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老見我沒說話,應該是察覺到我臉色不對,忙問:


    “宮主,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了?”


    我還是沒說話,那諸葛晴明也在邊上問了一句。


    “宮主,你要急死個人啊!”


    我瞥了他們倆一眼,沉聲道:


    “你們沒發現先前溫雪劈劍時,整個村子的氣溫發生了變化麽?”


    “發現了啊!”諸葛晴明連忙開口道:“時而熱,時而冷。”


    我點點頭,“對,就是這個,要是沒猜錯,能出現這種天氣變化的陣法不超過三種!”


    “啊!”諸葛晴明驚呼一聲,忙問:“宮主,你還懂陣法?”


    不待話音剛落,黃浩湊了過來,“切,我們村長不但懂陣法,還是陣法中的翹楚。”


    我白了他一眼,此時明顯不是說這個話的時候,就說:“別聽他瞎吹牛,我僅僅懂一點罷了。而根據我的推測來看,出現這種氣溫變化,隻有三個陣法弄做到,一個是兩分陰陽陣,但這種陣法所涉及的範圍極小,可以排除在外,另一個是二十四橋明月陣,這種陣法涉及範圍廣,但卻沒啥威力,更不能將我們困在這個地方,最為重要的是,它屬於迷魂陣,僅僅隻能幹擾到人的視線。”


    這話一出,諸葛晴明、何老以及韓秋等人呼吸一緊,連忙朝我看了過來,諸葛晴明顫音道:“宮主,最後一種陣法是什麽?”


    我掃視了他們所有人一眼,手頭都開始打顫了。


    說實話,這種陣法,我不想說出來,主要是這陣法的威力太大,甚至會傷到人和。


    可,與眼前的情況,卻符合了十之八九。


    當下,我朝韓秋看了過去,“有煙沒?”


    “有!”


    韓秋回了一句,連忙掏出煙,給我遞了一根,又替我點上一根。


    我深吸一口香煙,任由煙霧在肚子打個圈,這才讓自己鎮定下來。


    “宮主,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韓秋問了一句。


    我瞥了他一眼,也沒說話。


    “宮主,是不是跟那陣法有關?”諸葛晴明從韓秋手中拿過香煙,掏出一根,點燃,朝我問了一句。


    我點點頭,還是沒說話,而是靠著靈堂邊上坐了下去。


    剛坐定,那韓秋也坐了下來,緊接著,諸葛晴明等人悉數坐了下來。


    他們應該是看出我心情不爽,一個個也沒說話,僅僅是靜靜地陪我坐在靈堂邊上。


    就這樣的,我們所有人靜坐著也沒說話。


    約摸過了三分鍾的樣子,我丟掉手中的煙蒂,徐徐開口道:“我懷疑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很有可能被人布置了江河社稷陣。”


    “江河社稷陣?”諸葛晴明最先開口。


    “宮主,這是什麽陣法?”何老一臉迷惑地看著我。


    “是啊,村長,這陣法很厲害嗎?”黃叔也來了這麽一句話。


    望著他們,我真心不知道怎麽跟他們解釋,這種陣法何止是厲害,簡直可以說是近代第一陣。


    沒錯,的確可以稱得上近代第一陣。


    據我所知道的那些陣法大師來說,他們絕對布不了這樣的陣法,一是這陣法本身就是極其深奧,二是這種陣法所需要的材料極多,即便是大富豪,也不敢說能把這些材料買齊。


    更為重要的是,這種陣法戾氣極重,所需要的鮮血也是極多。


    根據野史記載,戰國時期,殺神白起在長平之戰,坑殺四十萬趙兵後,便布了一個江河社稷陣。


    不過,當時的江河社稷陣,僅僅是困住那些孤魂野鬼罷了,經過幾代人的改良後,這陣法的作用被無限放大,但始終改變不了其嗜血的本性。


    就在這時,諸葛晴明等人見我沒說話,又問了一句,“宮主,這到底是個怎樣的陣法?”


    我深深地瞥了他們一眼,“以血養陣,以陣嗜血。”


    “啊!”諸葛晴明皺了皺眉頭,“你意思是這個什麽江河社稷陣,類似於血陣?”


    我點點頭,“對,可以這樣理解,隻是,我想不明白的是,袁青田到哪去找這麽血?”


    “村長,你這麽一說,我好似想起一個事。”黃河忽然出聲道。


    “什麽事?”我忙問。


    他說:“我們鎮子附近,這些年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總會莫名其妙的有人失蹤,其它幾個鎮子差不多也是這樣,近十年累積下來的人數估計有近百人了。”


    我懵了,失蹤近百人?難道沒人帶疑,又或者說沒人報案?


    我把這一疑惑問了出來。


    黃叔深歎一口氣,“村長,你可能不知道,起先,不少人都要報警,甚至還傳出鬧鬼的新聞。但,也不知道是誰提出了一個說法,說是這些人可能是被騙去搞傳銷了。”


    傳銷?


    這特麽倒是一個好借口。


    “後來呢?”我忙問。


    他說:“後來,這一說法別大眾給接受了,你也知道,那些年傳銷厲害的緊,直到近兩年這一說法漸漸壓製不住了,不少人都開始懷疑了,但,有傳銷這個說法在,所以,暫時還沒出啥事。”


    “失蹤的全是一些年輕人?”我朝黃叔看了過去。


    他點點頭,“對,都是一些年輕人,不分男女,最大的沒超過三十歲,最小的也有十六歲。”


    我心頭一沉,如果黃叔這一說法是真的,那麽很有可能這些失蹤的年輕人,十之八九不是去搞傳銷了,而是被袁青田給抓了。


    否則,袁青田絕對布不了這個江河社稷陣。


    瑪德,一百多人啊,就這樣沒了。


    這袁青田已經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了嗎?


    如若沒錯,袁青田最先的打算恐怕是將我們所有抬棺匠悉數弄死在這裏。


    一旦這些抬棺匠全部死在這裏,恐怕江河社稷陣的威力會越大。


    沒半點遲疑,我朝黃叔看了過去,“黃叔,你這些年跟袁青田矛盾不少吧?”


    他點點頭,“對,怎麽了?”


    我緊緊地盯著他,“你來過這村子多少次?”


    他稍微想了想,“加上你上次帶我過來那次,再加上這次,一共就三次吧,你也知道,有袁青田的存在,一般外村人壓根不讓進,一旦進來了,十之八九都會被趕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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