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我緩緩抬頭,朝老王看了過去,顫音道:“這地方好詭異!”


    他麵色一喜,顫音道:“你感應到了?”


    我嗯了一聲,就把剛才所感悟到的東西說了出來。


    他聽後,皺眉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等會布陣的時候,恐怕得加一樣東西。”


    說話間,他扭頭朝邊上瞄了一眼,腳步朝左邊走了過去,在地麵撿了十來顆石頭,又掂了掂石頭的重量,說:“就你們了。”


    說著,他走到我邊上,將那些石頭擺成一個卐字,又摸出他從石洞帶出來的那酒壺,擰開瓶蓋,嘴裏念叨了一些聽不懂的詞。


    邪乎的是,隨著他念詞,原本黯淡無光的酒壺居然亮了一下。


    這把我給驚的,連忙擦了擦眼睛,定晴一看,奇怪的是,那酒壺依舊黯淡無光。


    咋回事?


    是我剛才看花眼了,還是咋回事?


    我嘀咕一句,正欲開口詢問,就發現老王猛地提起酒壺朝嘴裏倒了一點酒水,緊接著,他一手摁在那些石頭上麵,也不說話,像是在感應什麽,又像是在做什麽法事。


    約摸過了半分鍾的樣子,他忽然張嘴,一口酒噴在石頭上麵。


    他這是幹嗎呢?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令我詫異的事情發生,但見那些原本圓潤的石頭,毫無征兆地裂開一條細微的縫隙,緊接著,那縫隙愈來愈大。


    不到片刻時間,那石頭竟然一分為二。


    活見鬼了。


    我暗罵一句,老王對那些石頭做了什麽,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古有吹毛斷發的說法,而現在老王僅僅是噴了一口蛇酒,便將那些石頭一分為二。


    這…這…這完全超脫了我對自然界的認知。


    不對,肯定是我看花眼了。


    我死勁擦了擦眼睛,再次定晴看去,沒錯,那些石頭真的一分為二了。


    “老王!”我顫音道:“怎麽回事?”


    他衝我一笑,說:“沒什麽,一點小把戲罷了,對了,九伢子,我拿你當自己人了,這才在你麵前沒什麽隱瞞,我們出去後,你可別把這裏麵發生的任何事說出去,否則,不但我會遭遇滅頂之災,就連你父母也難逃一死。”


    我一聽,驚恐地盯著老王,顫音道:“這麽嚴重?”


    他重重地點了點頭,說:“九伢子,這世界很大,萬事都得小心為上,否則,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嗯了一聲,或許真如老王所說的那樣,這世界很大,就說:“好,對於這裏所發生的任何事,我絕不會對任何人提起。”


    話音剛落,老王補充了一句,“即便是你那些兄弟,也不可提及。”


    我一怔,就想問他原因,卻聽到老王說:“別問為什麽,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害你。”


    好吧!


    老王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啥,就說:“聽你的。”


    老王滿意的點了點頭,說:“行了,別墨跡了,趕緊拿這些石頭布一字長蛇陣,記住,一定要一邊感悟周邊的氣場,一邊布置,一旦發現任何不對勁,立馬停下手頭上的動作。”


    我點了點頭,也沒說話。


    隨後,老王又招呼了我幾句,大致上讓我布置一字長蛇陣時,一定要注意一些細節。


    對於老王的話,我一一銘記在心,也沒多問,便開始著手布置一字長蛇陣。


    按照陣法所言,想要讓陣法的威力變大,有三個條件,其一,靜其心,其二,淨其身,其三精其神。


    這三個條件的第一條件,我已經達到,可,第二個條件淨其身卻是有些難辦了,原因在於,下到這位置後,我壓根沒看到什麽水源,沒看到水源,拿什麽來淨其身,至於第三個條件,精其神,這倒好做,主要是讓自己的精神處在一種亢奮的狀態。


    無奈之下,我隻好朝老王看了過去,問道:“老王,這附近有水源沒?我想洗個澡。”


    “洗澡?”老王一怔,緊接著,他好似想到什麽,忙說:“你等會,我給你提桶水,順便給你加點料進去。”


    說完,老王徑直離開了。


    待他離開後,我在原地鑽研了一下一字長蛇陣,約摸過了十來分鍾的樣子,老王回來了。


    這次,老王手裏多了一樣東西,是一個袋子,不過,他手裏的水桶不像是我們平常用的袋子,而是由幾張蛇皮構成的袋子,長約六十公分的樣子,寬度約摸三十公分的樣子。


    “九伢子,這水珍貴的很,你省著點用。”老王將袋子朝我遞了過來。


    我嗯了一聲,伸手接過袋子,邪乎的是,這袋子居然異常沉重,仔細一感受,至少得有一百五六十斤的樣子。


    這讓我抬頭看了看老王,就想問他為什麽這麽重,但老王沒給我機會,說:“別耽擱時間了,再耽擱下去,我們恐怕出不去了。”


    見此,我也沒問,提著袋子,找了一處還算隱秘的地方,洗了一個澡。


    這洗澡有個講究,不能像我們平常那般隨意洗,而是需要將自身所攜帶的穢物除掉。


    而這個穢物說的並不是身體上的汙垢等髒東西,而是一種氣,嚴格來說,是一種黴氣,用《易經》上麵的一句話來說,出涕沱若,戚磋若,身。


    這話的大致意思是指人從出生起,便自帶了一種黴氣,想要除了這股黴氣,得用無根之水除之。


    正因為這句話,不少地方的新生嬰兒,出生後的第一件事,都會用露水給孩子洗個澡,再後來隨著社會的推進,便將露水換成了溫水。


    不過,時至今日,依舊有不少地方,保持著用露水給新生嬰兒洗澡的習俗。


    而在這地下世界,想要找到露水顯然不可能,隻好隨便找點水用了。


    當下,我也沒客氣,打開那袋子,照著頭上往下淋了下去。


    奇怪的是,也不知道老王在水裏加了什麽東西,僅僅是淋了一下,我立馬感覺到這水裏有異樣,原因在於,我發現我四肢竟然出現麻痹的狀態,特別是雙手,就好似被人塗了一層什麽東西,將雙手死死地黏住。


    活見鬼了,這老王在搞什麽東西。


    我暗罵一句,正準備喊一聲,偏偏在這個時候,一道我萬萬沒想到的身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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