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蚊帳燒起來的一瞬間,高佬立馬感覺到那股熱量,立馬問我:“九伢子,是不是有什麽東西燒起來了?”


    我微微一笑,說:“應該是蚊帳!”


    說罷,那股熱量愈來愈重,我拉著高佬朝後退了一步。


    “九伢子,這…這…這怎麽回事啊,我明顯沒看到火啊,為什麽會有燒焦的味道。”高佬一臉疑惑地問了一句。


    我倒是想給他解釋,問題在於,眼下壓根沒時間跟給他解釋。


    於是乎,我支吾了一會兒,就告訴他,等會一定要跟緊我,切莫亂走。


    高佬沒說話,而是緊緊地抓著我。


    約摸過了一分鍾的樣子,他才開口道:“九伢子,我們是不是…。”


    不待他說完,我拍了拍他手臂,沉聲道:“相信我,絕對會讓你出去,更會把結巴、溫雪以及小黃帶出去。”


    說完這話,我深呼一口氣,或許是那蚊帳的火勢太大,一股濃重的煙味襲來,令我忍不住咳了幾聲。


    與此同時,高佬也咳了幾聲。


    很快,我能清晰的感覺到火勢愈來愈大,而我身邊的熱量也是愈來愈重,但,令我崩潰的是,這房間還是黑漆漆的,什麽也沒看到。


    瑪德,難道我弄錯了?


    倘若我真弄錯了,那特麽就搞笑了。


    不想這個還好,一想到這個,我心急如焚,但怕高佬擔心,我隻能強忍心頭那股擔心,故作鎮定對高佬說:“等等,再等等。”


    就這樣的,我們倆站在原地沒動,而火勢愈來愈大,到最後,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火勢的能量離我隻有不到五公分的位置,這令我汗流浹背。


    瑪德,難道真的弄錯了?


    我嘀咕一句,雙眼死死地盯著前方。


    陡然之際,一道輕微的咯吱聲,傳了過來。


    要是沒猜錯,應該是燒到房梁了。


    一聽這聲音,我麵色一喜,要知道剛才燒蚊帳時,壓根沒聽到任何響動,隻能感覺到熱量,而現在卻能聽到聲音了。


    換而言之,這什麽五行局,應該開始瓦解了。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再次跟高佬招呼幾句,然後開始喊結巴跟溫雪。


    喊了約摸七八聲的樣子,愣是沒聽到任何聲音回答我。


    說不著急,絕對是騙人的,但在這種環境下,除了著急,我壓根沒任何辦法。


    就這樣的,又過了約摸五分鍾的樣子。


    陡然,一道弱光從天花的位置直射而下。


    我立馬抬頭朝天花看了過去,就發現那天花的位置,迸發出一絲絲火星子。


    漸漸地那火星子愈來愈大,不到片刻時間,整個天花落入眼簾內。


    但見,那天花上邊盡是火海,奇怪的是,普通的火焰是是褐紅色的,而這火焰卻是黑色,且伴隨著一縷縷黑煙。


    見鬼了,我家這房子是老式房子,天花用的是木板,按照木板燃燒起來,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才對。


    難道這火勢燒掉的不是木板,而是某種晦氣?


    我會這樣想,是因為老秀才曾對我說過,他說,這大自然中的火,算是六味真火中最低級的一種,不但能煮食,還能燒掉一些晦氣。


    當然,並不是說所有的火,都能燒掉晦氣,必須具備一定的契機,例如氣場,天氣,以及人物因素。


    個中講究實在太多了,饒是老秀才,他老人家當初也沒說個所以然出來。


    所以,在看到那些黑火焰跟黑煙時,我內心是開心的。


    要說高佬這人也是靈敏,這不,他立馬問我:“九伢子,是不是遇到好事了。”


    我嗯了一聲,把先前的想法對他說了出來。


    他一聽,喜道:“你意思是,隻要這大火燒起來,整個房間便會變得通亮?”


    我點點頭,解釋道:“從理論上來說,應該是這樣。”


    說話間,我朝天花看了過去,就發現那火勢蔓延的勢頭,愈來愈快,不到片刻時間,整個房間的一大半位置已經露了出來。


    乍一看,整個房子的牆麵,黑漆漆的,宛如被人塗了一層油漆在上麵,伸手一摸,入手黑漆漆的。


    見鬼了,這什麽東西。


    我先前摸牆壁時,可是軟綿綿的,而現在摸牆壁時,卻傳來一股堅硬的感覺,像是摸在真實的牆壁上。


    高佬見我朝牆壁摸了過去,他立馬學著我的樣子,摸了摸牆壁。


    也不曉得他是發現了什麽,還是咋回事,興奮道:“九伢子,這牆壁是硬的。”


    我微微頷首,也沒怎麽說話,主要是我心裏一直牽掛著溫雪跟結巴的事。


    當下,我扯開爽門喊了一聲,“結巴,溫雪。”


    話音剛落,一道微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九哥哥,救…救我。”


    “九哥,救…我!”


    傾耳一聽,這聲音像是從隔壁房間傳出來的,我麵色一喜,我這房子的隔壁是客廳,可,令我崩潰的是,這房間門口的位置,大門緊閉,上邊的火勢有點大。


    想要通過這條門,隻有兩種辦法,一種是等那大門燃燒殆盡,另一種是將那大門砸開。


    我想也沒想,立馬選了第二種。


    當下,我扭頭朝房間瞄了一眼,在離我四米的位置,有一條洋鐵皮做的那種椅子。


    說到椅子,裏麵還有個小故事,在我念初一時,我那時候比較調皮,不太喜歡念書,我爸便找了一條木質的椅子,然後用洋鐵皮將整條椅子給包起來。


    每當做作業時,我爸會在椅子下邊放一個用鐵罐子,鐵罐子裏麵放一些木材,最後倒上一些汽油,將木材點燃。


    也不曉得他用了手法,那木材點燃後,便會熏著上邊的洋鐵皮,時間一久,洋鐵皮會變得格外熱,隻要我作業沒做完,或做錯了,我爸會強製性讓我坐在上麵,直到作業做完,又或者全部做對,他老人家才會讓我起身。


    也正是這樣,我念初中時,格外努力。


    誰曾想到,上了高中後,脫離了這洋鐵皮椅子,也就等於沒了父親的督促,再加上我那個時候沉迷《六丁六甲》,所以,學業一落千丈。


    現在想想,倘若當初念高中時,這條洋鐵皮椅子一直陪著我,或許我現在已經從名牌大學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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