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那倩影約摸一米六八的個頭,凹凸有致的身材被一襲黑紗籠罩著。


    從身段來看,年紀應該沒超過20歲。


    隻是,那倩影頭頂戴著一襲黑紗帳帽,看不到臉。


    那倩影好似也察覺到我在看她,她腳下朝我這邊走了過來,一邊走著,一邊淡聲道:“你是天機的什麽人?”


    她的聲音很好聽,如黃鶯般動聽、脆耳,令人聽了這聲音後,猶如春風佛麵而過。


    直至她走到我邊上,我才回過神來。


    她身上有股很淡的清香味,令我下意識皺了皺眉頭,就說:“我們是朋友。”


    “就憑你?”她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


    我一笑,“不然呢?”


    她好似有些不信我的話,那李子嚴在邊上連忙補充了一句,“梅姐,九爺的確是梅花天宗的人。”


    我一聽,也懶得跟她說什麽廢話,畢竟,這玩意壓根解釋不清楚,我隻好說:“梅天機有病對吧,如今的他正好在鹽城那邊治病,如若不信,我們過去瞧瞧?”


    我這樣說,也算是沒辦法的事。


    說穿了,這玩意不好解釋,一旦真解釋了,又特麽有些操蛋了。


    不過,我更疑惑的是,眼前這女人就是梅姐?


    不對啊!


    無論是聲音還是身段,都像是二十歲的樣子,怎麽可能會在銀川存在幾十年了。


    當然,這僅僅是我腦海的一個想法,我也沒在乎那麽多。


    於我而言,不管她存在多久了,不管她多大,隻要能打聽到柳樹老人的消息即可。


    當下,我盯著那女人看了一會兒,就發現她好似已經信了我的話,朝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意思是讓我在茶幾旁邊坐下去。


    我稍微想了想,挪了幾步,在茶幾旁邊坐了下去,緊接著李子嚴則站在我旁邊,也沒坐下,那梅姐則在上席坐了下去。


    剛坐定,她朝我望了過來,微微一笑,也沒說話,手頭上則開始搗鼓茶杯。


    令我詫異的是,那茶杯、茶壺全是空的,而那女人所呈現出來的動作,全是那種泡茶的動作。


    到最後,她更是提著空茶壺,做了一個倒茶的動作,然後將茶杯朝我遞了過來,笑道:“請品茶。”


    嗯?


    我完全不懂她的意思,望著空蕩蕩的茶杯,我微微一怔,這特麽是什麽意思?


    請我喝空氣勒?


    我微微蹙眉,也沒端起茶杯,而是疑惑地瞥了她一眼。


    就在這時,那李子嚴拉了我一下,意思是讓我端起茶杯喝一口。


    我朝他罷了罷手,然後朝梅姐望了過去,笑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她嫣然一笑,淡聲道:“那你可願意喝?”


    我罷了罷手,搖頭道:“抱歉了,我隻是代表梅花天宗,來向你打聽一件事罷了。”


    她一笑,也沒說話,緩緩收回茶杯,然後朝我做了請的動作,意思是請我出去。


    我緊緊地盯著她,想要透過紗帽,看清她的臉,看清她的表情。


    隻是。


    那紗帽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越是想要看清,越是顯得朦朧,就好似被什麽東西遮擋了一般。


    更為重要的是,那紗帽好似有什麽魔力一般,盯得時間稍微久一點,眼睛居然會生出一股苦澀感,眼角處更會有一股灼熱感。


    發現這一點,我也沒猶豫,緩緩起身,就準備離開。


    說穿了,我有事找她幫忙不假,但絕對不是來這自討沒趣的。


    那李子嚴一見我起身,拉了我一下,低聲道:“九爺,別衝動!”


    我扭頭一笑,也沒說話,腳下朝門口處走了過去。


    就在我邁動步伐的一瞬間,那梅姐忽然開口道:“行了,我信了你的話,裏麵請。”


    嗯?


    信了我話?


    也就是說,剛才她所做的一切,僅僅是因為我先前那句梅花天宗?


    不過,仔細一想,也對。


    像梅姐這種女人,怎麽可能輕易相信別人的話。


    而她剛才之所以給我遞空茶杯,應該是想試試我是否會真的喝一口。


    倘若喝了一口,則說明我屬於趨炎附勢那種,這種人肯定不配跟梅天機結交。


    一旦我拒絕了,足以說明我即便找她幫忙,也有自己的底線。


    想通這個,我緩緩停下腳步,冷笑道:“梅姐,就這樣對待我,不怕惹來梅花天宗的怒火?”


    她一笑,朝我走了過來,站在我旁邊,輕笑道:“怎麽?你覺得我這個梅,不是那個梅?”


    嗯?


    我立馬明白她意思。


    她真是梅花天宗的人?


    我扭過頭,緊緊地盯著她,淡聲道:“既然是自己人,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


    她一笑,“於你來說,這個重要麽?”


    “重要!”我點點頭。


    其實,我感覺一點都不重要,但她剛才試探了我一下,我心裏有些不爽。畢竟,哪個人被試探了,都會有這種想法,這才故意開始刁難她。


    說白了,她剛才不是故意試我麽,我自然得反擊一下。


    隻是,令我沒想到的是,那梅姐一聽我的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說:“既然是自己人,又何苦為難人?”


    我一怔。


    瑪德,她這是拿我的話,來反擊我。


    當下,我也懶得再跟她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我想知道柳樹老人的消息。”


    這話一出,那梅姐微微一愣,怪異道:“你打聽他的消息幹嗎?”


    聽著這話,我心裏一喜,從她這話,我能聽出來一點門道,她可能知道柳樹老人的消息。


    當即,我也沒隱瞞她,就說:“我想解開卡門村的詛咒,而柳樹老人是關鍵人物,必須找到他。”


    話音剛落,那梅姐也不曉得是震驚,還是咋回事,一直盯著我看,也不說話。


    這把我給弄的,當真是鬱悶的很,壓根摸不準她心中的想法。


    無奈之下,我隻好又把剛才的話再次說了一遍。


    這次,那梅姐笑了笑,朝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意思是讓我進去房間細說。


    我點點頭,立馬朝定門那邊走了過去,那李子嚴也想跟上來,卻被梅姐給攔了下來。


    梅姐說:“抱歉,非天宗之人,這定門進不了。”


    說罷,她徑直朝定門那邊走了過去。


    我猶豫了一下,她這什麽意思?


    不是梅花天宗的人,進不了那道定門?


    這話的意思是,定門設有特定的機關,還是其它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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