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夏天被我這麽一盯,黑暗中也看不到他是什麽表情。


    不過,通過他的聲音,我卻能明顯的感覺到,他應該特別氣憤。


    他說:“別提他,我之所以會這樣,全是拜他所賜。”


    瞬間,我立馬明白過來。


    看來這所謂改運的人應該不是他他爸了,而是他爸的師傅。


    但,馬夏天既然不願意提及這麽一個人,我自然不好再詢問下去,隻好問:“你爸後來幹了什麽,才會導致你二叔發了財?”


    他愣了一下,方才徐徐開口道:“具體是什麽,我爸也沒說過,不過,我卻知道我爸為了能讓我二叔發財,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自我出生後,便知道我爸的身體一直不好,而我二叔的好多事,都是由我爸解決。”


    嗯?


    他這不是等於沒說麽?


    我也知道他爸在這件事當中付出了挺多。


    我更想知道的是,他爸的師傅到底是用怎樣的辦法替馬老板改運的。


    要知道,目前所發現的所有的東西,並不是一個時代的產物,還有就是那馬老板在市內有套老房子又是怎麽回事?


    要知道他們家一直很窮的,那市裏麵的房子又是怎麽來的?


    畢竟,對於一個窮困家庭來說,不可能去市裏買房子。


    即便那個時候市裏的房子十分便宜,也是如此。


    當即,我就問他:“你二叔在市裏的老房子是怎麽回事?”


    這次,他也沒猶豫,就說:“是那個人的。”


    嗯?


    那個人?


    瞬間,我立馬明白過來,應該是他爸的師傅的房子。


    隻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爸的師傅的房子,按道理來說,不是應該給他爸麽,為什麽會給他二叔?


    難道是他爸師傅給了他爸,然後由他爸轉給他二叔?


    我仔細一琢磨,估摸著隻有這樣才能說得通!


    可,如此一來,那房子在整個改運過程中,又起到了什麽作用?


    等等!


    銀川市的老房子。


    卡門村的老房子。


    還有卡門村的道路以及整個村子的房子坐向。


    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根據風水的形來造勢。


    難道是根據風水來改運?


    也不對啊!


    風水不但得配合房子,還得配合祖墳啊!


    而馬老板祖上都被製成了人皮燈籠,掛在房子上呢!


    瞬間,我立馬想到了一種可能,就問馬夏天,“你祖上的那些人,除了剝人皮以外,還有立祖墳嗎?”


    那馬夏天沉默了片刻時間,徐徐開口道:“沒有了,我爸說祖上的那些人,被剝了人皮後,他們的屍骨被燒成了骨灰,撒在河裏。”


    河?


    我一怔,忙問:“這一路走來,沒看到你們附近有什麽河啊!”


    他立馬說:“不是明顯上的河,而是陰河。”


    草!


    我暗罵一句,陰河!


    這種陰河我聽說過,據說很多地方的地底,都有陰河的存在,但陰河的深淺卻是大不相同。


    有些地方的陰河很淺很淺,但有些地方的陰河卻是極深,甚至會跟地底的冥河混為一談。


    不過,聽馬夏天的語氣,他祖上那些人的骨灰應該是撒在比較淺的陰河裏麵。


    不然,他親人那些骨灰肯定沒辦法撒下去。


    畢竟,那個時候科技不發達,想要打洞到比較深的陰河,極其困難。


    隻是,有一點我卻是想不明白了,為什麽要把骨灰撒在陰河裏?


    當下,我連忙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那馬夏天聽我這麽一問,也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九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麽?”


    我說:“你問。”


    他說:“你覺得祖上的人死後,真的能庇佑自己的子孫麽?”


    我稍微想了想,這個問題真心不好回答,若說庇佑吧,哪個祖上不希望自己後人能飛黃騰達,而結果,還是有窮人,普通人更是多如繁星。


    可,要是說不庇佑吧!


    有些人卻愣是憑借著祖上的餘蔭發了財。


    那馬夏天見我沒問題,又問道:“九哥,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我撓了撓後腦勺,苦笑道:“說不上不好回答,隻是,有些東西極其講究緣分跟福分,就如你二叔,他本人的福分還算可以。但,卻不至於發這麽大的財,一來應該是占了你祖先的福蔭,二來應該是風水起了作用。”


    說實話,我這樣說,也並非全麵。


    畢竟,能決定一個人的運勢,遠非這些東西,還包括了太多,太多,多到無法悉數。


    例如:善德、善舉、善心等等!!!


    但,目前我隻能這樣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馬老板的運勢,絕非自身所擁有的,再根據目前所查看的情況。


    隻有我剛才說的這倆點,才能讓他的運勢變得如此之好。


    而那馬夏天聽我這麽一說,沉默了很長時間,方才開口道:“原來如此,看來真的是這樣了。”


    我忙問:“這樣是哪樣?”


    陡然之際。


    他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


    他忽然哭了起來。


    哭的撕心裂肺!


    哭的昏天暗地!


    整個房間都回蕩著他的哭泣聲。


    這種哭泣聲足足持續了接近三分鍾的樣子。


    在這期間,我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從房門外傳了過來,應該是步陳言的腳步聲。


    不過,他僅僅是在房門外駐留了一會兒,便直接離開了。


    待那馬夏天停止哭泣時,也不曉得是我想多了,還是咋回事,原本陰涼的房間,忽又變得陰涼了幾分,令我忍不住打了一個房間。


    就好似,整個房間也在陪在哭泣一般。


    但,他沒主動開口,我也沒說話。


    我在等他恢複情緒。


    畢竟,唯有等他回複情緒後,方才會繼續說下去。


    就這樣的,我們倆坐在黑暗的房間中,誰也未曾開口。


    在這種情況下又過了七八分鍾的樣子,馬夏天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奇怪的是,他這次的聲音夾雜了絲絲冷意,像是看破了世間事一般。


    他說:“他死了,他活了,他又死了,他又活了,他最終還是死了。”


    聽著這話,我一方麵是感歎他語氣太冷,另一方麵卻是被他的話給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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