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那青舟子好似想到什麽,臉色驟然劇變。


    我問他怎麽了。


    他顫音道:“二十一歲在道家眼裏稱為二元三中歲,這個年齡的人一旦躺入懸棺內,會令懸棺內部的氣場產生變化,要是貧道沒猜錯,那人躺在懸棺內,恐怕恐怕恐怕沒死,一旦弄出來,性格會大變,甚至會出現。”


    “出現什麽?”我呼吸一緊,忙問。


    他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生魂附體,活魂離體。”


    我懵了,生魂附體?


    這是道家的一種說法,也就是坊間所說的鬼上身,而這種情況,並不是坊間那種上身一會兒便離體,而是一種永恒。


    用道家的一句話來說,就是魂不離魂,魄不離魄,魂魄不離,人恒大變。


    說通俗點,一旦出現這種情況,便會讓一個人原本的魂魄離體,從而令另一個魂魄鳩占鵲巢。


    可,倘若真如青舟子所說的這般,王初瑤為什麽會躺在懸棺內?


    是誰把她弄進懸棺內?


    放入懸棺內,是想害她,還是有其它原因?


    一時之間,我滿腦子疑惑,隻覺得整件事變得撲溯迷離起來。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青舟子好似想到什麽,一把拉住我,急道:“小九,快,快,快開棺,如果這裏麵是活人,一旦開棺遲了,會鬧出人命啊!”


    說實話,我也急著開棺啊!


    問題是,這棺材壓根打不開啊!


    瑪德,顧不上那麽多了。


    當下,我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先是從洛東川手中拿過魯班尺跟香煙,後是抽出一根煙,點上。


    奇怪的是,這香煙的氣味格外奇怪,像是清涼油夾雜著辣椒一般,令人喉嚨產生那種又涼又辣的感覺,整個人更是不由自主地抖索了一下。


    更為奇怪的是,即便是這種怪味,但還是令人抽了一口,想抽第二口。


    我一連抽了七八口的樣子,喉嚨處就好似被火燒了一般。


    就在我準備點燃第二根香煙時,那青舟子一把抓住我手臂,沉聲道:“小九,這種東西刺激性太大,不易過多,會對你以後造成影響。”


    我點點頭,強忍心頭的欲念,撈起魯班尺,按照父親所說的那樣,在棺材的前中後打了三下。


    有些事情,說起來也是玄乎的很,剛打第一下,我嘴裏不受控製地吐出幾詞,那詞很奇怪,不像是我們平常說話的詞,而像是一種很奇怪的語種。


    最為關鍵的一點,我壓根不懂那種詞,可,那種詞愣是從我嘴裏說了出來,玄乎的很。


    而在打二下的時候,我嘴裏吐出來的詞,顯得更為奇怪了,深奧難懂,且語氣也變得格外奇怪,那種感覺當真是玄之又玄,壓根無法用詞語表達出來那種感覺。


    特別是打三下的時候,語氣比前兩次更為強烈,而我整個人更是懵的,就感覺腦袋發麻,壓根不是自己的,而手頭上的動作,更像是有人拿著我手臂往棺材上敲打下去。


    待打完三下,我整個人差點沒虛脫,腳下一軟,猛地坐了下去。


    旋即,也不知道是我眼睛看錯了,還是咋回事,那懸棺居然動了一下,我強忍身體上的虛弱感,死勁擦了擦眼睛,定晴一看,懸棺靜靜地躺在地麵,毫無任何動靜。


    “小九,你看!”那青舟子陡然朝懸棺指了過去,出聲道。


    我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就發現棺材蓋的位置裂開一條細縫,漸漸地那細縫愈來愈大,愈來愈大,到最後,那裂縫約摸有大拇指粗。


    我哪裏還顧得上身體的虛弱,立馬爬了起來,猛地朝懸棺跑了過去,順著那裂縫朝懸棺內看了過去,令我失望的是,懸棺內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


    當下,我立馬撈起手電筒,朝懸棺內照了進去。


    奇怪的是,懸棺內好似根本照不進光線,就好似能將光線吞噬了一般,煞是奇怪。


    這是怎麽回事?


    我嘀咕一句,正準備再敲棺材幾下時,我陡然想起一個事。


    當初,我腦子出現的畫麵是,王木陽、洛東川、我、結巴等人圍觀懸棺,而懸棺內躺著的是王初瑤。


    而現在的情況,懸棺邊上隻有我跟青舟子,王木陽跟洛東川則躺在地麵,結巴等人更是在外麵,這與我腦海中看到的情況不一樣。


    這這這怎麽回事?


    是我腦海中的畫麵出錯了,還是這口懸棺內躺的不是王初瑤?


    一時之間,我有點懵了,壓根拿不定注意。


    那青舟子見我愣在那沒動,就問我怎麽了。


    我也沒隱瞞他,把腦海所看到的一幕告訴他。


    他一聽,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深歎一口氣,也不說話。


    這讓我好奇心大起,他這是怎麽了,就問他原因。


    那青舟子還是不說話。


    這把我給急的啊,差點沒跳起來,但考慮到他是長輩,我隻好耐著性子問了一句,“道長,您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他抬眼瞥了我一下,歎聲道:“小九,可有時間聽貧道說一個故事。”


    聽故事?


    我差點暈過去,這不是瞎鬧麽,已經看到打開懸棺的希望了,哪裏還有時間聽什麽故事。


    當下,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長,等弄好懸棺,小子定聽您講個三天三夜的故事。”


    他罷手道:“沒那個機會了,貧道給自己掐算過,今天便是貧道的死期。”


    聽著這話,我更疑惑了,在爬階梯時,青舟子還說自己離大限之日有段時間,怎麽現在又說這話了。


    我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他笑了笑,說:“等你聽完這個故事,便明白了。”


    說心裏話,我真心沒時間聽這個故事,但青舟子一而再地強調,作為晚輩,我也不說什麽,就嗯了一聲,說:“您講,小子一定洗耳恭聽。”


    話雖這樣說,我眼睛還是時不時朝懸棺那邊瞥了過去。


    那青舟子應該是看出我比較急,先是讓我抽根煙,說是平緩一下心情,後是找了一塊幹淨的地方坐了下去,又示意我坐在他邊上。


    我深呼一口氣,掏出煙點燃,又挨著他坐了下去。


    我這邊剛坐定,他的第一句話,令我渾身不由顫了一下。


    他說:“小九,大概是一年前,有個王姓的小姑娘拜托貧道給她辦一件事。”


    王姓?


    我麵色一凝,他說的王姓小姑娘應該是王初瑤。


    隻是,我想不明白的是,王初瑤找他幹嗎?拜托他辦什麽事。


    等等,懸棺,鬼山,王初瑤,青舟子,鬼山主人。


    一瞬間,我立馬明白過來,不可思議地看著青舟子,顫音道:“道長,您意思是這一切都是因為王初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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