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那李子嚴呼吸一緊,連忙說:“九爺,如果真能解開這裏的詛咒,我相信整個卡門村的村民絕對會將您奉若神明。”


    我尷尬的笑了笑,至於奉若神明這種事,倒沒想過。


    但,有一點我敢肯定,馬村長臨終前的願望絕對是讓我把卡門村的詛咒破除,讓卡門村的村民過上正常人的時候。


    但,想要破壞這一層詛咒,恐怕有些困難。


    畢竟,卡門村存在數千年,豈是一朝一夕能破的。


    更重要的是,對於李子嚴所說的請總管,我到現在還是一知半解,而那李子嚴顯然是知道的不多。


    權衡了一番,我朝李子嚴望了過去,問他:“能不能請卡門村的村民幫忙?”


    他罷了罷手,苦笑道:“九爺,您可能不知道卡門村的習慣,倘若村長還活著,他老人家的話,或許有點用,就如馬尚來死的時候,也正是馬村長的話,卡門村的村民才會過去幫忙,如今馬村長死了,整個卡門村的村民就是一盤散沙,他們的心思全在自己的命運上,對於其它事,沒絲毫興趣。”


    我一怔,忙說:“即便是破除詛咒,也沒興趣?”


    他搖了搖頭,篤定道:“他們肯定有興趣,問題的關鍵在於,他們不會相信一個外人。”


    好吧!


    仔細一想,還真是這樣,卡門村的村民本身就是異於常人,一旦異於常人,他們的性格自然會顯得孤僻,想讓這麽一群人相信一個外人。


    難!


    很難!


    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例如:馬尚來的死,馬夏天的死。


    隻要弄清他們倆人的死因,我相信卡門村的村民應該會對我刮目相看。


    一旦他們對我刮目相看了,再請他們幫忙破除詛咒,問題應該是不大。


    隻是,如此一來,整件事又再次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當下,我緊盯著李子嚴,就問他:“對於馬尚來,馬夏天的死,你可知道是什麽原因?”


    他稍微想了想,也沒直接說話,而是先跟李不語對視了一眼,方才開口道:“九爺,對於馬尚來,馬尚發兩兄弟,您知道多少?”


    我稍微想了想,本來想說知道一些,但一想到馬尚發一直對我有所隱瞞,就說:“僅僅是知道馬尚發挺有錢。”


    話音剛落,那李子嚴微微蹙眉,問我:“那您還來卡門村??”


    我特麽也是無語了。


    我哪裏想來啊,就說:“因為人情!”


    那李子嚴一聽我的話,麵露怪異之色,支吾道:“我…我真心不知道怎麽說您了,您…。”


    說話間,他深歎一口氣,就說:“這樣吧,我把馬尚發弄過來,您親自問問他就知道了。”


    說罷,他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僅僅是不到三秒鍾,電話通了,他對著電話淡淡地說:“來一趟村長家。”


    說完這話,李子嚴掛斷電話,畢恭畢敬地站在我邊上,開口道:“九爺,您等會想問什麽,直接開口詢問就是,我量他沒膽量在您麵前說半句假話。”


    我點點頭,有了陰陽二鬼在身邊,我估摸著那馬尚發應該不敢說假話。


    說白了,他們倆的名頭太大。


    而那馬尚發這些年應該是借用到卡門村的一些東西,這才導致他在生意場麵上,一帆風順。


    當即,我也沒再說話,那陰陽二鬼則一直站在我旁邊,也沒說話。


    大概等了兩分鍾的樣子,一道腳步聲傳了過來,抬眼一看,來人正是馬尚發。


    此時,馬尚發神色疲憊,整個人的精氣神好似被抽空了一般,一看到我們三人,他微微一怔,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朝房內邁步進來。


    就在他邁步的一瞬間,李子嚴冷冰冰地說:“關門!”


    這話一出,那馬尚發也不敢大意,連忙顫顫巍巍地將房門關上,然後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他先是朝陰陽二鬼微微施禮,後是朝李子嚴望了過去,壓根沒拿正眼看我。


    不過,我也沒怎麽在意。畢竟,此時的馬尚發已經徹底不信我了,不拿正眼看我也是正常的事。


    但,此時有一個卻是看不過眼了。


    這人是李子嚴,他一見馬尚發的眼神,麵色一凝,冷聲道:“馬老板,有錢了,眼光變高了,連我們兄弟二人的主人也不放在你眼裏。”


    主人?


    我心中狂震,我知道他們倆打算跟在我身邊。


    隻是,主人這個詞,未免用的太不恰當了。


    可,一看李子嚴的語氣跟神態,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而那馬尚發聽著這話,滿臉震驚,不可思議地盯著李子嚴,足足盯了十幾秒的樣子,他咽了咽口水,朝我望了過來,眼神之中盡是忌憚,顫音道:“陳…陳老弟,我…。”


    沒等他說完,李子嚴冷哼一聲,嚇得馬尚發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立馬說:“陳大師,先前多有得罪,請您一定要海涵。”


    我也懶得跟他見識那麽多,開門見山問他:“你們家到底是什麽情況?”


    那馬尚發聽我這麽一問,先是膽怯地望了望我旁邊的陰陽二鬼,後是朝抬頭望了我一眼,又立馬低下頭,好似在權衡什麽。


    那李子嚴一見這情況,冷哼一聲,“馬老板,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說罷,他負手而立,也不再說話。


    那馬尚來則麵露為難之色,足足沉默了差不多一分鍾的樣子,方才開口道:“陳大師,您能跟我交個實底嗎?”


    實底?


    我愣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


    那馬尚來一見我點頭,麵色狂喜,問:“這事,你有把握嗎?”


    沒等我開口,李子嚴在邊上搶先開口道:“馬老板,你是不是覺得我給你臉色了?”


    說話間,李子嚴腳下朝馬尚發跨步而去,右手猛地抓住馬尚發衣領,愣是將其活生生的舉了起來,冷聲道:“記住你的身份。”


    說罷,他猛地一撒手。


    馬尚發整個人砸在地麵,痛的他慘叫連連。


    不過,那馬尚發僅僅是揉了揉手臂,便立馬朝我這邊走了過來,態度跟語氣比先前不知道好了多少,恭敬道:“陳大師,您想知道什麽,盡管開口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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