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那房門微微被推開,一道身影走了過來。


    我敢肯定的是,先前進房門時,我順手將房門反鎖了。


    原因很簡單,我知道呂神醫來我房間,肯定有要事商量。


    可,現在,那房門竟然在外邊被打開了。


    最重要的是,在打開房門時,毫無任何響動,就好似被微風吹開一般。


    我咽了咽口水,抬眼朝那身影望了過去。


    這一下,我更懵了。


    因為,眼前這人五十左右的年齡,跟王木陽長的幾乎一模一樣,隻不過,這男子僅僅是老了一些罷了。


    說實話,我見過不少父子,但,像這麽相像的父子,卻是鮮少見到。


    說句不客氣的話,王天源跟他兒子王木陽,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倒出來的。


    那呂神醫好似察覺到我的異樣,輕輕地拉了我一下,笑道:“小九,你這是怎麽了?”


    我咽了咽口水,說了一句沒事,那王天源則走了過來,他先是朝呂神醫行禮,後是朝望了過來,笑道:“小九,第一次見麵,跟傳聞一樣,一表人才。”


    我尷尬的笑了笑,就說:“您年輕時,肯定也是儀表堂堂。”


    他微微一笑,朝我伸過手來,笑道:“你跟犬子的事,我知曉一些,不怪你,犬子一向在意雪兒,難免會衝動一些。”


    一聽這話,我立馬想起溫雪的一句話。


    溫雪說,我兒子陳平安被他父親帶走了。


    而眼前這男子,不正是他父親。


    沒半分遲疑,我臉色一凝,緊緊地盯著王天源,沉聲道:“我兒子在你手上吧?”


    他微微一笑,“你說我外孫啊,的確在我手裏,不過,前段時間已經被雪兒接走了。”


    嗯?


    被溫雪接走了?


    我呼吸一緊,忙問:“去哪了?”


    他搖了搖頭,“抱歉,這個,我也不知道。”


    說實話,我壓根不相信他的話,麵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冷聲道:“您要是這樣說的話,恐怕也沒必要相識了。”


    話音剛落,那呂神醫罷了罷手,朝王天源望了過去,輕聲道:“天源,你要是知道消息,還請說出來,別讓讓他們父子無法相見。”


    那王天源麵露苦色,搖頭道:“呂神醫,我要是知道,肯定會說出來,您也知道我家的情況,太複雜了。”


    這話一出,那呂神醫皺了皺眉頭,朝我望了過來,“小九,恐怕他真的不知道了,老夫建議你最好找當事人協商一下比較好,畢竟,你們兒子都有了,即便有再深的誤會,也能解開。”


    我冷笑一聲,緊緊地盯著王天源,也沒說話。


    我想過跟他動手,但想到呂神醫先前的話,一旦我動手了,恐怕不但不能得到消息,搞不好還會被王天源給製服。


    瞬間,一個念頭在我腦海一閃而過!


    藥!


    對,就是用藥迷了他。


    一想到這個,我麵色一鬆,朝王天源望了過去,就說:“既然不知道,那算了。”


    那王天源好似猜到了我的想法一般,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說:“小九,我是玄學界的人,除非我主動,否則,你恐怕沒辦法在我身上套出任何消息。”


    “行了,你們倆每人少說一句,今天介紹你們認識,是一起共商牛懷前輩的事。”那呂神醫緩緩起身,朝王天源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王天源坐下。


    那王天源二話沒說,挨著呂神醫坐了下去。


    見呂神醫坐下,呂神醫笑了笑,對我說:“小九,天源是自己人,早年間,老夫救過他一命,這些年他一直跟在老夫身邊,護老夫安全,至於他的本事,比蟲家的蟲三雄要強上幾分。”


    一聽這話,我詫異地瞥了王天源,這人居然比蟲三雄還要強上幾分。


    憑心而言,我是真心沒看出來。


    我本來想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來,但想到這話是從呂神醫嘴裏說出來,我要是問出來,會折了呂神醫的麵子,便點點頭,也沒說話。


    那呂神醫望了我一眼,繼續道:“小九,接下來老夫要說的話,還請你一定要記在心裏。”


    我一怔,疑惑地盯著他,“什麽話?”


    他瞥了一眼王天源,那王天源點點頭,呂神醫方才開口道:“是這樣的,據天源調查出來的結果,這次一共來了五人,其中一人是玄學界三派九宗十二門的人,也就是你見過的那黑老頭,蟲三雄。”


    “另外四人是?”我忙問。


    他深呼一口氣,歎息道:“一個是玄學協會的會長,喬秀兒。”


    嗯?


    喬秀兒也來了?


    等等,如果喬秀兒來了,洛東川應該知道啊!


    畢竟,在玄學協會那次,洛東川跟她關係好像處的不錯,再加上喬秀兒本身是喬伊依,又跟洛東川有過一段戀情。


    而現在,洛東川並沒有跟我說出來。


    那呂神醫察覺到我的神色變化,輕聲道:“不過,喬秀兒這次並不是以玄學協會會長的身份,而是以喬家蠱師的身份,身邊僅僅是帶了一個人。”


    這下,我愈發疑惑了。


    喬秀兒這是什麽意思?


    僅僅是帶個隨從?


    按說,以她的身份,應該知道這次來的人,都是高手啊,應該多帶點人才對啊!


    可,她偏偏隻帶了一個隨從。


    難道…她並沒有將其他人放在眼裏?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呂神醫打斷了我的思路,他說:“這第二個人便是,第八辦的二長老,葛慶天。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這葛慶天是葛紅塵的父親。”


    我…我有點懵!


    那葛紅塵已經六十多歲了,如果他父親來了,也就是說對方至少有八十五歲以上的年紀,甚至超過九十歲。


    我去!


    都一把年紀了,還來摻合這事?


    深呼一口氣,我忙問:“第三人呢?”


    那呂神醫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抬眼掃視了一下門口,然後摸了摸茶杯,輕笑道:“小九,這杯茶已經涼了。”


    我特麽當真是無語的很,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情說什麽茶。


    不過,他老人家既然已經說出來了,我自然不好拒絕,連忙燒了一些開水,重新泡上一壺茶,給他斟了一杯茶,便說:“現在可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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