然巨變,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噴在雞蛋上。


    這把我給嚇得,連忙扶住他,急道:“結巴,你怎麽了?”


    他抬眼望了我一眼,罷了罷手,虛弱道:“九哥,我沒事,你拿好這枚雞蛋,記住,千萬不能讓這個雞蛋碎了。”


    “為什麽?”我狐疑道。


    他說:“因為這枚雞蛋是你的第二條生命,一旦你出了任何事,隻要把這雞蛋砸在自己臉上,無論遇到任何事都能逢凶化吉。”


    說完,他好似不太想說話了,立馬開始打坐。


    見此,我也不好說什麽,將雞蛋收了起來,又盯著結巴看了一會兒,就發現他臉色慘白如紙,要是沒猜錯,應該是剛才做法時傷到了什麽。


    我本來想問幾句,但結巴雙眼緊閉,嘴裏開始碎碎地念著咒語。


    就在這時,那陳久久湊了過來,問我:“陳九哥哥,為什麽你有,我沒有?”


    好吧,這個問題把我給難倒了,就說:“要不,把這個給你?”


    話音剛落,結巴立馬接話了,他說:“不能亂給人,那雞蛋有你的生辰八字以及精血,給了別人也沒用。”


    “結巴哥哥,要不你替我也…”那陳久久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這話一出,結巴臉色搖了搖頭,說:“小姑娘,以你的身份,應該要不了這東西吧!”


    聽著這話,我立馬問了一句,“這陳久久什麽身份?”


    結巴搖了搖頭,緩緩起身,又將八卦袋斜背在腰間,最後將地麵的蛇皮袋撿了起來,說:“九哥,我們進山。”


    說罷,他朝陳久久看了過去,說:“小姑娘,要是不怕死就進來,另外,我必須得提醒你一句,一旦進了這鬼山,是生是死,全憑造化,我們不可能給你任何幫助。”


    “結巴哥哥,別這樣嘛,我還是小孩!”那陳久久走了過來,死勁晃了晃結巴手臂。


    “對不起!”結巴淡聲道。


    說完,結巴率直走了進去,我也跟著走了進去,那陳久久也不知道咋回事,愣在原地遠沒動,這讓我好奇的很,就問結巴:“她到底什麽身份?”


    結巴扭頭看了看我,說:“九哥,你隻是八仙,玄學界還有很多隱世家族,即便是玄學協會也不敢招惹,我師傅隻能算半個隱世家族的人,而那陳久久的家族卻是實打實的隱世家族。”


    我一聽,立馬納悶了,就說:“她爸不是盜賊麽?”


    結巴搖頭道:“起先,我也是這樣以為,但我替掐算八字時,卻發現她…她…。”


    說到最後,結巴臉色變得極難看,顫音道:“她…她是死人。”


    “啊!”我臉色一變,這特麽太扯了吧,那陳久久是死人?


    結巴應該是看出我的驚憾了,說:“她的生辰八字注定她隻能活三年,也就是說她十年前就應該死了,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她活了下來,而世間有這本事的人,唯有一個家族才能辦得到。”


    我懵了,徹底懵了,就說:“你意思是有一個家族的人懂複活?”


    他搖了搖頭,說:“不算是複活,而是以一種秘法把人的壽元延長,但由於出生時,生辰八字便注定了一個人的壽元,即便用了秘法,僅僅是人活了下來,其渾身氣運卻沒了,一輩子活下來如同無運之人。”


    我隱約有些明白他的話了,就問他:“你是怎麽知道的?”


    他給我的解釋是,他曾聽他師傅提過那麽一個家族。


    我又問他具體是什麽家族時,結巴卻搖了搖頭,說:“九哥,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說完,結巴也不再說話,朝山上走了過去。


    我在後麵喊了幾聲,但結巴還是不說話,無奈之下,我隻好跟了上去,不過,對於陳久久那所謂的家族,我卻是興趣頗濃!


    不過,有一點我始終想不明白,那便是陳久久的父親,是真的消失在這鬼山,還是騙我們的?


    帶著這種疑惑,我們倆徑直朝山上走了過去。


    這山上樹木茂盛,濕氣極重,特別是到了半山腰的位置,隻能隱隱約約看到一絲照了太陽光照了下來,可見度極低,就連氣溫也隨著降低,令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就在這時,結巴停了下來,對我說:“九哥,再往上就進入真正的鬼山了,你切忌一點,無論聽到什麽聲音,都切莫回頭,哪怕是聽到我的救命聲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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